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里: 10、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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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讨好,说了几句俏皮话哄她。

    两个年轻姑娘闲聊,自是天南海北。

    缨徽有心引导,话头终于落在了定州。

    “皇室式微,但到底是正统,这些藩镇诸侯怕成为众矢之的,谁也不肯做易帜的第一人。倒是檀侯雷厉风行,敢想谢氏下手。”

    王鸳宁说起家乡往事,不免忧心。

    缨徽半真半假,循序善诱:“我昨夜听都督说了些定州的事,他好像十分头疼呢。”

    王鸳宁叹道:“谢氏经营定州多年,善名远播,据说是当地百姓伙同谢家府军合力将谢家大郎君救了出来。那谢氏大郎有心报家仇,可朝廷惧怕檀侯势力,被迫承认谢氏谋逆。上京自然去不得。环顾左右,也只有幽州的势力勉强可与檀侯抗衡。”

    是吗?

    缨徽鄙夷:李崇清像是吓破了胆,又迫不及待献妾,实在窝囊。

    她眨巴眼睛:“谢家大郎也真是糊涂,都督对檀侯忠心耿耿,岂能容他。还不是被抓,也不知能活几天。”

    王鸳宁惊讶于她的消息灵通。

    宅院内小小妇人,知晓军政要事,只能是都督说的。

    还真是正得宠。

    她更要献殷勤,管它真假,反正听着玄妙。

    压低声音道:“外间有谣言,谢世渊之所以敢来幽州,是幽州有人接应。”

    缨徽搁在食案的手颤了颤,状若不经意地一笑:“那这人真无用,眼睁睁看着谢世渊被抓。”

    王鸳宁眉眼间颇有些高深:“不知娘子可否知晓昨夜的事。”

    缨徽故意轻飘飘地说:“不就是章德门被烧,左营路大军受到神秘兵马攻击嘛。”

    王鸳宁道:“诏狱就在左营路军营附近,若谢世渊还被关押在那里,恐怕如今早就被劫走了。”

    缨徽想起昨日府院里的惨叫,心突然怦怦跳起来。

    “可是。”

    缨徽有些想不通:“既然人已不在那里了,为何还要攻击左营路?”

    王鸳宁笑了笑:“我们兵家有一策,叫敲山震虎。不管背后之人是谁,可真是够嚣张的,全然没把都督放在眼里。也难怪都督震怒,接连罢免了好几个驻营大将。这等无用之人,留着做什么。”

    缨徽命人撤下冷盘。

    又上糕饼,惬意闲谈:“这谢家大郎真是厉害,他一来,把幽州的水都搅混了。”

    提及这些,王鸳宁不免忧心,起身哀切道:“定州谢氏做的事与我王氏无关,恳请韦娘子多在都督面前美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缨徽离席搀扶,诚恳道:“我亦是背井离乡来此,孤苦无依。若妹妹与七郎成就好事,他日承蒙不弃,愿相互扶持。”

    王鸳宁早有此心,忙改口称缨徽姐姐。

    缨徽故作烦恼:“这院子里姬妾如云,我的日子也未必好过。现下有件事要求妹妹,若是为难,权当我没说过。”

    王鸳宁忙让她直说。

    “我轻易出不得府,实在烦闷。妹妹若是得闲,找几个幻术伶人送进来,给我解一解闷吧。”

    王鸳宁一听是这等小事,忙应承下来。

    送走她后,缨徽回了寝阁。

    许娘子来拜访,边捧着个绷子绣花,边等她。

    仍旧是富丽闲妆,容光焕发,还要打趣缨徽:“昨夜是妹妹的新婚之夜,感觉如何?”

    缨徽心里烦躁,还得应酬:“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昨夜军营出事,都督扔下我就走了。”

    许娘子笑道:“妹妹美如天人,日子还长,倒也不必太过挂怀。”

    她带了进补羹汤,盛情难却,只得敷衍着喝了几口。

    夜间,李崇清还是召缨徽侍寝。

    可缨徽的癸水提前来了。

    李崇清召了许娘子去伺候。

    主院夜半笙歌,浮艳颓靡至极,搅扰得缨徽睡不着。

    她披衣起身去剪蜡烛芯,地上暗影斑斓。

    白蕊总是守着她,脸上挂着怜惜,她乖乖听话做妾了,白蕊还是不开心。

    她问:“姐姐不满意我吗?”

    白蕊忙说:“奴怎敢挑剔娘子。奴……”

    “什么?”

    “奴不想娘子不快乐。”

    缨徽笑起来,烛焰在她指尖筚拨,“世人可真贪心。要了这个,还想要那个。半月前,你千恩万求,求的是我听话。我都听话了,你又说快乐。”

    她后退几步,盯着烈烈烛焰,“我很快乐啊,我正一步步靠近我想要的。”

    轰然一声巨响,厮杀哀吟遥遥飘来。

    缨徽忍不住打颤,白蕊忙上前抱住她,“别怕,娘子别怕,咱们逃出去。”

    红珠急匆匆进来:“不好了,府内全乱了,说是幽州军中哗变,那几个被贬官的将领造反了。”

    缨徽想起那战乱后的道旁遗骨,不禁瑟缩:“还不快去禀告都督。”

    红珠急得跺脚:“都督死了!”

    缨徽瞠目,半天才反应过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李崇清死在了许娘子的床上,据说死因不甚光彩,对外封锁消息,宣称病逝。

    外间战火未歇,府内已乱了套。

    陈大娘子大哭一场。

    命人把许娘子勒死泄愤,再无力支撑局面。

    沈太夫人只得出来大局。

    她清点府军,守住门户,将女眷们赶去佛堂。

    把李崇清独子李玮带在身边。

    密召了四郎李崇游、六郎李崇沣、七郎李崇润来。

    “三郎、五郎早逝,二郎生死未明,如今阿玮只能依靠你们三个叔叔,后面如何行事,还得拿个章程出来。”

    沈太夫人拨弄着佛珠,目内精光四溢,逡巡着三人。

    沉默良久,六郎李崇沣轻咳几声:“咱们自是以母亲马首是瞻的。”

    沈太夫人的目光落在李崇润身上:“七郎呢?”

    李崇润忖度片刻,撩袍跪在沈太夫人面前,道:“恕儿无礼,现如今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内忧外患,宅院里的事都是小事,保住幽州边防才是大事。”

    沈太夫人让他继续说。

    “那几个叛变的将领都是父亲生前跟着南征北战的老人,军中资历颇深,骁勇善战,绝不可小觑。如今长兄逝世,急需主事人发号施令……”李崇润看向李玮:“让阿玮立即继任都督位,亲征叛军才是正道。”

    “祖母。”李玮自幼娇惯,听到要让他上战场,吓得直哆嗦。

    沈太夫人半眯了眼。

    她老成深算,并不信任几个庶子,更不敢这个时候放李玮离开她身边。

    道:“阿玮终究年少,平乱之事怕是需要你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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