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她胡说八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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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走光,楼庭柘才?慢悠悠地低声说道:“我只是给皇兄讲了一种诡道中人才?知道的药,名为金蝉,药性强劲,如毒捣腹,但捱过痛楚,便有?起死回生?之?效,我让他?自寻机会吃下去。”

    虞斯的瞳孔微微缩起,“那时候你就猜到送往绝杀道的信可?能是杀太子的了?你在暗示太子,圣上要杀他??”他?放轻声音,“你想让他?逃?”

    “父皇独召我一人给绝杀道送信,又让我去探望太子,很长?一段时间,父皇都只宿在母妃那里?,对皇后的态度也十分怪异,我只是隐约有?点怀疑,心想着?若是怀疑成真,这么说就会救他?一命,若是怀疑错了,膈应他?一番也好。

    “准确的说,当?时我想让皇兄装病暴死,金蝉脱壳。等绝杀道谋刺结束,暴露出刺杀目标,他?就知道自己该起死回生?,还是继续装死了。谁能想到……”楼庭柘一顿,执杯喝了口茶,眉宇间拱起一道怒愁,“他?装一半不装了。他?死的那天,我被召入皇宫,父皇敲打了我,问我有?没有?对太子乱说话,我说没有?,此事已成,父皇自然尽信。

    “我也忍不住想,若太子当?真金蝉脱壳,待检验棺身,事情败露,而我成为东宫之?主后,是不是也如皇兄一般,恩宠尽失,日日如履薄冰?”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太子究竟为何放弃了金蝉脱壳之?计?或许是他?卧病在床那几日自释了,决定不相信我的暗示,因此觉得没有?必要金蝉脱壳。也或许是他?觉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时脱壳,亲族皆在帝王手中,他?又能逃到哪里??更或许……”

    这个?猜测楼庭柘深夜梦寐间呢喃过数次,此刻说出口,依旧迟疑惊惶,声音低哑,“更或许…聪颖如皇兄,早就料到父皇会看出我的小?动作,因我一向恃宠而骄,胆大妄为。太子若是没死,父皇必定第一个?猜忌怨恨我,待召我入宫后,问我探视时究竟说了什么,我再说没有?,父皇恐怕不会那般尽信了,届时我便也逃脱不了罪责。

    “他?没有?选择服用金蝉闭气逃脱,反而振作精神,像没事人一样处理庶务,还邀绰绰上门相见……想来,皇兄既是存着?对帝王恩情与父子之?情的信任,也是……深思熟虑过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而后选择了将他?死亡的影响缩至最小?,保我,不受牵连。”

    说至此处,一切便清晰了。虞斯本想为焦侃云谋一个?她一直苦求无果的真相,但听完后,又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楼庭柘不敢告诉,是怕说起此事,就要提到自己给绝杀道送信,且一早猜到太子可?能会死,这让他?无从?开口,宁愿不说。

    “该你了。”话音未落,楼庭柘手中暗器再发,这次径直将锦盒拉入了掌中,他?缓缓打开,在看到物什那刻,目光一滞。

    通透无暇的美玉,浑圆如珠,其上雕刻着?水浪花纹,一圈一圈盘旋如深渊。

    “渊渊友?你哪来的?”楼庭柘咬了咬后槽牙,“绰绰绝不会把?挚友遗物赠予他?人!”

    虞斯哼笑一声,看楼庭柘分明聪颖理智地摆出事实,却依旧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令他?得意?,淡定地喝了口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不是她手中那枚。是皇后闺中密友手中那一枚。”

    楼庭柘一忖,立刻懂了。

    一股被命运拨弄的绝望感漫过了头顶,无能为力,哭笑不得。

    他?怔愣出神,亦是不忍心告诉焦侃云这个?荒诞不经的源头。

    “你怎么发现的?”楼庭柘将渊渊友放入匣中,摆回桌心,他?不想沾手,“是谁的?”

