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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30-40(第16/18页)
中的那股郁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憋着声儿道,“要是实在喝不来就别喝了。”
“君侯宽厚。”贺时章如临大赦地放下手上的酒杯,但还是未明白魏蛟为什么突然为难自己。
他今日什么话也没说,不应该会惹恼对方啊。
房间里酒气弥漫,闻多了便有些头昏脑涨,萧旻珠略陪坐了会儿,就先离开了。
后半段的宴会时气氛无端沉重了几分,虽然有那些文士高谈阔论地将话题聊下去,但因为东道主意兴索然,这场宴席没过多久便散了。
酒宴结束,魏蛟往鹿苑的方向回去。
远离了喧嚣的正厅,夜色中唯有冷风吹过树叶的轻微婆娑声,魏蛟心中突然有些留恋鹿苑房间中的温暖,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但吴嬷嬷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打着灯笼,看来等候有些时候了,“老夫人想请君侯到顺安堂叙叙话。”
魏蛟下意识皱了下眉,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吴嬷嬷躬身道:“这个奴不知,君侯到了就知晓了。”
走进顺安堂,有仆妇侯在门口,魏蛟自行将外面的氅衣脱了递过去,内室中,杨夫人坐在塌边,吩咐下人道:“君侯在前厅设宴饮了酒,去备些醒酒茶来。”
魏蛟淡淡道:“老夫人找我何事?”
杨夫人望着他,感叹着道:“既然君侯这样问,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君侯对阿箬是何看法?”
魏蛟闻言,突然明白了杨夫人的用意,平声道:“于我来说,箬女郎只是一个远房的表妹。”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他到杨夫人这里来请安时,杨箬都会在旁边陪侍,有时候杨夫人还会特意让杨箬送自己出去,魏蛟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想,就都明了了。
杨夫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但还是试探着问:“那我想请君侯纳了阿箬,君侯可愿?”
魏蛟看向杨夫人,没有丝毫犹豫道,“不愿。”
杨夫人深吸了口气,并未想到他态度这样决绝,沉默片刻,决定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态度相劝:“你如今得封侯爵,按礼法诸侯可一聘九女,好开枝散叶,现在后院就只萧氏一人,难免空虚了些,阿箬算是你表妹,性情一向温婉淑贞,聘为妾虽稍稍委屈了她,但她仰慕君侯,甘愿为妾侍奉,君侯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圆了女儿家这一小心愿。”
魏蛟:“如老夫人所说,让杨箬做妾确实是委屈了她,幽州没成婚的好男儿一大把,老夫人可好好替她相看,实在不行,我手下也有好几个未成婚的将领。”
杨夫人却冷着脸打断:“君侯这般拒绝,可是因为萧氏?”
魏蛟抿了抿唇道:“与她无关,我只是觉得老夫人可以给杨箬找门更好的亲事。”
祖孙俩的谈话不欢而散。
事后,下人战战兢兢地清扫地上碎裂的茶壶杯盖。
“他现在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杨夫人愤然地一拍桌角。
想到魏蛟说的那些听似委婉实则傲慢的一番话,杨夫人怒极后又是感叹,“若是……若是当初我不曾向使君求情,如今怎么可能是他坐在这位子上。”
吴嬷嬷赶忙道:“夫人请噤声。”
她看了眼外面,去关了门,
杨夫人也觉得自己如今说这些话并无任何意义,她靠在桌几,一手撑着头,像是力气被抽干,语声低微道:“君侯不肯纳阿箬,杨家那边我该如何去说。”
虽未曾明说,但将杨箬带回衡阳,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杨箬日后会成为燕侯的人。
中山杨家已经渐渐没落,子孙后辈文武不济,只能靠吃祖上荫蔽过活,照这样下去,最多再过两代中山杨家在贵族中就就查无此人。
杨夫人回中山待了两年,她的子侄们一开始也确实对她这个姑奶奶十分敬重,但呆的久了,府上就开始有了些闲言碎语,说是她与如今的燕侯并非是缘上的祖孙,不过是因为在衡阳那边受了冷落,才回到中山。
那些个侄媳虽将碎嘴的下人惩罚一通,但话里话外地还是希望她这个老姑奶奶出山,请燕侯帮扶他们杨家一把。
而最稳靠的关系就是姻亲,于是他们意会地将杨箬送到杨夫人身边。
吴嬷嬷思索后道:“依下奴看,多半是萧氏善妒,在君侯面前挑唆了什么,加上夫人与君侯间本来就有些小嫌隙,这才引得君侯不喜,对夫人有所误会,也不愿纳箬女郎。”
杨夫人捏了捏额角,“以你言,我当如何?”
吴嬷嬷:“箬女郎是夫人的亲侄孙女,性子又素来温婉,若得了君侯的眼,必会促成君侯与您母子和谐。”
杨夫人垂下眼睫,皱眉道:“这些我也明白,但刚刚你也听到了,他不愿纳妾。”
吴嬷嬷早知杨夫人心头虽有所顾虑,但仍一心想促成魏杨两家的亲事,不然也不会把杨箬带上一起了。
她安慰道:“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先时是因为君侯与箬女郎不熟悉才会拒绝,更何况……”
后面一句她压低声音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杨夫人虽无子,但依然能笼络丈夫,并且还抱来了别人的儿子养在身边,见惯了也深谙后宅的阴私,吴嬷嬷是她身边多年的心腹,自然以主子的利益为先,过程如何并不在意,只要结果能达到预想就好了。
杨夫人略一思索,心中有所迟疑:“君侯万一事后气愤。”
吴嬷嬷劝道:“老夫人是君侯的祖母,君侯难道会对老夫人不敬?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再有老夫人出面,君侯肯定会纳了箬女郎。”
杨夫人一想觉得有理,便下了心。
——
魏恪并未住在侯府,先前杨夫人留他,他婉拒了。
三年前那场喋血晚宴,滔天大火至今让他胆寒,步进侯府大门时,魏恪甚至怀疑自己脚下踩的土地其实也浸慢了鲜血。
这个怀疑让他腹中酒水翻涌,止不住想呕。
魏恪回到居所,已经是半夜。
他推开房门,正打算如往常般进门去换衣洗漱,但只跨进了一步,他的动作忽然就停顿下来。
多年来养成的戒备心理让他对周围细微变化都格外敏锐,他抬眸看了眼四周略微昏暗的房间,仿佛暗中有另一个人在看着他。
察觉房内可能有人闯进,魏恪一慌,往后退一步打算离开。
背后突然传来男人的闷笑声。
“九弟还是这般小心谨慎,难怪会做苟且偷生之人。”有人拖着长音道。
听见熟悉的嗓音,魏恪猛然一转身。
“四……四哥?”魏恪瞠目结舌地望着陡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你不是已经……”
他当日明明亲眼看到对方被魏蛟一剑毙命后倒下,最后葬身火海。
“九弟难道想问,我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你眼前?”说话的男人高大魁梧,半张脸轮廓深邃俊朗,而另半张脸横亘狰狞扭曲的暗红疤痕,形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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