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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偏执战神的娇公主(重生)》 30-40(第4/20页)
她不想深究,总归殷弘是她的夫君,做什么她都支持。只是这对夫妻没有证据,却又打又骂的,如今还摆脸色?凭什么啊!
心里头千言万语,薛琼却丝毫不敢流露,只屈膝行礼,“姐姐。”
“嗯。”柔嘉眼神冷淡,心头想,殷弘刺杀殷绪,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顾嬷嬷站在柔嘉身后,也是不苟言笑,她眼光毒辣,早就知道薛琼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这位收养来的堂小姐,从小样样喜欢照着公主学,公主有什么,她也暗地里会去得来——这种攀比心与背后的嫉妒心,别人看不懂,她却是懂的。瞧瞧今日这衣衫里小心思!
只是从前公主待她温柔,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顾嬷嬷便还是礼貌相待。
如今既然连公主都冷淡,她便也不想给好脸了。再想到她房里的那位刺杀驸马,顾嬷嬷简直想拿扫帚把她打出去。
但公主未发话,还是算了吧。
薛琼尴尬地站在厅中,立时想走,后悔为什么要来自讨没趣。但来都来了,这样便走,不是又要让别人怀疑她与公主有龌龊?
她如此温善柔婉的人,又怎会与人有龌龊?
“有什么事么?”柔嘉冷漠问。
薛琼恼怒,但仍扯出一抹担忧,“旁的事都不说。听闻姐姐遇刺,我本该早来探望的,只是身子不太爽利,这才拖到今日。姐姐与驸马,都无碍吧?”
旁的事都不说,是指殷绪和殷弘对峙,她出声维护殷绪的事么?不提这些恩怨也好,省得麻烦。
薛琼确实指的是这些事情,她觉得自己着实大度,又对姐姐如此关怀,实乃贤德纯良。
柔嘉略一想,今日她要回国公府,真实目的必然不能说,面上需要找个由头以防别人问起。既然薛琼问到这个话题,刚好她可以假装一番,骗骗殷弘那一边的人。
柔嘉低头叹道,“身体虽无碍,却是受了大惊,每日晚上都做噩梦。”
“怎会如此,姐姐你受苦了……”薛琼心疼得眼角泛出红来。
“也不知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到刺杀我与驸马。”柔嘉怨道。
薛琼道,“听夫君说,大理寺已夜以继日地在查了,想必很快能还姐姐一个公道。姐姐做噩梦,回头我给姐姐送一些安神药来。”
“妹妹有心了。”她才想起来似的,看向一边的知夏,眼带一点责怪,“你怎么还未请姑娘坐下?”
知夏连忙哎呀一声,“奴婢一时出神了,还请公主勿怪,二姑娘,请坐。”
见春又给薛琼端上来一杯香茶。薛琼坐在柔嘉左侧下首,这才觉得舒坦了。心下又有些得意:虽不知前几次为什么她忽然对自己态度冷淡,但现在,不还是被自己几句话骗得信任了?堂堂公主,不过如此。
薛琼抬眼又一看,自己与柔嘉说了这会儿话了,都不见殷绪的踪影,可见这个怪异的庶子,还是对公主颇为冷遇。她又觉得畅快了些。
柔嘉并不在意她的想法,只忧愁道,“这几日心神动荡,太后娘娘上了年纪,我不想惊动她,便想回国公府看看母亲,你可要与我一道回去?”
受惊了想回家实属正常——驸马对她又不好,可不得只能回家去哭一哭么?薛琼为难道,“妹妹该陪姐姐的,只是身子还未大好,受不得热,出不得汗,这……”
今日殷弘上夜值,难得白日在家,又受了伤,她想陪着他。
柔嘉便也露出一点关切神色,“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还是在家休养,我一个人去,也无碍的。”
薛琼愧疚道,“好些时日没有见过伯父,一会儿我准备几样东西,请姐姐帮我带过去罢。”
“好。”
送走薛琼,见春立时惊道,“公主,你当真做了几夜的噩梦?”她心疼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心尖尖上的公主。
柔嘉失笑,走入内室,这才低声道,“我诳她的,怎地你分不出来?”
知夏打趣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见春一愣,随即笑道,“公主没事便好!”
顾嬷嬷几个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殷绪穿着一身汗湿的短打,从耳房进来,见到的便是如此和乐融融的景象,略扫了一眼,他随口问道,“方才有人来过?”
柔嘉笑道,“薛琼来了,许是想打探我们的情况,已被我骗走。”
当初当着殷绪的面,与薛怀文说过薛琼的异心,此刻柔嘉也未瞒他。
“嗯。”殷绪略一点头。长吉已被自己赶走,东英院换个法子,派薛琼来打探情况,也有可能。
“你办事稳妥。”他自然地夸了一句,转身去衣柜,而后去了耳房。
薛琼回到东英院的次屋,殷弘正坐在罗汉床上,安静地看书。因为后背有伤,他的衣衫穿得颇为随便,一片闲散。
察觉到薛琼进来,他转头淡淡瞥她一眼,面色不变,视线又落回书上。
薛琼被这疏淡的一眼看得心中发涩,停在门口看他。她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只要她不主动开口,他永不会先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房间寂静到近乎沉闷,婢女看看薛琼的脸色,感觉到不同寻常,沉默着不敢出声。
连婢女都察觉到了异样,他上下应酬的堂堂中郎将,会迟钝如此吗?不会,只是不愿在意罢了。
薛琼感觉心脏仿佛被陈年的老醋浸过,酸楚疼痛。可这是他想白头偕老的夫君,又受了伤。薛琼终究是收拾脸上哀怨,露出一抹柔婉笑意,坐到了殷弘对面,道,“我方才,去了南华院。”
“嗯?”殷弘顿了顿才抬起头,看向薛琼,眼中流露一点兴味,“去见了公主?”
自然不会是去见那个卑贱私生子的。薛琼笑道,“嗯,和姐姐说了些话。”
殷弘脸上的疏淡缓开,逐渐变成温和,“说了些什么?”
薛琼敏感地察觉到了殷弘的变化:这变化,是因为她说到了公主吗?
不不,应该是她多心了。薛琼强压心头怀疑,如同每一个温婉的妻子一样,絮絮与夫君说着娇声软语,“姐姐说,那晚遇刺让她十分受惊,夜夜都做噩梦。想不到姐姐才嫁过来,就遭遇这些,我真是心疼。可你又受了伤,我脱不开身照顾她,只能给她送一些安神药……”
这番话太长,殷弘没有听到最后,他只是看着地面的一点,眼中渐渐浮现温柔与怜惜:到底是十八岁的小姑娘,遇到那样的事,难免害怕吧?做噩梦的时候,会有人陪着她吗?
薛琼发现了殷弘的走神,停了下来,细细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与怜惜,面色逐渐僵硬,手指缓缓掐住掌心。
殷弘仍在出神,而薛琼地面色已冰冷到了极点,忍耐到头,指尖猛地掐破掌心,湿漉漉的血液流了出来。
“夫君,你在听我说话吗?”薛琼冷冷问道。
殷弘抬头,打量了一下薛琼的脸色,意识到她的不悦,便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抱歉,方才想着羽林军中的事,一时出神。”
又补充道,“公主既是你姐姐,那些安神药,你拣珍贵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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