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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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知道, 他方才才会那般失态。

    这一番动静不小,另一边的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佘九仓视线落到席东月身上。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情绪失控。

    他这人素来稳重自持, 不会情绪化行事。

    之前抛却身份形象和赵断鸿扭打在一起已经让他足以震惊。

    现在又为了什么竟然连兔子都没拿稳,还把袖子都烧了。

    赵断鸿扬了扬下巴, 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也没说错, 本来就和辛如练当着她娘的坟墓拜过神山。

    宋砚清就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也不过是有名无实。

    至于席东月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外人,还轮不着他说话。

    席东月抿了抿唇, 最后移开视线什么也没说。

    回头见辛如练也看了过来,勉强笑道:“手滑,不小心没拿稳,让诸位看笑话了。”

    说罢, 又埋头开始翻烤野兔。

    辛如练目光在他和赵断鸿之间游移不定, 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尤其是席东月,尽管神态表情看上去还算正常,但语气听着似乎闷闷的。

    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自己又给强制压了回去。

    茶漪娘子瞟了一眼二人, 又转头看向辛如练。

    四下寂静, 只能听见柴火烈烈燃烧,一时谁也没说话。

    佘九仓摇了摇头, 三根银针次第而落。

    辛如练疼得腰板都直不起来, 猛地吐出一口血,浇灭了面前一小簇蹿上来的火焰。

    赵断鸿噌地站起来, 步子刚动又定了回去。

    纵然心里着急,但害怕自己过去添乱, 只得干瞧着。

    席东月余光看了看地上的污血,一直紧握的手也松了松,掌心抹血,泥泞一片。

    这口血总算是吐出来了。

    先前辛如练在一线天强行冲破穴道时呛了一口死血,若是不逼出来,性命攸关。

    佘九仓施用银针,一方面是为了给她修补经脉,一方面也是为了逼出这口死血。

    这个过程很痛苦,每一针带来的疼痛都会是前一针的数倍。

    这种痛只能硬生生挨,不仅不能使用麻药短暂麻醉,更不能输送内力缓解,否则前功尽弃。

    席东月一直没说话,就是知道自己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银针每落到辛如练身上一次,他的指甲就嵌入掌心一分。

    世人皆知医圣有一套活死人肉白骨的银针,不多不少,正好九根。

    以往再是棘手的病症,五根也足够了。

    能让佘九仓一次性用上九根的,辛如练是第一个。

    他更害怕这第九根银针下去辛如练还是没能把死血吐出来。

    如果这样,那他怀里的药引也就没用了。

    好在上天垂怜,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茶漪娘子捧了清水给辛如练漱口,又用帕子给她擦汗。

    辛如练缓了好一会儿,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湿,疼痛过后是无尽的疲惫。

    烈火把她的脸色炙烤得染了几分艳色,熏得眉眼明亮,眸若星辰。

    “佘老前辈该不会也是受人之托。”

    佘九仓抬眼,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问她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这妮子当真是聪明得紧。

    他什么也没说,她也能猜个大概。

    佘九仓笑了笑,把她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你说是便是吧。”

    赵断鸿连忙挤到辛如练面前:“辛将军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都好。”辛如练示意他无事,又看向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多谢前辈和娘子……”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佘九仓给打断:“先别急着谢,我不白帮人。”

    辛如练倒是不意外。

    医圣救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要不要治,如何治,不是看心情,就是看条件。

    现在这是要开诚布公谈条件了?

    “前辈请说。”辛如练道。

    佘九仓一指席东月和赵断鸿:“我尚有项药理未成,还需要有人试药,我如今老了也折腾不动了,我瞧着他们两个还不错,你选一个留下,剩下的那个我带走。”

    辛如练愕然。

    这谈条件不是该和她谈吗?

    怎么就扯到别人身上去了?

    试药有风险她知道,给医圣试药风险更大。

    甚至可以说把命给交了出去。

    佘九仓这样说,摆明了是要以命换命。

    用席东月和赵断鸿其中一人的命,换辛如练的命。

    赵断鸿显然也想明白了这点儿,道:“我可以试药,我身体好,什么药都能试,你带我走。”

    他不喜欢有人逼辛如练做选择。

    辛如练给人冲喜,是她没得选。

    现在他不想任何人逼她。

    谁都不可以。

    至于试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战场上明枪暗箭都过来了,区区试药又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因此丧命,那也是为心上人而死,他死得心甘情愿。

    说不定,辛如练还能记他一辈子。

    他赚了!

    席东月忽地笑了:“鹰帅乃是大燕悍将,此番前来大齐议和,身负两国邦交之责,若是在大齐有些什么闪失,将置我嫂嫂于何地?”

    说到这儿,席东月似恍然:“莫不是鹰帅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讨伐大齐?”

    他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赵断鸿都要被气笑了。

    三言两句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照席阁主这意思,我自荐试药是别有用心?那你阻我试药又该怎么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别告诉我你席东月只是单纯地为了和我争这个试药的名额,这话你说出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席东月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你自己知道的眼神:“鹰帅前半句我不敢苟同,但后半句你说对了,她是我嫂嫂,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赵断鸿嗤笑一声,“我看席阁主也未必不是狼子野心,你去试药?想找个由头缴了辛、宋两家就直说,少打着试药的名头行龌龊之事,这里没人是你的垫脚石。”

    席东月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见野兔烤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各自给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分了一部分,道:“前辈需要人试药,在下乐意之至。”

    说罢,又行至辛如练身前,把最鲜美的一部分挑给了她:“嫂嫂方受了针灸,想必也饿了,我的手艺尚且能入口,嫂嫂且尝尝。”

    兔肉烤得很好,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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