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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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个人吃饭,随便对付两口就行,现在多了一个钱棠,随之而来的是一堆注意事项。

    比如钱棠不喜欢吃辣,也不喜欢吃得太咸。

    要是连着三天吃一种菜,都能在饭桌上跳起来。

    陈江时打开冰箱清点了一下昨天下午买的菜,顺便拎了一袋香蕉出来。

    他把香蕉用水冲干净装进盘子里,回到卧室后将盘子放到桌上,没一会儿,钱棠进来往椅子上一坐,伸手掰下一根香蕉开始剥皮。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钱棠咬了一口香蕉,白皙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他仰头看陈江时。

    陈江时简单收拾完桌面,“嗯”了一声。

    钱棠眼睛亮晶晶的:“明天去爬山,我看华阳山上的风景不错,我们上去看看有没有下雪,还可以在上面露营。”

    陈江时想了想说:“步行上去很远,我们爬上去都是下午了。”

    “坐车上去。”钱棠冲他眨了眨眼,“我和阿姨说好了,她帮我找了一辆小巴车,明天上午送我们上去。”

    “小巴车?”陈江时抓住重点。

    “袁孟他们也去。”钱棠说,“我也提前通知他们了,他们都有空。”

    陈江时觉得好笑,拿过钱棠吃剩下的香蕉皮,转身就走:“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身后传来钱棠理直气壮的说话声:“我这不是通知你一下。”

    晚上十一点,作业写了大半,陈江时和钱棠先后洗澡上床,钱棠磨磨蹭蹭,等他从厕所出来,陈江时都躺床上快睡着了。

    陈江时这段时间实在很累,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起来一边背单词一边洗漱,晚上睡前还要在脑子里复习今天学过的内容,脑细胞都快耗光了,以前偶尔还会失眠,现在连失眠是什么感觉都忘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有人在他身旁躺下,床面微微下陷,床下的木头发出嘎吱声响。

    “陈江时?”他听见钱棠的声音,“你睡了吗?”

    陈江时懒得回应,放任意识继续下沉。

    可钱棠不如他的意,将他的被子一掀,像泥鳅一样地滑了进来,攀着他的一边肩膀,声音离得很近。

    “陈江时?”

    陈江时双眼紧闭。

    “陈江时?”声音越凑越近,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脸上,“你真的睡了吗?”

    陈江时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被钱棠喊得不耐烦了,他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开:“你看我像是醒着的吗?”

    他背朝钱棠。

    谁知钱棠顺势趴到他的背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肌肤相贴的触感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

    陈江时颇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可这一动,钱棠贴得更紧,像是为了将头凑过来和他说话。

    “问你几个问题。”钱棠说。

    “……”

    陈江时都快被烦死了。

    他还以为钱棠特意喊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脾气一旦上来,就很难退下去,何况睡到一半被人硬生生地喊醒,陈江时没了睡意,拧起眉头,硬气软发:“问。”

    钱棠问:“科学的单词怎么说?”

    “……”陈江时沉默片刻,回答,“Scientific。”

    “致命呢?”

    “Deadly。”

    “询问。”

    “Enquiry。”

    钱棠顿了一下,突然问:“朋友呢?”

    这个单词太简单,陈江时想也没想:“Friend。”

    “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陈江时:“……”

    敢情在这里等着他。

    此时卧室里的灯没开,只有窗外的路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隐约照清屋内的摆设。

    陈江时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钱棠的表情,但他感受得到对方扶在自己背上的手指在微微收拢。

    手的主人并非内心毫无波动。

    他睁眼望向昏暗中与床相对的书桌以及桌前日常摆放的两把椅子,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时间的流逝,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和钱棠已经认识这么久,甚至钱棠成为了那张桌子的半个主人。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以前是袁孟和王昊他们,现在即便加上钱棠,后面也一定会跟上袁孟和王昊他们。

    只是这个问题是钱棠问出来的。

    他知道钱棠想要什么答案。

    逗弄对方的想法冒了出来,又被压了下去,他斟酌许久,回答:“钱棠。”

    钱棠一愣,像是没听清楚:“谁?”

    “钱棠。”陈江时回头,隔着一片昏暗与钱棠对视,他说,“是你。”

    昏暗中,他听见了钱棠吸气的声音,不一会儿,钱棠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块冰凉的东西扣到了他的手腕上。

    陈江时茫然地摸了一下。

    好像是一块手表。

    “陈江时,生日快乐。”钱棠轻轻按住了他试图抬起来的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要一辈子做最好的朋友。”

    陈江时看不清钱棠的脸,但他知道对方一定离得很近,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洒在他脸上的热气。

    他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

    是钱棠经常用的护手霜的味道,说是两种花香的混合,但陈江时从未见过那两种花,更别说闻到它们的香味。

    距离太近了。

    又看不清,他几乎有种钱棠的嘴唇随时都要贴上来的感觉。

    “钱、钱棠。”他吐出口气,伸手推了一下几乎将身体压到他身上的钱棠。

    视觉被蒙蔽,嗅觉、听觉以及触觉就会变得无比敏感,他被那股淡香包裹,安静中,他听到了自己和钱棠的心跳声,怦怦地撞击着胸膛,钱棠呼出的气息变得滚烫,仿佛要在他的皮肤上燃起火来。

    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

    可能是卧室里太安静了,可能是黑暗作祟,也可能是他俩贴得太近,哪怕人和地点都没变,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他突然感到惶恐,出于本能地要把自己从这种陌生状态中抽离出来,可还没起身,一只手按到了他在被窝中的某个地方。

    陈江时一时如遭雷击,身体猛地僵住。

    “你起来了。”钱棠的语气很轻,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刚才就一直杵着我。”

    陈江时像是听懂了钱棠的话,又像是没听懂,大脑宛若生了锈的机器,运转起来发出咔嚓的怪声,他吃力地转了半天,终于消化完钱棠的话。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任谁被揉那个地方都会这样。

    他掀开被子,一把抓住钱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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