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14、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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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蛟醒来时,外面天色尚早,只露出一抹鱼肚白,房间里面光线幽暗,手臂伤口的位置一片麻木。

    刚刚退热的脑子还有些昏沉,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正想唤人进来,却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另一道呼吸声。

    魏蛟钝钝地垂下眸子,女子就躺在他旁边和衣而卧,露出的半张颜安宁恬静,睡梦正憨。

    萧旻珠为什么在这儿?

    魏蛟的心猛地一跳。

    魏蛟开始回忆,他和萧旻珠脱险后,在回城的马车上就晕了过去……后面迷迷糊糊看到她在给自己喂药。

    昨天晚上是她在照顾自己?

    为什么?魏蛟试图驱散心中捉摸不透的大雾面纱。

    熹微的晨光照不见他深不见底的眸色。

    温暖的环境会让人身体生出倦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纤纤软玉的手从被子里伸出。

    萧旻珠缓缓坐起身,脑子里面迷茫地望眼四周。

    昨个夜里,她原本是想守一会儿就回去睡觉的,但后面实在太困,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醒了?”

    魏蛟套着一袭黑色薄氅,大病初愈的脸上还有些苍白,但无损精雕玉琢的俊美。

    乌黑的长发一顷而下,不显张扬凌乱,反而多了一分清雅的自矜,先前在西山的客栈时,萧旻珠就发现了魏蛟散发时其实很好看。

    此时他抱臂靠在窗边,也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

    听见魏蛟的声音,萧旻珠讶然地瞪大眼眸,“君侯你怎么起来了,大夫说你得多休息?”

    张甫春之前说可能要半月静养,这才不过两日,原本病歪歪的魏蛟就能下地了。

    萧旻珠的心情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魏蛟没理,恍若无觉地地走近前,面对着萧旻珠道:“之前不是直唤我本名吗,怎么这会不叫了?”

    “还想等我死了改嫁给会吟诗作画的风雅文人,嗯?”魏蛟一步一步地逼问,道出前两日萧旻珠在西山时说出的那翻话。

    魏蛟神色幽幽,往日晶莹剔透的一双异瞳此时更是如古井一般透着一丝危险的静谧。

    萧旻珠低下头,贝齿轻咬唇瓣,宛如受惊的兔子。

    脑海里面飞速运转思考,魏蛟这是要事后清算?

    这可不行。

    袖子里,萧旻珠悄悄掐了一把手背肉,一双莹莹美目顿时闪起了泪光。

    她三十度仰起头,盈盈地望着魏蛟,泫然欲泣道:“当时的情况,我若不那么说君侯又怎么能保持清醒,君侯生的高大魁梧,如果晕倒了过去,我一个妇人如何能扛得动。”

    这个角度既能让魏蛟看见她眼底的情绪,又能更大程度地放大她的美貌。

    萧旻珠继续道:“从古至今,女人家奉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君侯,必定一心一意地侍奉,不曾想,如今君侯反倒误会于我。”

    说着豆大的眼珠扑簌滚落,纤长眼睫轻颤,宛若振翅的蝴蝶。

    萧旻珠原本是想装哭的,但一想到自己连日来深受魏蛟搓弄,做这做那,还不能反抗,两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憋屈,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也同时倾斜而出,三分的泪意也变成了七分。

    魏蛟明显猝不及防地神色一慌,她还有理了。

    萧旻珠用哭腔道:“如果我有二心,早在山上君侯被围的时候,我就下山逃走了,何必隐忍到快要脱困时才说。”

    “既然君侯不愿相信我……”萧旻珠倔强地把眼泪一抹,眼眶通红道:“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说罢她便要朝床柱撞去。

    糟糕,好像戏演的太过了,要是魏蛟等会儿不拦着她怎么办?

    萧旻珠悄悄地放轻了冲击力度。

    魏蛟见状连忙起身一挡,萧旻珠陡然撞进魏蛟怀中。

    魏蛟被撞得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不过好在萧旻珠没有扑在他的伤口上,不然就要重新包扎了。

    萧旻珠揉了揉脑袋,虽然没有磕在坚硬的木柱,但魏蛟肌肉紧实,撞这么一下也是有点晕晕的。

    瞧见萧旻珠脸上浮现的囧样,魏蛟勾起了熟悉的冷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活该,我说不相信你了吗。”

    眼中却闪动中他都未曾注意的神采。

    萧旻珠心道,原来魏蛟吃这一招。

    魏蛟没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萧旻珠,“还疼吗?”

    萧旻珠含羞带怒地拍开他的手,“疼。”

    撞到肌肉上有多疼,但魏蛟既然这么问了,萧旻珠也当然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方才萧旻珠说出的那句“一心一意地侍奉”,听了魏蛟莫名地觉得耳热。

    见萧旻珠仍在无声淌泪,一双眼眸红肿得像是晨间盈满露珠的海棠,魏蛟抬起手指给她擦泪,动作悄然地放轻了许多。

    怎么萧旻珠哭起来也这么好看。

    魏蛟在心里悄悄唾弃了一把自己。

    萧旻珠微微偏开头,用自己的帕子擦泪。

    魏蛟无措地收回手,他对女人的泪水半筹莫展,准确来说是对萧旻珠,其他女人在魏蛟面前根本没有哭的机会,“这件事是我的错。”

    萧旻珠仍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实际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魏蛟似乎对她的眼泪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你只要别哭,孤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萧旻珠,默默收回眼泪,抿了抿唇道:“君侯说的是真的?”

    魏蛟松了口气,嗯了声。

    萧旻珠如玉的下巴微抬:“从今以后,君侯不许再指使我干这干那。”

    魏蛟怔然一瞬,像是没料到萧旻珠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这也侧面他这段时间确实给她带来了不堪其扰的烦恼,这也够了。

    他狭长的眸子惬意地微眯,勾唇道:“没问题。”

    清风从被打开了的窗户侵入,玄黑的羽氅和淡蓝织锦短暂交缠。

    魏蛟允诺出的话还是有几分可靠性,这几日再没来骚扰她。

    每日萧旻珠都休闲自在地躺在自己的屋里,像个躺在大米上饿了就能吃一口的米虫。

    云娘听从魏蛟吩咐送来了库房钥匙和账本一应事务。

    据说这是原来东平太守许攸的私产,但他死了,自然东西也就落到了魏蛟手上,衡阳使君府的库房钥匙还要等回去了才能交给萧旻珠。

    萧旻珠微微惊讶。

    没想到魏蛟不但答应了她的要求,还兑现了成婚时“一世荣华”的承诺。

    萧旻珠觉得魏蛟身边就是个富贵窝,以后魏蛟想赶她走,她都舍不得挪动脚步。

    “这个我就收下了。”萧旻珠将钥匙拿走,看着后面几个女使捧着的诸多账本稍感头疼,“但账务之前我没管过,不怎么懂,还要烦请云娘协助我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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