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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表里不一[gb]》 50-60(第4/17页)
“吃过啦。”陈月江小声说。
“今天晚上不忙了吗?”
“嗯,”陈月江闷闷说,“想跟你打电话,所以把时间挤出来啦。”
姜左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一声。
陈月江坐在窗户旁的台子上,姜左在上面铺了一层毛绒毯子,陈月江刚洗完澡,穿着短裤,屈起膝盖把双腿缩在毯子上,他把自己圈在角落的地方,身体就显得很小。
他垂着眼睛,姜左的声音在耳边显得很近。
“我才走了一天,宝宝说话都变得这么坦诚了。”她调侃着,说话时有微微的风从听筒旁掠过。
陈月江忍不住说:“我一直都很诚实的。”
姜左应该是打开了一家咖啡店的门,陈月江听到了叮咚的清脆响声。
“姜左。”他忽然说。
“嗯?”
陈月江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声音有点哑哑的:“我已经有点想你啦。”
姜左声音平稳:“嗯。”
“好想你哦。”陈月江把脸埋到臂弯里,撒娇一样地说。
姜左依旧说:“嗯。”
“今天晚上他们说吃自助,我没去,他们以为我是为了回来学习。”陈月江像分享什么秘密似地悄悄说,“他们不知道我其实是为了回来给姐姐打电话。”
姜左笑了下:“这样啊。”
“你工作还要忙多久啊?”于是陈月江就正大光明地问了。
姜左说:“可能还要个三四天吧。”
“哦。”陈月江低着头说,“那你不在的时候,我要睡你那一边。”
“睡吧。”
“还要用你的水杯。”
“用吧。”
“还要穿你的睡衣。”
“嗯。”姜左说,“穿吧。”
“……”陈月江不说话,过了很久,他才用蔫儿巴巴的语气说,“好无聊哦。”
“我尽快回来吧。”姜左笑说,“这几天你可以去你同学家住住,不是还要一起参加竞赛吗。”
“但关系也没有那么好。”陈月江说,“我考虑一下吧。”
“行。”姜左那边应该是到目的地了,她在汽车的引擎声里跟他说自己得挂了,陈月江哦了声,慢腾腾地挂断了电话。
屏幕上显示着通话时长十一分钟。
姜左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大雨里,等在车旁的金发的西装女人用法语在对她说:“您的通话结束了吗?”
姜左点了下头,今天巴黎的风很大,姜左回复她时同样用的法语:“罗曼是为了什么让我回来?”
女人说:“罗曼病了,他只是想见你一面。”
姜左说:“只是为了见一面?”
女人点头。
姜左把手揣进外衣口袋里:“好,带我去吧。”
女人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举起雨伞为她打开车门。
“您不在的这半年,罗曼一直很想念您。”她坐进驾驶座。
姜左透了口气,静静的口吻:“我也很想念他。”
“他昨天晚上刚从手术中醒过来,”女人说,“听见您这么说,他一定会很高兴。”
“希望吧。”姜左不知含着什么情绪回了一句,车子很快就穿过朦胧的雨帘,开上了巴黎阴雨绵绵的大路。
第53章 第 53 章 “我要吃虾,要姐姐给我……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很重。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仪器在病床边富有规律的滴滴作响。
床上的男人带着呼吸机, 在一片白的底色下,他的面色显得苍老黝黑,青色的血管在皱巴巴的、薄得像一张纸的皮肤下缓慢地流动着血液。
有脚步声靠近了床边, 男人费力地、缓慢地睁开双眼,浑浊的蓝绿色瞳仁里映出了姜左的身影。
“罗曼。”姜左对他一礼,说, “好久不见。”
这里是私人医院的高级VIP病房, 一晚上的花费差不多是普通人整整一年的收入,姜左踏进这里的感觉,就像六年前她第一次踏进那个纸醉金迷、充满欲望和癫
狂的赌场一样。
“……你来了。”
罗曼的声音不像姜左离开法国前那样精神了, 无论他从前是怎样独占一方的霸王, 如今生了重病,也只是一个有些凄惨的老头。
他的秘书说这一次是因为罗曼早年落下的基础病一齐爆发了,前一周都在ICU里, 直到昨天才出来。
这次回来,罗曼大概是想要跟姜左交代什么。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在世间被称之为传奇的“赌王”。
他创下了赌场历史最高的流水, 也煽动了无数人的贪婪私欲。欲望再如何浅薄, 一旦踏入他的世界也会立刻被金钱的浪潮吞噬。
姜左早年替他维护赌场秩序, 从他那里学习各种各样的赌术, 后来就替这位法国博.彩业的大鳌头经营赌场。
罗曼不信任任何人,他一生未婚,无子无女,只有姜左这么一个像是女儿一样的徒弟。
他信任这个从遥远的国度只身一人来到法国谋求出路的陌生人。
因为姜左在另一种意义上无父也无母,在自己的国家没有任何牵挂。
姜左在早期并不是罗曼的唯一选择,但她是唯一爬上来的人。
后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从中国来的年轻人是“赌王”的女儿。
尽管姜左和罗曼并没有这样称呼过彼此, 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共识。
但罗曼死后,他的遗产会留给谁?
姜左为什么在这时被叫了回来?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
罗曼沧桑沙哑的声音透过呼吸机缓慢地传来。
“……姜,留下来,陪陪我。”
姜左说:“好。”
姜左离开法国前把她的房子转手卖掉了,这次回来,罗曼给她准备了新的住所。
虽然他的主治医生没有告诉姜左罗曼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但肯定不是姜左跟陈月江承诺的四三天的事了。
等到国内过了晚饭的点后,姜左给陈月江打了个电话。
她告诉他自己可能最长得在法国待上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比当初姜左跟陈月江说的最晚的“一两周”更久的时间。
陈月江听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静静地问:“为什么?”
陈月江从来没有问过姜左在法国是做什么的。
他似乎是不在意,也不在乎,但应该都是装出来的,男孩只是怕自己问的问题是姜左不愿意回答的。
于是姜左不提,他也就不问,他懂事地当着一个听话的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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