    虞斯把?锦盒揣进怀里?,“那么多精通北阖语的年轻学士,用完杀之?,对帝王来说分明一点不可?惜,圣上却偏偏让你联系德高望重的陈徽默陈大人,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要人家提心吊胆地用北阖语写下‘诛辛朝太子’几个?大字,因参与弑杀挚友之?子痛心疾首,且后半生?都要心惊胆战地守着?这个?秘密。

    “或许等他?半截身子入土时,陛下再告诉他?:哦,你翻译的那封信,要杀的不是我的儿子,而是你的儿子。你说,够不够诛心?够不够戏耍?够不够……报复?这比直接赐死,更让帝王舒心。”

    楼庭柘合眸深吸一口气,气息微颤,“皇兄为了给绰绰求一枚渊渊友,央了皇后许久,我有?时进宫,甚至都能听到他?们谈说此事,彼时皇后神色有?些怪异,我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皇后不舍得给。我母妃心思一向细腻,亦没有?因此联想到其他?,却不想父皇竟这般见微知著,立刻便着?人调查清楚了。”

    太子若没有?央求渊渊友,皇后会将一切都掩饰得很好。谁能想到,皇后的闺中密友是她的情郎。

    帝王不喜焦侃云拿着?所?谓“挚交”赠送的渊渊友,嫁给楼庭柘,浑然在提醒他?这份耻辱。

    “帝王心思,自然满是猜忌。”虞斯道:“若要与其周旋,阳谋最好。”

    所?以他?们选了祭祀。陛下哪怕知道是缓兵之?计,也会同意?。

    说书声落停,满堂喝彩。两人在喝彩声中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身不由?己的寂寥之?意?。人声鼎沸处漠然,仿佛置身事外?,其实身在局中,他?们更像是傀儡戏中被提线的人偶,唱罢一戏,台下喝声如潮,不知是讥是讽。

    焦侃云喝了口茶,冒烟的嗓子才?好受了些,她头回讲这么难以控场的话本,背上已出了一层薄汗。

    讲这一话并不难,难的是虞斯前后形象反差过大,众人狐疑探究,追问不止,她逐一解释,将上册诸数女子与虞斯发生?的互动全都巧妙地嫁接到了一人身上,并时不时为他?修正?举止言谈。同时,她得承认上册中的浮夸之?处皆为自己杜撰,其内情曲折复杂,乃是侯爷有?心隐瞒,只为了遮掩该女子的真实身份。如此情深义重之?人,自己实在惭愧至极,遂决心揭露他?的情场真品性。

    这么一说,自然又引来诸位听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这女子是谁?怎么就让虞斯甘愿背了上册的污名?

    她只说不方便透露。

    竟立刻有?人窃窃私语:“我最近看到侃云和侯爷走得很近……”

    当?六角楼的设计白做的,以为她听不见?

    幸而她的风评不错,有?人为她说话:“不可?能,侃云是为了调查太子案,无奈才?与忠勇侯接触的。”

    另一人又低声说:“怎么不可?能?那天我亲眼看见侃云和侯爷大街上搂搂抱抱,还亲上了呢。”

    谁亲上了?!焦侃云瞪大美眸,忍不住惊嚷,“休要胡言!”自觉失言,又镇定补充,“胡言玷污侯爷得之?不易的情场美名,挑拨侯爷与佳人之?间牢不可?破的情谊,届时佳人心有?芥蒂,咱们平白蹉跎他?人良缘就不好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真是造谣者终被反噬,她算是体会到虞斯有?口说不清的难处了。说他?们搂搂抱抱倒是有?些画面浮现,亲上了究竟是从?何而来?平地起谣言啊!

    难道是那日为了躲避她阿爹?彼时两人的姿势确实引人遐想连篇,若角度得宜,误会他?们在墙角亲热也合理。

    她在心底再度诚恳地向虞斯致歉。许是上苍见她诚挚,又有?人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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