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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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整个人都落在了雨中,只是死死凝视着天空。

    那是,一架直升飞机,正破开风雨,向着海岛的方向艰难而来。

    离得近了,能够看到直升飞机哑光黑色的机身上,金色的“JS”标识,被闪电映亮了,竟然那样触目惊心。

    “靳长殊……”宋荔晚不可思议地看着直升飞机,不假思索地就要向着海滩跑去,“靳长殊!”

    可她刚刚迈出一步,便感觉颈后猛地一疼,视线之中,程潘的面孔温柔地靠近了她。

    “看到他很开心?”程潘微笑着,将她打横抱起,“他能来,我也很开心。”

    意识渐渐模糊,宋荔晚听到程潘愉快地笑了起来,最后的一幕,是那如同世界末日降临一般的天幕,还有天幕间,那道黑色的影子,向下落来,却又几乎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所淹没。

    靳长殊……你来救我了。

    宋荔晚闭上眼睛,终于陷入了纯然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更~

    ? 第57章

    57

    直升飞机在半空中盘旋, 透过耳麦,机长紧张道:“可视情况太差了, 不具备着陆条件!”

    坐在机舱内的靳长殊冷冷地凝视着飞机下的海面, 似是并未看到,如今的波糖汹涌:“降落。”

    “先生!”不止是机长,连跟在一旁的董东也忍不住劝阻说, “这太危险了,稍有差池就要机毁人亡!”

    可靳长殊只是道:“我给了你们足够的薪酬,也替你们买了人身保险, 若飞机失事, 你们的亲人,足以拿到安度一生的赔偿金。”

    “现在,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降落。”

    能被他在这种时候带出来的,都是他的心腹,自然懂得他的脾气。闻言, 机长咬了咬牙, 到底拉动操作杆, 将直升飞机强行向下降落。

    风浪太大,自然的伟力操控人类的科技,这一瞬间, 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 用力地晃动着钢铁铸就的飞行器。机身剧烈地抖动,连螺旋桨都发出不祥的皲裂声。

    董东闭紧眼睛默默祈祷, 而前排的两名机组成员额上满满全是冷汗。

    唯有靳长殊, 这一刻仍是一副冷淡面孔, 连呼吸都不曾凌乱半分。

    当直升飞机终于降落在沙滩上时, 除了靳长殊以外,飞机里的所有人都恨不得跪下亲吻大地。靳长殊却已经长腿一伸,迈下飞机。

    董东从惊魂未定中醒过来,连忙追了上去,替他领路说:“贺导说,宋小姐是往山脚的草屋方向走的。”

    风雨浇湿天地,哪怕并肩而行,说话的声音却也十分艰难才能传入耳中。

    靳长殊步子迈得更快,向着草屋走去,身后的董东想要替他打伞,他却只斜觑一眼,语调冷淡道:“不必。”

    等两人走到草屋门口时,都已经湿透了,可靳长殊顾不上擦拭面上的雨水,只是皱眉看向草屋开着的门。

    门内一丝声响都没有,因为面积极小,一眼就能扫完,并不见宋荔晚的影子。

    董东有些惊讶:“宋小姐居然不在这里?”

    靳长殊却忽然转头,看向了门前的柱子。

    柱子用的是当地特有的一种木材,质地坚硬,就算用锐器,也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

    偏偏这上面,却一笔一划写着:

    记得下次,来早一点。

    笔迹入木三分,董东上前以手抚过,也皱起了眉:“是用匕首刻的。难道宋小姐……被人带走了?”

    他说完不见靳长殊回应,转头看了一眼,却被靳长殊此刻的脸色给吓到了。

    仔细说来,靳长殊面上并没有多么明晰的神情,甚至连眉宇都舒展开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柱子上的一行字。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天生不怒自威,董东没来由打了个冷战,听到靳长殊低低地笑了一声。

    “下次?”

    这一刻,风雨如同要吞噬整个世界,雷鸣如滚,震耳欲聋,一颗水珠沿着靳长殊的额头,缓缓向下滚落,缀在他长长的浓黑睫毛上,彷如一颗,无悲无喜的眼泪。

    可董东知道,靳先生从来不会落泪,他只会要阻碍他的人,付出代价,痛苦悔恨于竟然敢同他作对。

    尽管靳长殊只说了这两个字,董东却奇异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会有下次了,敢于挑衅他的人,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不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先生的小祖宗给掳走了。

    哪怕和他没有关系,可董东仍是下意识地,为那人提前默哀起来-

    房间内鸦雀无声,唯有悬挂于墙壁上的钟表,仍忠诚而不知疲倦地向前走动,一声一声,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然如同雷鸣一般。

    巨大的会议室中,唯有两人,一人坐在主位,另一人坐在下首,下首的女人一袭低胸吊带酒红长裙,红色的波浪长发沿着肩膀垂在胸前,掩住了波澜起伏的曼妙身姿,却只将那万种风情映衬得越发欲盖弥彰。

    可是此刻,她的脸色极差,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

    上首的男人,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完美的五官冷淡而空洞,似是没有感情波动的一段程序,坐在那里,一袭黑衣,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冰雪一般的透明。

    听到她的声音,他恹恹抬起眼睛,黑如鸦羽的睫原本遮住钴色瞳孔,此刻,缓缓落在女人身上,哪怕一句话未说,却也令女人不堪重负地微微颤抖。

    贞虹快要被这样的压迫感逼疯了,自暴自弃说:“是,我是讨厌宋荔晚,也想过找人教训她。可我不是白痴,我若是对她动手,别说桑家,就是你也不会放过我。她是你们的小祖宗,我怎么敢……”

    “我知道不是你。”靳长殊见她并没有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来,重新垂下眼睛,似乎连看她一眼都嫌费力,“见过这个人吗?”

    手机震动一下,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贞虹连忙低下头去,仔细辨认,半晌,脸色剧变:“你在哪里见过他?”

    “是我在问你。”

    贞虹看着靳长殊的脸色,猜测说:“在……宋荔晚身边看到的?”

    回应她的,唯有长久而凝固的沉默,贞虹犹豫片刻,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回答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是你的弟弟。”-

    宋荔晚恢复意识的时候,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后颈处仍在隐隐作痛,程潘下手稳而狠,不给她分毫挣扎的机会,耳中能听到仪器有规律的鸣声,还有隐约的对话声传来,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听起来拗口难懂。

    宋荔晚认真地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陪游之前说的那种土话。

    两人说了几句,便结束了,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英文。

    是程潘。

    他是上东区口音,自带一点老钱的矜贵傲慢,似笑非笑地说:“……那么大的雨,可惜没有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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