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只值三百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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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面具分明遮地什么都看不见。

    她这才想起方才被按倒在地, 想是脸上沾了东西。

    忙扯起衣摆,使劲地在脸上擦了擦,果然衣裳上擦出一片黑泥。

    她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这群人此次前来到底是福是祸?上次他们大费周章,为的是寻出李辰舟, 而今日前来, 却未说半句与李辰舟相干的话。

    那戴着独角兽面具的将军并不再说话。

    旁边另一个戴着一只张口猛虎的铁甲将军指着门前已经面无人色的张家母女道:“我方才听闻,你说秦家姑娘与人在梅山私通?”

    张家母女原不知这群人什么来历, 可瞧着分明是维护秦家的!只怕有些不妙。可自己身后到底有舅家王谦和薛知府这正四品!也算有些底气。

    不想眨眼之间薛大人出现在此处, 还如此小心翼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来头实在大的可怕。

    他们与这秦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岚嘴唇微抖, 心中宽慰自己说的并无半句虚言, 对方就算要维护,也找不出她的错处来!

    遂上前客气地行了一礼方道:“确有此事, 这位将军若不信, 我可以为将军寻到证人。”

    “不必了, ”那猛虎人道, “证人我已经带来了。”

    众人一转头,发现曹结巴耷拉着脑袋从身后出来了,原本就有些肥胖的身体此刻如球儿一般蜷缩着。

    那猛虎操着手,将手中的鞭子颠了颠道:“这是你们村的曹结巴, 不若就让他亲口说说,当日与他在梅山私通的是谁?”

    那日梅山之后, 张岚几次派人寻曹结巴都未寻到, 不想今日竟出现在此处。不由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秦小良看到曹结巴飞快地瞥了自己一眼之后便埋下了头, 不由呼吸都缓了下来。

    那日将她扛走, 想要非礼她的, 确实是曹结巴。只是后来……后来若是辩解,只会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她有八百个嘴也说不清了。

    “那那那那日……”紧张之下,曹结巴舌头已经转不过弯来,那了半天愣是说出一句话来。

    “直接用手指!”

    “啪!”曹结巴被甩了一鞭子,浑身狠狠抖了抖,连连称是。

    众人忍不住盯住曹结巴那抖得如筛糠的黑手指,缓缓伸出来向前指去。

    果然那手指到了秦小良,众人方要长呼一口气,哪知那手指并未停留,继续向着旁边挪去。

    众人呆若木鸡一般,屏住呼吸跟着那手指的转动,最后停了下来。

    张岚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尖道:“我?!!”

    曹结巴放下了手,一张大脑袋都快碰到脚尖了,只是那沉默的意味不言而明。

    “哗!”人群一阵剧烈地骚动。

    张岚双目血红,尖叫道:“曹结巴你嘴结巴,难道眼睛也瞎了?手怎么乱指?那日我明明一夜都在舅舅家,有这么多人给我作证!”

    那猛虎却一下下敲着手中的鞭子道:“曹结巴与你年纪相仿,听闻当年可也是你的爱慕者之一。难道是如今你夫君和你不睦,这是又想起来当年贴心的旧人了?”

    那声音里满是戏谑和嘲讽。

    张家母女很曾受过这个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张岚自小长相秀丽,家境优渥,这村中至少一般年纪相仿的男子曾经爱慕过她,自然曹结巴也是其中之一。

    “哗!”围观的人顾不得紧张害怕,发出一阵阵惊叹之声。这反转来的太快!

    如今曹结巴当众指认,张家母女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张岚姣好的面容扭曲,恨地冲上来要撕曹结巴的嘴,却被几个铁甲人生生拦住了。

    她顾不得形象,啪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叫道:“薛大人,这曹氏空口污人清白,如今民妇也没脸活在这世上,只求您能给民妇一个公道!”

    说着就一把爬起来折回身,狠狠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还好一旁的张母眼疾手快,死死抱住女儿,大哭道:“南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薛从融瑟缩着脑袋只当没看见,一旁的薛寒秋不想有这样的变化,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张母扶住了女儿,涕泪横流,咬牙道:“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张家家规严明,一向清清白白,我女儿更是闺阁楷模,绝不惧恶人攀咬。”

    哪知那戴着猛虎面具的将军却笑道:“是吗?清清白白?”

    便是这几个字,张母通红的脸刹那间白了。

    那猛虎面具的人提了提缰绳,马儿上前几步。他行到那张家大门前道:“当年张家少爷在书院颇具名气,曾与一位小姐互生情愫。后来听闻那张少爷不知为何酒后失德,闯进了张大小姐换衣的地方。”

    随着他的话音,张母忆起三十多年前,自己一眼看上了书院的同窗,如今张筲的父亲,可惜他那时候已经另有所属。她不顾家中劝阻,自然是耍了些手段。

    “张夫人以身饲饵,将自己完璧之身献出,方求得进了这张家的门,果然是家学渊源,好传统啊。”

    张母抱着女儿,两人滑跪在地。

    今日张父去了县衙公干不在家,张筲方才已被她命人押进了屋内,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如今母女两个有口难言。

    周围的人惊地说不出话来,不想今日的瓜如此精彩。他们哪里管这瓜是真是假,只是如此绯闻,从此以后就盖在了张家母女的头上,再难拿下。

    “你胡说!”张母咆哮道,“你如此侮人清白,按我新朝律法,是要吃官司的。”

    “哦?”那猛虎转头问后头的薛从融道,“薛大人,我这可算攀污?”

    薛从融扯个难看的笑道:“人证具在,算不得攀污。只是张夫人此事,不知可有人证?”

    “哈哈,”那猛虎道,“不若便将张钱谷从县衙给请回来?他是当事人,自然知道。想必此事鹿笛村中诸人早就有所耳闻。”

    听此张母脸色一片灰败。

    一众村人大张着嘴巴,他们确实有所耳闻,只是一直都是道听途说,未得实证。

    如今瞧张母那比死了人还难看的脸色,此事必然是真的了!

    不想这在村中一直高高在上的张家,平日里装扮富贵眼高于顶的母女,竟都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

    这样的瓜,实在是比秦小良那种豆芽菜要诱惑的多。

    那猛虎的马儿踢踢踏踏地,行到一众村人面前叫道:“你们给我听着!秦家以后有我们罩着!你们若是敢为难他们,就如此树!”

    说着刷地一声,剑光起,一只积了雪的枯树枝被砍断在地。

    刷落在一帮人的脚边。

    那些村人吓得缩在一起,胆怯地看看脚边的断树。

    看秦家的眼神从之前的嘲讽嫌弃变成了畏惧害怕。

    瞧见如今这番情态,秦小良心中并不开心,她茫然地看了看在一旁一直不再说话的那人,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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