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入蛇口 gb: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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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方坐下,开始互相指责刚刚怎么不拦着赤练先生。

    “你敢拦?”厨娘问杂役甲。

    “我不敢,你敢?”杂役甲问杂役乙。

    “不敢,”杂役乙说,“赤练先生她平日里性子是冷了一点,但人挺和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人的眼神总让人怕。总觉得要是上去拦了,一会炖的就不是鸡,是我……”

    说话间封赤练终于抓住了那只没头乱飞的鸡,她一手提刀一手拎着鸡翅膀,半身溅血地走向三位围观群众。

    “我说,叨扰了,”封赤练客气地说着,擦了擦脸上的血点子,“三位哪一个……”

    “……?”

    “人呢?”

    三人在她话音落下之前就作鸟兽散,只有她一个人拎着鸡站在廊下。风吹头上枯叶簌簌作响,落下来淋了她满头满身。

    “滴,系统在。”系统说,“宿主本次杀生行为没有效果,宿主本次恐吓行为效果显著。”?我是让你说这个的吗?

    厨娘窜了,杂役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拎着只死鸡。

    怀着新时代五好青年,独立生活七八年的自信,封赤练一挽袖子拎着鸡进了伙房。

    事实证明被电饭煲和煤气灶惯坏了的现代人确实不配和土灶同台竞技。

    封赤练起锅开火,在一个时辰内完成了从“做一份炒鸡”到“算了改成炖鸡”再到“实在不行弄熟了给老板吃”再到“应该毒不死我老板”的滑铁卢。

    等到封赤练换了衣服洗了脸,到书房找裴纪堂说老板来啊我请你吃饭时,这位年不至而立的县令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宦海深不可测,封赤练的锅也深不可测,人情难以揣度,封赤练炖出来的东西也难以揣度。

    裴纪堂坐在桌前,久久地凝视着盘子里的东西,那张冠玉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有些失态的扭曲。

    “先生,此何物哉?”

    答,炖鸡。

    “这毛……”

    答,以形补形,防止斑秃,老板您知道吗当老板的特容易秃……

    “这内脏……”

    答:大补,都是大补,不管怎样补就对了,神医炖的您吃不吃吧您不吃我就动手了。

    裴纪堂放下筷子,双手叠膝,沉默良久之后抬起头来,诚恳地对封赤练说:“某把您的俸禄再加一成,您放过裴某,可以吗?”

    第 28 章   折骨

    其实不用李馒头说,封赤练也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了。

    这不能算是疑心病,但自从裴纪堂告诉她手下人不可尽信之后,她就总不自觉留意着周遭。

    修士的五感比一般人更敏锐些,能察觉到像是“目光”,“杀意”这种无形的东西。在这幅躯体里封赤练简直像是变成了一只猫,日日用看不见的胡须去感受环境。

    从她离开县衙回到医棚之后,总有一道视线在她身上转悠。有时候它从医棚前面的人群中来,有时候仆役们抬着清理过的布走过去,就会有眼光在她身上掠一下。封赤练不是脸盲,但一个县衙的人也不少,她初来乍到,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谁这么盯着她。

    分辨不出来不太要紧,横竖她有办法让那人出来。

    到第二日晌午后,她提前收拾了东西离开医棚,开始以县衙为中心闲逛。来淡河县一个月,纵使她不是什么爱四处闲逛的性格,以县衙未中心的周遭地形也已经了然于胸了。

    这两天她一直留意着被人注视的地点,闲逛时便专冲着那些地方去。当拐过衙门前不远一棵生在街角的柳树时,封赤练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注视。

    她放慢脚步,牵引着视线跟上来,那个注视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尾随着她。

    柳树向前走五十步,有个停堆灰车的巷子,这地方几步地处偏远,平日里少有人去那里。封赤练一闪身转进巷子,顺着墙攀到顶上去。

    那个跟在她身后的身影靠近了,有些犹疑地走进巷子里一段距离,还在找她去了哪里。就在这个关口封赤练一跃而下抓住对方的肩膀,反手把她掼进了巷子。

    “别动,是谁让你跟着我的?”

    她没从袖子里拔出峨眉刺,对凡人封赤练用不着武器。她单手把来人按在墙上,压低声音喝问。

    掌心传来惊惧的颤抖,那人战战地抬起头来,与封赤练对上视线。她看到别着蓝白布花的发髻,一双眼下有些睡眠不足青黑的脸。那双眼睛惶然地看着她,瞳孔放得很大。

    “我……啊?”封赤练愣了一下,下意识松开手,“怎么是你啊?”

    那个旅店里抱着病孩子的女人,愣愣地背靠着墙点头。

    “不是,不是谁跟着,让我……”她颠三倒四地说,“是我找你,找你……”

    “有人要害你。”

    不对啊剧情怎么是这样的?

    “嘘。”

    封赤练迅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回巷口向外确定无人在这里,又把她往巷子里拉了拉。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你孩子呢?”

    女人向一边缩了缩,躲过她的注视,脸上的表情倒是因为她柔和下来的语气松弛了些。

    “在城西,”她说,“有家浆洗铺子的阿姥善心,给了我们住处。”

    封赤练点点头:“他怎么样?小孩子不比成人,疫病除了可能一时还是体弱,现在还发烧么?”

    女人摇头:“已经大好了,那一日,我上去找女郎,女郎不在……”

    她踌躇起来,脸上有些愧怍的表情,比划着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封赤练摆摆手,把话题牵引开:“不说这个。你刚刚说,你为什么来找我?”

    女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抓住封赤练的手腕:“女郎,有人要害你!”

    封赤练拍拍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静,女人逐渐把语言组织起来,比划着开口。

    她说她母家姓黄,名三玉。跟着丈夫南下来奔亲戚。丈夫染疫过世之后,她带着儿子暂时栖身在浆洗店里。

    “浆洗店在一家药铺子边上,孩子娇气,放下就哭,白日里没有缝补的活计时,我就抱着他在门口站着。”

    “那一日,有人来药铺抓药,我听伙计多说了一嘴。他说‘为何七日的量四日就用完了?附子理中汤有毒性,不要乱饮啊’。那抓药人口气坏得很,说是不要啰嗦,是县令府衙上的神医要的。”

    她踌躇了一下:“我知道女郎就是神医。此前听说女郎在县令府上,本该去,但是,一个妇人家实在是没有胆量。”

    封赤练不说话,她就自顾自说下去:“原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是附子,附子我是知道的,原先乡里有家里的女儿用附子落胎,人也没了,那东西毒呢。”

    “之后远远地看到女郎几次,女郎治病从不开药,我悄悄地去打听,县令也没有病。冒着人的名号去开毒药,那一定没有什么好心思,我跟了去,见那开药的人又来了两次,每一次开完药隔一天,他都到府衙送潲水的后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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