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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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前?几天刚种下的一排三色堇被沉降汇聚的积水浸泡, 花叶快打成光秃一片。

    凌晨两点半,江浮还未入睡。

    她独自站在窗前?, 看外头强风摇动树梢, 摧残着?院子里的花圃。她本想?下楼搬花避雨, 可?右手刚缠上绷带, 现在出去淋得?狼狈不说,要是化脓发炎就变得?更?为麻烦。

    林声早早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江浮开门出去, 本以为走廊里会漆黑一片,却意外看到了主卧的房门半敞着?。

    阿绵窝在门口,它见江浮出来?,不情不愿挪了位置,弓起脊背把?房门推出更?大的缝隙。

    林声的卧室里没有?开灯,明明下午累成那样, 这个点她却还?不睡,孑然站在落地窗前?,任外头时?而亮过的闪电勾勒身形。

    江浮想?起之前?也是这样的雨夜,林声在闷雷里惊醒。她犹疑着?走过去, 等感受到刺骨凉意从红木地板攀附而起,才记起自己光着?脚没有?穿鞋。

    “你这么晚不睡, 在想?些什么?”

    她们既非亲人又非恋人, 问?这样的话有?些僭越亲密的嫌疑。江浮却顾不得?那么多,因为房间里充斥着?酒味。她回身看向那掀开一角的被子, 猜出林声很可?能是梦里惊醒。

    在这样的雨夜,如同上次。

    杯中酒液晃荡,没等林声再递到唇边,就被江浮伸手截停,“别喝了林声,不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好么。”

    黑暗里响起轻嘲。

    林声背着?光,“无人在意。”

    江浮不肯松手,“我在意。”

    短短三字,唤起林声不甚清明的意识。她抬眸看去,听见江浮又重复了一遍,话里透着?股倔意。

    “我在意,江浮在意。”

    林声攥着?酒杯的手慢慢松开,任江浮走到阳台,打开滑轨门将酒液倾倒进雨中。前?后不过四秒,稠密的雨丝就扑了满怀。

    林声不愿意说,江浮也不强求,她看着?那降了半数的酒液,总觉得?林声现在情绪格外低迷。

    以现在的状态,江浮根本不放心她独处。她关好阳台门隔绝风雨,却是走回藤椅边,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

    “如果可?以,就在今夜,就在这里,我想?听你的从前?,了解你的过去。”

    “我想?只是我想?,愿不愿意明说在你,林声,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病根在林声心中滋长多年,江浮没有?自信能在短时?间内将其?拔出。可?她知道阴暗面捂在潮湿暗角太久,就会流脓腐烂,变成无法洗涤掉的暗疮。

    等待的过程总是过分煎熬,林声不知是醉得?彻底还?是旁的什么,抱着?江浮刚刚盖到腿间的薄毯,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浮以为她已?经陷入睡梦。

    “林声?”

    背着?光让江浮看不清林声的面庞,她伸手想?把?那滑落大半的毯子往上拉,只是刚刚靠近,一滴湿凉的水珠忽而滑落,猝不及防砸在了她的手背。

    江浮后退几步,摁亮了台灯。

    即使林声以极快速度偏过头,江浮还?是看清了聚到下颌处的水珠。她低头看向手背那半干的水痕,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林声哭了。

    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

    台灯只是亮了几秒,很快又被江浮摁灭,卧室内再度陷入黑暗。她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让林声伤心,整个人僵立在桌子旁,摩挲着?手背不敢再靠近。

    “对?不起,我不该多问?,你不想?说没有?关系,我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提及,你别……”

    江浮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见到林声的另一面。那滴泪水的杀伤力?太大,几乎要烧穿手掌。

    她惶惑地想?要解释,可?那些粉饰的话,最后全揉成轻声细语的安慰,“我错了,你不要再哭了,我……”很担心。

    江浮知道林声现在需要独处消化,说完便下到一楼,在厨房掐着?点呆了半小时?,才调了杯解酒的蜂蜜水端上楼。

    林声依旧坐在原处,只不过成了抱膝姿势,那张薄毯已?经完全滑到地上。

    江浮把?那杯温热的蜂糖水放到林声手旁,就想?转身离开,可?还?没跨出房门,一直沉默的人便开了口。

    “这几夜,我总是频繁做梦。”

    直到这时?,江浮才知道林声刚才落泪,并不是因为她的话。林声愿意敞开心扉,她本该感到欣喜,可?现在她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像被重石所压,更?加沉重。

    “我零零碎碎梦到了很多,梦到了我父亲的遗体,在水底泡得?肿胀后顺着?江流冲到了入海口,打捞队找到他时?,已?经被鱼类啃得?面目全非。”

    “父亲投江后,我的母亲也开始神?智昏聩,精神?失常后变得?疯癫,第二年春天的某个雨夜,她趁保姆不注意,淋着?雨走到了海边,尸体至今没有?找回。”

    “舅舅怨恨父亲害死了母亲,把?气撒到我和阿虞身上,强硬地把?我从自然录音的道路拉回,掌控着?我的人生,将位我推进演艺圈,不容许有?一根侧枝。”

    “我刚入行的时?候,遇到过很多贵人,他们顾念我父亲的恩情,让我路上走得?顺遂,只是那时?候我并不想?当演员,被舅舅逼着?走进这个风口,彷徨很久,直到现在都?厌恶关于皇港的所有?。”

    “所有?人都?认为舅舅接管了皇港影视,我该怨恨他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可?在我失去的所有?东西里,这恰恰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这些话变成无数长针,密密麻麻穿透了江浮的心,让她疼得?难受。她终于明白为何林声会那么惧水,却不敢过问?林声父亲投江的隐秘。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连根带土,牵扯出许多旧伤疤。

    外头雨势未歇,闪电却已?经销声匿迹,卧室内彻底陷入昏暗。

    林声向来?不将脆弱面示人,能借黑暗的伪饰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极为不易。

    江浮没有?开灯,给林声留有?足够的隐藏空间和保护色。她虽身处黑暗,却精准找到了林声的位置。

    “先把?蜂糖水喝了好么,否则明天醒来?就是宿醉,脑袋会胀得?难受。”

    江浮说着?便把?那杯即将凉透的蜂糖水递来?,等林声顺从地喝下去,她忽然伸出缠着?绷带的手,小心翼翼触碰林声的面庞。

    指腹不停摩挲眼角,替她擦去泪痕。

    林声有?一瞬间往后躲,没两分钟又坐正回来?。她感受着?江浮身上的龙桑草淡香,感受着?指腹在眼角轻拭,竟在悲恸之余得?了片刻宁静。

    她好像还?没清醒,从前?惯于以冷漠示人,现在却在长久沉默过后,主动环住了江浮的腰。

    她埋头靠在江浮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隔着?衣料传达而来?的温度,还?有?随着?和缓呼吸的胸腔起伏,说出了今夜江浮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的父母都?死在了水里,我也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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