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的娇公主(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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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脸颊更红,一时竟错觉他不是在尝龙须酥糖,而是在尝她嘴巴咬过的痕迹。

    不怪柔嘉瞎想,着实是这半个晚上,殷绪已说过太多令她无法招架的话,做过太多令她脸热心跳的事。

    柔嘉羞涩得更觉晕乎乎了,待见春与知夏将药碗小桌收拾妥当之后,便缓缓躺下,不说话了。

    殷绪将她被角掖好,低声嘱咐道,“好好休息,待出过汗便会退热了。”

    柔嘉不好意思看他,颤动着眼神,轻轻点头。

    不多时外面的喧嚣渐退,皇帝带着大队人马走远,薛非与平安进来了。

    他们在厅堂齐齐跪下,俱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平安更是红了眼眶。

    薛非埋首道,“我们办事不利,请公主和驸马责罚!”

    柔嘉已沉沉睡去,殷绪出了卧房,看着二人,平和道,“此事意外,不怪你们。府中如何了?”

    *

    大将军府,残月西悬,夜色朦胧。

    薛琼睡得不甚安稳,一个接一个地做梦。梦中她忽而仪态尽失,痛哭质问殷弘到底为何娶她;忽而见殷弘身中数箭,跌落猎场悬崖;又忽而,见到柔嘉冲她轻蔑地笑,说她什么都不如她,连心许的夫君,都只为她着迷。

    梦里的薛琼终于优雅全失,啊的怒吼着,将一个花瓶冲柔嘉砸去。

    “砰砰”的两声,薛琼醒了,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有人敲门。

    外间的婢女开了门,接着是秦氏那边婆子恐慌的声音,“快!快!唤少夫人起来!就说,少爷他不好了,夫人也昏过去了!”

    薛琼的心猛地一窒,手下意识按在心口,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直到婢女的脚步声惊醒了她,接着她听婢女道,“呀,姑娘您醒了……”

    顾不得理会婢女,薛琼斗篷与鞋都来不及穿,赤足冲出了屏风,双手死死抓住嬷嬷的衣袖,声音急促尖细,如同被人掐住了咽喉,“你……你说什么?少爷怎么不好了?!”

    “少爷他……唉!”嬷嬷狠狠一跺脚,眼泪流了出来,“少爷他为了救那个贱种,摔下悬崖,人没了……”

    薛琼站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后的婢女一把扶住她,哭道,“姑娘,你……可要撑住啊!”

    薛琼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哽了半晌,终于顺住一口气,抬脚就要往外冲,嘴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夫君不可能死,更不可能为了那个贱种死!她不信,她不信!

    婢女和嬷嬷死死抱住她,哭成一片,“姑娘你要去哪啊!咱们先穿衣穿鞋可好?”

    嬷嬷也哭道,“前院只有报信的羽林卫,老爷和少爷还未回……少夫人,你先穿衣穿鞋……”

    薛琼如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动,不说不笑,被婢女服侍着穿好了衣衫鞋袜,梳好了发髻,又被扶到了秦氏跟前。

    秦氏仍昏迷在床榻上,身边围着殷盼和几个婆子婢女。薛琼面无表情看着,只觉得一切都十分陌生,全不真实。

    殷盼又哭着过来劝她,“嫂嫂,你说句话,至少哭一哭啊……”

    哭?为什么要哭?没有亲眼见到殷弘的尸身前,她绝不会哭。薛琼依旧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殷正在门外哭道,“夫人,姑娘,老爷他……带着少爷的尸身回来了!”

    薛琼转身如疾风一般跑向前院,朱钗摇摇欲坠,像她那颗冰冷的心脏。殷正在后竟一时追不上她。

    终于,前院厅堂,她看见一口漆黑的棺材。殷烈站在棺材边,面色沧桑而僵硬;棺材四角站着几个羽林卫,面色俱是沉重,还有一个在悄悄抹泪。

    薛琼脚底仿佛踩在棉花上。她扶着门框,手指不断用力,硌得手掌生疼,才忍过那一阵窒息感,缓缓抬腿,迈了过去。

    她走得很慢,仿佛若是走得快了,就将失去整个世界。

    身后殷正悲戚地劝,“少夫人,不要看了,少爷他……”

    不要看?为什么不要看?不看的话,怎么知道棺材里躺的,是她的夫君呢?薛琼心头忽然升起一股狠戾之气,猛地大步向前,两步走到棺材边,看到里面,殷弘的脸。

    虽然已呈现死灰色,头骨微微变形,但确实就是,她夫君殷弘的脸。

    手指死死捂住嘴巴,薛琼跌落在地,发出压抑的悲鸣,整个人哭到颤抖。

    殷正扶住她,亦是在哭,“少夫人,要撑住……”已昏了一个,可不能再昏一个。

    薛琼没有昏过去,而是转身爬向殷烈,死死揪住了铠甲边缘的红色布帛,哭喊道,“公公,夫君怎么会死呢?他怎么会死呢?告诉我这是假的,是假的……”

    殷烈只觉得这漫长的一夜已耗尽他所有的心血与精力,他做不出表情,只疲倦而冷硬道,“弘儿是为救驸马而死。”这是所有人都必须知道的事实,不容置疑。

    薛琼却是将他铠甲揪得更紧,面颊全是眼泪,喊道,“不可能!夫君怎么会为了救那个贱种而死呢?大将军,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里面躺的是替身对不对?夫君他没有死,他不会去救那个贱种,所以他不会死……”

    殷烈终于被她一口一个“贱种”骂出了脾气,训斥道,“薛琼你放肆!堂堂驸马,你的二弟,岂容你如此迁怒辱骂?弘儿就是为救亲弟而死!你既犯浑,来人,将她拉回后院!”

    殷正擦去眼泪,上来拉薛琼,“少夫人,您先回房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薛琼用力挣开他,跪坐在地上,仍死死抓着殷烈铠甲,如同将死之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她哭道,“公公,那是殷弘,那是您最爱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让他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殷弘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为了一只蝼蚁去死?而他武艺又那么高强,怎么可能轻易而死?她太需要一个真相了。

    如果这件事与殷绪有关,那么只可能是……

    薛琼哭求道,“大将军,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好不好?如果他是被人害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他……”

    报仇二字还未出口,就被殷烈的一个巴掌打断。

    殷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弘儿是被人害了,可他是能向皇帝复仇,还是能像殷绪复仇?他已经没了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了,难道还要再为皇帝和公主的恩怨,付出另一个儿子?

    殷绪再不好,至少性子合了冷硬二字。而冷硬这一点,最最适合在军中打拼。他们殷府的未来,不靠冷硬的殷绪,难道靠殷翰那个酒囊饭袋吗?

    殷烈眼看自己苦心经营的和平场面就要被薛琼说破,再顾不得其他,气急之下一掌扇出。他顾念着薛琼是自己和秦氏满意的儿媳,一掌尚留了力,但薛琼仍被打得脸偏向一边,嘴角沁出血迹。

    薛琼所有的哭喊都消弭在了唇间。她呆了半晌,终于愣愣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殷烈。

    殷烈无法直视她的视线,转过头,吩咐殷正,“少夫人急火攻心,糊涂了,扶她下去休息。”

    殷正用了点力拉她起身,示意随后跟来的婢女扶她回去。

    薛琼仿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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