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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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时间上也来不及。

    可若宋砚清不是席东月,为什么又这么巧?

    偏偏让她在一线天撞见他。

    偏偏二人都在同一处位置有痣。

    就连脸部大小都一样,长六寸半,宽三寸八。

    这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在客栈时茶漪娘子说什么都要给她做件衣裳,于是便取了尺子为她量体裁衣。

    她想起当时在宋府,阿姊和宋砚清因为脸部大小一事曾动用尺子量过。

    那时阿姊本想借机发难来着,却不想被宋砚清成功化解。

    她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脱口而出自己的脸长宽几何,便有意无意记下了这组数据。

    于是趁着茶漪娘子给自己量尺寸,使了别的借口将赵断鸿和席东月的脸都不动声色量了一遍。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席东月脸的长宽和宋砚清分毫不差。

    每个人的脸型大小都有所不同,就像赵断鸿,许是年纪未到,他的脸量出来和席东月相比要小一些。

    能做到毫厘不爽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于此,她更肯定宋砚清和席东月是一个人。

    但是,现如今宋砚清在他面前,席东月尚被赵断鸿追踪,就算追丢了,赵断鸿也该来和她汇合才是。

    然而现在赵断鸿并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席东月还在他的追踪范围之内。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人。

    “夫人?”宋砚清半天没听到辛如练说话,不由得唤了一声。

    辛如练忽地探向他的颈侧脉搏。

    平缓、微弱,和习武之人并不相同。

    席东月的武功他也见识过,能和赵断鸿打平手,甚至隐隐压过赵断鸿,可见武功不低。

    容貌不一样,声音不一样,身体状况也不一样。

    手腕一动,又碰了碰他的发丝。

    是干的,没有半点儿潮意,不像是才从雨中赶来的。

    收回手,辛如练对上宋砚清的视线,问道:“席东月是谁?”

    宋砚清似不明白辛如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问起他,愣了愣,不过随即笑道:“夫人和东月见过了吧,应该也注意到他和我有一样的泪痣。”

    想起往事,宋砚清眸底都带了几许怅然。

    “是这样的,有一次东月受了重伤,误打误撞入了府进了我的房间,我瞧着他和我眼角都有一样的泪痣,和我那么像又天差地别,我生来身子骨就不好,缠绵病榻苟延残喘,他立身江湖来去自由,天地浩大不必困顿任何一处。”

    “许是为了自己那一点不甘心吧,既然我无法去看山河浩瀚,便让他代替我,于是我瞒着父亲给他包扎医治,东月也是个讲义气的,知道我的情况后也很是动容,我们二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便结为了异姓兄弟,私底下常有来往。”

    “这次我随同大福寺方丈苦行修度,迟迟未归是为去一线天采药,父亲早些年受了不少罪,身上有些陈年旧疾,那日丫鬟匆匆将我叫走便是因为父亲犯了病,我辗转到这里却不小心害了病,东月知道后便让我在这里休整,他则替我去一线天采药。”

    怕辛如练产生心理负担,宋砚清并没有说去一线天是为了给她找药引。

    不过也不算是骗她,去一线天也确实有为他亚父寻药的原因。

    亚父身上的毒一日不解,他便一日不得安。

    辛如练听他将事情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时无话。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出任何漏洞。

    可她仍然觉得其中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被宋砚清可以隐瞒了下来。

    知道多说无用,辛如练从身后的小篓子里掏出黄鹂鸟,将它放到宋砚清身旁。

    黄鹂被她护得很好,外面风大雨大,它待在篓子里,羽毛半点儿未湿,甚至睡了一顿好觉。

    此时被她拿出来还有些迷糊,摇摇晃晃扒拉着辛如练的手不肯放。

    辛如练轻轻推了推它,示意它到宋砚清身边去。

    她并不是喜欢向别人讨要东西的人。

    那日她故意让席东月把黄鹂鸟送与她,其实暗自留了个心眼。

    人能说谎,但动物不会。

    乡书既然是席东月一手养大的,即使对方再怎么伪装,它也能察觉。

    现在,她就要用黄鹂验证宋砚清到底是不是席东月。

    黄鹂被辛如练推到宋砚清身边,歪着头看了看,爪子一转,把尾巴对准了宋砚清,扑棱翅膀间,一点黄白之物便落到了锦被上。

    辛如练眼皮一跳。

    这黄鹂不亲近宋砚清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他的被子上……

    宋砚清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了:“这是东月的乡书吧,小家伙可爱是可爱,但就是素来都不怎么待见我,每次见到我都摇头晃脑地干坏事,也怪我没什么动物缘,想和它亲近亲近都不行。”

    黄鹂似听出了宋砚清说它坏话,扯了他的一根头发丝解气,随后又在被子上蹭了蹭,确定蹭干净了才飞回到辛如练肩头。

    辛如练看了看黄鹂,又看了看宋砚清。

    黄鹂对宋砚清的态度和对席东月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面对宋砚清时,乡书傲慢又无礼。

    面对席东月时,它亲昵可爱惹人喜欢。

    如此看来,宋砚清真的不是席东月。

    默了半晌,辛如练道了句抱歉,起身便要去找掌柜的要一床新被褥来换。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发觉不对。

    黄鹂踩在她肩上,迷迷瞪瞪又要睡着,辛如练突然一停,它差点儿没摔下去。

    好在辛如练及时搂了它一把,这才没让它跌到地上。

    辛如练垂眸,开始思索哪里不对。

    宋砚清的被子为什么盖得严严实实,甚至压到了脖子处。

    现在已经入冬,天气渐寒,但屋内燃了炭火,不至于捂得这么严实。

    不仅如此,宋砚清是知礼守正的人,冲喜成亲当天面对她的刁难都能特意嘱咐小厮代他还礼。

    按照宋砚清的性子,看到满身风雨的她,不该无动于衷。

    然而从她进门到刚才,宋砚清期间只挣扎过一次,想起来但没成功。

    换作以前,他只怕早就拉着她的手问这个问那个,但是方才这么久,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拿出来。

    为什么不拿出来?

    是受了伤?

    还是为了遮掩什么?

    被褥盖得很严,只把他的头留了出来,她甚至都看不见他的衣服。

    对,衣服。

    手拿出来势必会暴露穿的什么衣服。

    他不肯将手拿出来,是不是因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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