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诡务司: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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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

    整个院中,只有张家大郎在欢欣鼓舞地拍手叫好。

    崔扬缓缓地扭过头来望着张武,半晌才问出一句:“张武兄弟,你这位邻居,竟这么厉害的吗?”

    但这还没完——

    片刻后,李好问的身影再次浮现。

    这一次,他出现在李贺身边,并且将手搭在李贺肩上,道:“长吉,需要你帮忙!”

    李贺笑呵呵地应道:“好嘞!”

    李好问:“我们走!”

    *

    就在数息之前,太极殿上,李忱头戴天子冠冕,身穿黑色衮服,将任命河西节度使的委任状和一枚御赐的玉圭交给河西军将领张淮深。

    确切地说,“河西军”并不是唐军,而是河西当地人组建的义军。他们面对吐蕃贵族的横征暴敛愤然反抗,矢志归唐,并与在边地驻守的唐军密谋起义,双方合力,一举将十州的吐蕃大军驱逐。河西十州从此重归大唐的怀抱。

    这此来的少统领张淮深是今次任命的河西节度使张义潮的侄子。而张家本就是敦煌豪族。

    校尉崔扬则是唐军的代表,参与此战的唐军人数并不多,但几场关键战役都靠他们主持指挥,唐人居功至伟。

    对于天子李忱而言,这次河西十州归唐和对吐蕃人的大捷,几乎就是在他瞌睡的时候递枕头。前一阵子因为杜美人的事,朝中上下没少折腾。不止他在朝野的名声受损,他手中的权柄也迅速被分了出去。

    天子心里清楚,如今朝中,恐怕已没有多少人对他心存敬畏。

    然而就在他最需要功绩的时候,老天爷突然就送了这么一场大捷给他。

    “看来,朕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天命在身上的。”李忱在御座上坐下,挥手命向他叩拜的张淮深及其随行兵士起身。

    然而就在此刻,张淮深突然抬头向上看去,视线与李忱的一触。

    李忱一怔,本能感受到了危机。

    但他就算是感受到了也来不及躲闪。就见张淮深抬手一掷,李忱刚刚才赐下的那枚玉圭就像是一枚利箭一般,向李忱的面门射来。

    李忱甚至可以想象出,这枚玉圭砸向自己的鼻梁,将自己的鼻骨完全砸碎,甚至深入自己头颅的样子。

    “六郎救我!”天子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

    虽然在过去近百个日日夜夜里,李忱曾无数次诅咒李好问,希望他死在处理各种诡务的路上。但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李忱唯一能信任的人,似乎也只有李好问。

    与此同时,张淮深身边的那些士兵则一起向侍立在太极殿中的金吾卫们扑去。

    王宗实在一旁扯起了公鸭嗓子:“护驾,护驾!”

    金吾卫们也各自摆出了迎敌的架势,但就是敌不住眼前这些疯狂的河西兵——入宫军士必须卸甲,且不得佩戴武器,这些人上前就直接抢金吾卫们手中的刀剑兵刃。甚至有些人冲上去就直接抱住金吾卫们,冲着他们的面孔一阵乱咬乱啃。

    而李忱这里,玉圭已至眼前。

    李忱:“我命休矣!”

    然而王宗实却一个箭步蹿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天子面前。

    与此同时,那枚玉圭运行的速度陡然变缓,缓慢到似乎每个弹指只能向前移动一寸。王宗实索性一伸手抱住了玉圭,然后像是遭受了重创一般滚到李忱身边,同时高声道:“天子小心!”

    事实上,王宗实早已看出了那枚玉圭运行的速度减缓,因而也推测出诡务司众人赶到了。他才这么一番刻意做作邀功,否则他哪儿敢?

    这时李好问穿着紫袍的身影也已出现在太极殿中,他随手一挥,便令张淮深向他挥拳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慢动作。

    随后他又看向太极殿中的其他人,皱了皱眉道:“太乱了!”

    随即李好问的身影再次消失。李忱看见张淮深极慢极慢地移动拳脚,眼神却像是野兽般充满杀意与暴虐,李忱也只觉得心胆俱裂,吓得不轻。

    好在李好问马上就回来了,身边还带了个李贺。

    李贺似乎早已预见了李好问为何带他到此,一眼瞥见这乱纷纷的景象,李贺当即开口道:“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①”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整个太极殿中的人,不管是河西军还是金吾卫,在李贺这一声声念诵之中,都察觉到一阵浓重的困意来袭,渐渐地软倒在地上,就真想是李贺所念的那般,不卧毡,不盖被,就这困意朦胧地睡了过去。

    李贺却还未念完,他只笑道:“争如臣向青山顶头,白云堆里,展开眉头,解放肚皮,但一觉睡①……”

    李好问:好家伙,解放肚皮,但一觉睡,这可还行?

    最终,当一切彻底平息,大殿内安静下来,还站在太极殿中的人只有三李一王:李忱、李好问、李贺、王宗实。

    李好问暗中思忖,觉得这大约是因为李贺念叨着的是“臣爱睡”而不是“我爱睡”。毕竟李忱是绝不会自称为“臣”的,王宗实平日御前的自称是“老奴”,李贺本人就是施法之人,言出法随对他本人无效,而李好问……身为一个现代人,他还真就从来没把自己放在“臣”的位置上过。

    但表面上,他维持了对李忱的恭敬,躬身行礼道:“陛下请恕诡务司救驾来迟。”

    李贺有样学样。

    李忱几乎是眼泪汪汪地望着李好问:“六郎若是再不来,朕的性命怕是要断送在这太极殿了。”

    李好问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些都是河西军中来的人,他们因何要到此行刺朕?”

    李忱怎么也想不通。

    “恐怕这并非蓄意行刺,”李好问想了想道。

    他将崔扬的事讲了出来:“有一名与河西军一道回来的唐军校尉,今日脱队在长安城内访友。刚才也在同一时间发难。若非是他,恐怕臣还想不到宫中出了与之类似的事件。”

    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六郎说该怎么办?朕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李忱对这样的威胁很紧张,但是他学乖了,涉及这么多条人命,又同时涉及诡务司,他最好不要擅作主张。

    “还是不要吧!”

    李好问虽然一步都不愿多走,但是也不能让失了方寸的李忱胡乱杀人。

    “毕竟河西十州刚刚归唐,若是这些人在长安城出了事……”

    虽然李好问没说下去,但李忱也明白了,苦笑道:“也对!”

    刚刚到手的河西十州,难道不要了吗?

    总不能把好不容易投来的张义潮再逼回吐蕃那里吧?

    而李好问想起崔扬,他觉得崔扬此人不坏。离开长安这么多年,立了军功升了职,还不忘昔日受伤残疾的老友。

    这么看来,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令这一批河西军出现了异状。

    于是他向李忱恳请,将这件事交给他诡务司,经诡务司查证之后,再对这批人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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