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Beta狩猎指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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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聊天,我没有其他意思。战场需要医生,不管是你还是方诺文。”

    佘歇端着吃完的餐盘离开:“记得去勤务室领罚,晚上的训练别迟到。”-

    瞿清雨去勤务室领罚了。

    勤务兵全部做些打杂的事,端茶倒水擦玻璃,扫地洗衣做饭。去勤务室的路上瞿清雨刚好碰到一个侦察课不及格的新兵,对方长叹了口气,和他交流受罚经验:“我去了秘书室,都是些整理档案的工作,字儿太多了,我头晕。最近秘书室好像很忙,你多半也得去那儿。”

    半刻钟后,瞿清雨站在张载面前,这位秘书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忙得嘴上起泡,镜片背后的一双细长眼睛闪烁精光:“左转十七楼,您去那儿,结束后记得让长官签字。”

    端茶倒水什么的不必做了,当个吉祥物降降火。

    瞿清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依言往军官大楼走-

    指挥官的心情一般。

    他三个月没有出现,积压的军务海海。一整个上午,Alpha军官都面无表情审视他们的作战计划,那些一看就虎头蛇尾的计划令他太阳穴跳动。

    虫类新增图鉴上画了最易于攻击处,他挨个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浑身气压非常之低。

    加莎艰难地将自己的脚尖缩进了影子底下。

    外面有人敲门:“报告,长官,我来领三小时的勤务惩罚。”

    一秒,两秒,赫琮山抬起头。

    人进来了,低眉垂眼地站在一边,问:“长官,我要干什么。”

    气氛仍然凝滞。

    加莎快觉得自己透不过气。

    赫琮山相当温柔地让他们滚回去重写,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坐下,别动,别说话。”

    瞿清雨没干什么,坐那儿打了半天瞌睡。赫琮山讲得东西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军事策论课他的分不高,这门课对逻辑的要求太高,他一看就是情绪化的人,看到小明在左侧机翼受伤接下来要怎么办只想窒息,他刻意忽略了赫琮山的存在。

    他们大概在冷战。

    三小时结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赫琮山忙得脚不沾地,他事情太多了,密密麻麻各种报告和请示堆在桌面。瞿清雨没和他产生任何交流,也没给他倒水,中途上校自己倒了杯水,递给他一杯,被拒绝了。

    最后他将那张惩罚结束的纸单递给赫琮山签字,赫琮山从积压的图纸后挪出一支笔,在表现情况那一栏写了“良好”。

    签字那几秒他抽空问:“为什么受罚?因为我。”

    瞿清雨从他手中扯那张纸,被压住,他用力扯,那么多军官盯着,赫琮山了了一笑,松开了。

    瞿清雨收了表离开,没跟他说话。

    张载在门口等他,替他带路。

    十七楼静悄悄,这一整层的隔音效果非同一般,高等级Alpha天生听觉敏锐,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们需要更安静的休息环境。

    “上校去了一趟您长大的地方。”

    瞿清雨昏沉的大脑骤然一清明。

    “您从福利院出来后第一个收养您的Alpha,他今年快六十,上校将他送进了监狱,猥亵罪。再接着是他的上级,但凡活在世界上的人没有不贪心或者不犯错的。从前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有人迁怒,想连本带利讨回来,一个都逃不掉。人不少,收集证据困难,过去这么多年要处理实在费了番功夫。”

    张载按楼层带他下楼,说:“三个月里,上校只做了这一件事。”

    第36章

    张载回到指挥官室,Alpha军官将桌面那一沓公文收起来,他右肩伤口因长途跋涉始终没有真正愈合,这种程度的伤口对Alpha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单手拿了卷绷带,重缠了一遍。

    张载问他是否需要叫医生,他笑了一声,说:“不用。”

    张载明显有话要说,踌躇半晌欲言又止。赫琮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事还很多,没有更多时间替他解答疑惑。

    赫琮山漫不经心:“他未必想我知道。”

    张载瞳仁微微一震。

    “事情过去这么久,他要是还放在心上,早已经有能力去替自己讨回什么……他没有,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不值一提。”

    赫琮山陆续将栗色军装上那对橡树叶领花摘下来,连同他的领章,肩膀上衔着橄榄环的银鹰。这些荣誉和身份权柄的象征堆在大理石台面,搭成一座摇摇欲坠的矮塔。

    墙壁上挂着一排多出的模拟海绵靶心,赫琮山从桌面抽了一柄小刀,随手一掷。

    风声破开,张载闻声抬头。

    不远处冰冷刀刃正中红心,没入其中,刀尾发出铮鸣声响。

    赫琮山收手,冷沉道:“他不在意,我在意。”

    张载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将过去摊开在太阳底下供人观赏同情、窃窃议论。他心神一凛,惭愧低头道:“抱歉长官……我……”

    赫琮山抬手制止他。

    “没什么抱歉。”

    赫琮山平平一抬眼,漠然:“当他从心底厌烦一段关系时,做什么无济于事。”

    张载认为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而他忘了一件事,绝大部分时候,赫琮山都是对的-

    瞿清雨从勤务室领完罚回来,天上正飘雪,松树上扑了一层银絮。他将脖子缩进领口,冷风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钻进来。

    啧,有点烦。

    他没让赫琮山做这些事,这令他感到压力,说不上来的压力。张载想他做什么,张载代表赫琮山的意思。既然告诉他,就是赫琮山想要他做什么。

    瞿清雨漫无边际地走。

    松树上的白雪太多,厚重压低。不少Alpha在那儿围了一圈,搓着手哈气。他们竟然在堆雪人,把两支枪柄塞到大肚子雪人两侧当作手。脚下踩着松软的雪,瞿清雨朝前走,没几秒,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昼追上来,在身后起哄声中倒退着问:“你去了哪儿?”

    “没去哪儿。”

    瞿清雨将手插进口袋,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两句。

    那些Alpha在踹树干,随着震动树干上雪洒下来,看起来挺漂亮。白昼支支吾吾半天,忽然说:“明天我们要和真正的虫子对战,你要小心。”

    他又很快安慰:“也不要太担心,那些教官会在实时影像前盯着,任何人有危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上校也在。”白昼说,“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发消息,我第一时间去帮你。”

    上校,上校。

    瞿清雨的头突然痛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开始烦躁。他想到张载,又想到赫琮山,想到赫琮山昨晚对他说的话,他一整天都在走神,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状态。他想和赫琮山分开,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非常多的麻烦朝他滚雪球一样滚来。

    最大的麻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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