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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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表现出来的兴趣,燕戡打算再跟他说说这方面的事儿。

    但他还没出口,就听见戚昔小声问:“地里的事儿,好了吗?”

    燕戡心中一柔。

    他家大公子瞧着对什么都不关心,实际上就是藏着,不想让人看出来。

    “都种好了。种出来的苗确实跟往年的不一样,更壮实。”

    说到这儿,燕戡顺着往下。“我让人多弄了两块田出来,夫郎之前说的堆肥,我打算让他们先试试。”

    戚昔:“方法有很多,不过需要琢磨。”

    “夫郎放心,我让有经验的农人一起的。等秋天就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戚昔想了想,道:“记得留种。”

    “每年都留了的。”

    戚昔轻声:“选早熟或是健壮的穗子留下,经年累月,或有成效。”

    燕戡静静地看着戚昔,忽然笑了。

    “听夫郎的。”

    这应该就是之前说的育种的事儿了。不过为时尚早,到时候再说。

    第29章

    阿兴从后边的院子里回来, 见自家主子的房里灯熄了,还以为人已经睡着了。

    见正房的灯还亮着,他默默摇了摇头。大公子怕是今晚又睡不好, 主子也不知道过来看看。

    他照旧去守在屋檐下, 以防里面有个什么动静。

    刚在外面台阶上蹲下, 便听见门里传来的说话声。

    阿兴掏了掏自己的招风耳, 歪着脑袋细听。

    哟!他家主子也在里面。

    阿兴双眼放光,欣慰不已。

    就是要这样!不然以后小少爷都生了, 主子连人都留不住。

    他打算等自己主子出来再给合计合计, 看看过段时间两人能不能住一个屋去。

    都是正经夫夫,娃都有了, 分房就说不过去了。

    打定主意, 阿兴就在外面等着。

    结果一直等到熄灯, 也不见自家主子出来。

    阿兴瞪着紧闭的门。好一会儿,里面都没动静了门也不见打开。

    阿兴恍然:睡一个屋了?

    他不就是今天不在,怎么就睡一个屋子了?

    黑夜里, 阿兴激动得直搓手。

    主子不会是主子!

    看来他俩的事儿是用不着自己操心了。

    阿兴嘴角一咧, 心里哼着小曲儿,一步三跳地出了院门。

    *

    快过亥时,戚昔渐渐有了睡意。

    燕戡见此把蜡烛熄灭, 给戚昔掖好被子,回到他今晚要睡的矮榻上。

    细微的脚步声就在近处, 接着是窸窸窣窣掀被子的声音。等人睡到榻上,戚昔便听不见什么了。

    但鼻尖有淡淡的墨香;脚踝好似烧灼, 仿佛依旧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燕戡的影子无处不在。

    戚昔侧对着床里侧。

    月辉过窗入室, 落下银沙一样的光。他看着墙壁上模糊的影子,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子上滑动。

    燕戡的存在感太强了, 他有些不习惯,连困意都少了几分。

    戚昔克制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与床隔了一扇屏风的矮榻上,燕戡双手枕在后脑勺,身上搭着被角,一双长腿一曲一伸,睁着双眼盯着房梁。

    他从躺下后就一直注意戚昔的动静,他知道人没有睡着,也知道多半是因为自己。

    燕戡苦笑。

    但现在要让他出去睡,他也不会走。

    临近生产月份,燕戡心中愈发慌乱。他相信周子通的医术,但毕竟男子生产是闻所未闻之事,不是没有风险。

    周子通不在,戚昔现在又是的腿肿又是情绪不对劲儿。不贴身守着人,他不安心。

    他对戚昔的性子多少了解得差不多。戚昔习惯一个人,也排斥与人相交过近。

    要不是这几个月自己舔着脸往他跟前凑,莫说进屋,偶尔想扶上一扶,没准人都不愿意。

    进这屋子睡觉,他衡量过,也知道他的底线。

    戚昔会有不适应,但只要他降低存在感,久而久之,戚昔就会像适应自己的肢体接触一样适应自己的存在。

    那是他的夫郎,燕戡没想过放人离开。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一个院子一间房,还要一张床。

    这有他的私心。

    燕戡目光深邃,比夜色还沉。

    *

    时间流逝,困意彻底将戚昔淹没。

    千丝万缕的思绪被尽数斩断,他蜷缩着,陷入了沉睡。

    而陪着他一直睁着眼睛没睡的燕戡听到外面的打更声,心道:已经是三更天了。

    他无奈笑了笑,松开被子起来,走到戚昔床前。

    像之前的每一晚一样,小心圈着人的手腕放进被子里,轻轻掖好。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回去睡觉。

    从始至终,戚昔没有发现。

    *

    第二日,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燕戡醒来。

    他穿好衣服下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悄声出去。

    天蒙蒙亮,空气中似有雾气在流动。燕戡随手取了一杆红缨枪,直接在院子里舞起来。

    男人寒眸一凛,枪声骤响。搠、崩、绞、挑,红缨绽起,枪身被牢牢握于青筋绷起的大掌之中。

    燕戡浑身的肌肉调动到了极致,如十殿阎罗,杀气迸射。连一旁的石榴树也开始簌簌抖动。似应和,似畏惧。

    枪头划地而过,似有千军万马炸地而来,锐利得令人心惊胆寒。

    半个时辰后,醒目的红缨从空中而过,咚的一声,枪身直直地落入兵器架子之中。

    燕戡抬头,看到了正对着的门口那一抹俏丽的白色。

    他轻笑一声,胸口稍稍起伏。丰神俊朗的脸上掉落几颗汗珠,顺着下颚路过滚动的喉结,没入黑色的交领之中。

    “吵醒了?”

    戚昔侧身靠在门上,双手落在肚子。不避讳地直视着刚刚练完武的男人。

    他晚上睡眠不好,一般快早晨的时候才睡得深。所以鲜少听到外面的动静。

    燕戡必是知道,所以才没有离开院子。

    戚昔见燕戡大步走来,微微站直身子,道:“头一次见得你练武。”

    与平日里的人很不一样。

    锋芒毕露,威压甚重。

    戚昔眼下有淡淡的一抹青色。头发披着,只用一根发带虚虚绑着。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戚昔一身绣着青竹的白衣,倒将他冷霜一样的眉眼衬得更昳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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