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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六零之狼孩回来了》 40-50(第13/19页)
失多大,远远超过了各种自然灾害,要想把我们大队的生产搞上去,打狼运动势在必行。”
傲木嘎插一句:“范队长,上面对于打狼运动有具体安排吗?还是说像往年那样开展春季掏狼崽子就可以?”
“这次运动总共分为两大内容,一是掏狼崽,二是打大狼,”范光辉扫向人群里的巴图尔一家,继续说道:“每家每户指标不同,还是那句话,明天你们自己看文件,上面会有具体指示,多的我就不说了,最后我再讲一句话,在场不少领导班子,不管你们官大官小,千万不要辜负了组织对你们的信任,务必在这次打狼活动中做好带头作用。”
这话明显有所针对,所有人看向巴图尔。
自从林可叮回来,他们一家就再也没上山掏过狼崽,更没有打过大狼,牧民都能理解,狼群确实对林可叮不薄,而他们草原人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范队长,我有话要说。”巴图尔从人群里走到最前面。
范光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
“我想请辞妇女主任一职。”巴图尔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想他忘恩负义带头对付对自己闺女有恩的狼群,他宁愿主动放弃这劳什子的铁饭碗。
范光辉生气地用大喇叭指着巴图尔说:“巴图尔你这是干嘛?狼群是影响牧场生产的一大要害,让你带头打狼,你给我当场请辞?说轻了你是临阵脱逃,往重的说你就是人民的叛徒!你们一家子尽替狼群说话,上面要是知道了,你以为只是失职这么简单吗?”
范光辉俯身,压低声音,“巴图尔,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敢撂担子不干,我可不敢保证,明天第一份下达到你们包的文件是打狼运动,还是关于你闺女和狼群关系的调查审批。”
小人!巴图尔两只手握紧拳头。
范光辉嘿嘿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巴图尔同志,组织看好你,相信你一定能在这次打狼运动大展身手,给你出个主意,带你闺女一块进山,拿她作饵,大狼让你打到手软。”
巴图尔甩开范光辉,“做梦!”
范光辉不怒反笑,叫上傲木嘎离开,巴图尔额角青筋暴露出来,才压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有牧民劝慰巴图尔:“跟那种人斗气不值当,随便打两只狼上缴算了。”
“就怕每家指标不光两只狼这么简单,没听范光辉说还要掏狼崽吗?”
“你们说要是完不成指标会怎么样?多半是扣工分还有办学习班。”
“一个月工分就那么点,吃饭吃肉都不够,还要扣!场部那些人一天天不干实事,就知道开会,少开点会能少块肉啊。”
“一个个农区出身的干部,啥也不懂,尽瞎指挥,年前带人抢狼群的吃食,大白灾一来,狼群报复,到头来还不是我们底层人民最吃亏,真希望长生天开一眼,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好了,少说些,你也想挨批……斗蹲篱笆?”
……
家里还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因为范光辉白天一番威胁,再度变得凝重低沉,睡前,吉雅赛音哄了林可叮好久,让她不要担心,她的阿布一定有法子。
林可叮知道额木格说的法子是对付范光辉,但她夜里还是做了关于狼群和她阿布的噩梦。
梦里,白狼王领着狼群在草原上疯狂逃命,而追牠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阿布。
林可叮亲眼见识过阿布的枪法,极好,百步穿杨的程度。
所以当她看到她的阿布举着猎枪瞄准白狼王的时候,林可叮几近崩溃,哭喊着不要。
砰!
一声巨响,血溅了林可叮一脸。
她不知道是白狼王的血,还是……
她的阿布扣动扳机的那瞬间,白狼王纵身飞扑向了马背。
不管是巴图尔还是白狼王,在林可叮眼里,他们都是家人的存在,她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
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林可叮从梦中惊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怕吵醒吉雅赛音,林可叮没开手电,也没点羊油灯,摸索着下床,套上皮袍,出包透透气。
一掀开门帘,就看到下夜的巴图尔,正坐在畜圈边的地毡上,借着手电光擦拭猎枪。
林可叮走过去。
巴图尔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林可叮从未见过阿布这么疲惫,她坐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阿布~”
巴图尔伸手摸摸她的头,“小叮当,别怕,有阿布在呢。”
林可叮突然好想哭,她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情绪,小声问:“阿布已经决定进山打狼了吗?”
巴图尔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放下猎枪,将她搂进怀里,望了望长生天道:“草原人对狼的态度一向都是矛盾的,我们出生就跟狼斗,憎恶它们忌惮它们,死后又把**喂给它们,亲近它们敬仰它们,我们家因为你的关系,对狼群更多了一层情感,那就是感恩。”
“这些年,狼群对我们家也多有照顾,阿布和你额吉,还有额木格,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可能像范光辉那样尽干缺德事,我们过不了心里这关,相信长生天也不会同意。”
“但是,闺女,你也要知道哪怕阿布不打狼,额善那么多猎人和牧民,他们不可能不打狼,这跟就算范光辉不担队长换成其他人,场部照样会组织打狼运动一样。”巴图尔万分纠结,他和媳妇还有额吉,既希望小叮当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却又亲手掀开这世道虚伪的遮羞布,让残忍的现实摆到她的面前。
“唯一不同的点,换成其他人,他绝不会像范光辉针对我们家。”家人是巴图尔的软肋,闺女更是他不可触及的底线,范光辉拿林可叮威胁他,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和媳妇商量过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只要能够保全闺女。
林可叮听出巴图尔言语间的决绝,她低头看向地毡上的猎枪,心中已有判定,阿布擦枪不是为了进山打狼。
场部文件下达后,范光辉又进行了一次全队动员,闲职在家的猎手们陆续进山掏狼崽,今年的狼崽皮价格要比往年高,不光如此,掏得越多还有另外奖励,不少牧民已经蠢蠢欲动,也就小一个月时间,各家各户的主要劳力纷纷转到了打狼运动上,只留老人小孩还有妇女在营地对付接羔工作。
狼崽子被掏,一到夜里,狼群整宿哀嚎,吉雅赛音终日不说话,总是搂着林可叮叹气。
巴图尔最近猎枪也越擦越勤了,因为掏狼崽过后,范光辉就该忙活打大狼了,到时候一定会上门找他。
这一切,林可叮都看在眼里。
于是,每天放学后,她都会骑着大白马,等在营盘口子。
终于在公历六月初的一天,原本在学校上课的林可叮突生预感,装病提前从学校溜回接羔草场,在太阳快升到头顶时,端着望远镜套住了一辆敞篷军吉普,从远处的大山梁飞驰而来,掀起一路黄沙。
朦朦胧胧,车上的人,不能完全看清,但林可叮还是一眼认出坐在驾驶座的范光辉,那张因为打狼运动进展顺利而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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