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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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开成堆的,不多不少,正好九朵, 实在难得。

    赵断鸿本来是不信这些的, 想要什么就凭自己本事去拿,何须要那谁也没见过的神明庇佑。

    但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把福花给摘了下来, 一朵朵晾干封存,至今还保存着盛开时的状态。

    如今他倒是挺希望这福花当真如传闻所说一样, 可以为辛如练祈福。

    他总觉得那日江书改把完脉后有所隐瞒,其中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当初他和辛如练被狂风卷入沙漠近一月, 怎么说也算是同生共死过。

    没有水喝便割血止渴,没有吃的就咽沙塞土。

    那样极端的环境下,她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就算没了武功,也不可能因为挨了辛家护卫几棍子便一连昏睡好几日。

    赵断鸿觉得其中或许有什么猫腻,决定去会会他这位老朋友。

    写完“辛将军当属九州第一人”后,赵断鸿将福花好生放置在信件中,再三确保不会有所损坏,便把信件交由踏尘送到辛如练手上,自己则偷偷溜去了容王府。

    京城里的人每天都能见到一只海东青在驿馆和宋府之间往返。

    刚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在打探什么情报,后面才知道这庞然大物居然在充当信鸽,也就见怪不怪了。

    踏尘起初对这份差事很是不满。

    因为赵断鸿要求太高,帮他送信已是屈才,结果这厮还想要它在送信时学鹦鹉嚎上一两句,把信里的内容直接嚎出来。

    踏尘忍了又忍,这才没有当场把赵断鸿踹得大声嚎出来。

    后来因为每次来送信会被宋培印投喂很多好吃的,踏尘也就理所当然地受着,没那么多怨言。

    至于那信能不能到辛如练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它每次吃饱喝足,旁边都会有一个专门放信件的小篮子,至于是谁放的,事后又到哪里去,它一概不知。

    索性信上写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都是些花痴车轱辘话。

    踏尘没好意思亲自送到辛如练手上,怕辛如练看了信之后以为它和赵断鸿一样脑子不好。

    只当这篮子是辛如练放的,默认辛如练能看到。

    ·

    容王府

    江书改在屋内不紧不慢地挑拣药草,时不时用纸笔加以记录。

    青衫如松,华袖如云,颇有几分山端高阳之态,给人感觉似乎近在眼前,实则云遮雾绕看不分明。

    过去二十年里他在大魏宫中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医药之事都是在背后暗中来。

    如今来了大齐,虽然是以质子的身份,但天高皇帝远,倒也不用顾及其它。

    有这一身医术,倒也能让他在大齐站稳脚跟,不至于被他人欺辱。

    窗户突然从外面打开,赵断鸿翻了进来。

    少年一身黑衣利落干脆,落地未发出一点儿声响。

    “容王殿下倒是清闲。”

    对于不请自来的某人,江书改并没有感到冒犯,反而笑道:“赵元帅光临寒舍,恕书改不曾远迎。”

    “来的路上捡到一只鸽子,容王殿下看看可还能活?”赵断鸿没理会他的客套,顾自把手里的信鸽抛到江书改面前。

    鸽子受惊,在桌子上扑腾着翅膀挣扎了几下,结果没挣扎起来,歪垂着身子一个劲喘粗气。

    这只鸽子在赵断鸿来的时候江书改就看见了。

    对方未曾遮掩,而他也第一时间认出这是他亲自驯养的信鸽。

    他的信鸽和别的信鸽不同,收信放信都有独特的方式,很难被人发现并截下。

    一刻钟前他不过才把这只信鸽塞上密信放出去,结果转头就到了赵断鸿手上,还被说成是捡的。

    江书改看向信鸽腿上绑的信筒,之前那里还塞有一卷密信,现在已是空空如也。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江书改装作不知,顾自拿起信鸽检查:“右翅带伤却不见血,只有骨头受损,想来是飞行时被人用石头这类利器打折所致,也不知道这京城之中谁有如此能耐单凭一颗石头便把高空中的鸽子打下来。”

    “是啊,也不知道在这大齐境内,有谁还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赵断鸿知道江书改不会承认,好整以暇地拿出一卷叠好的密信,正是从鸽子腿上信筒里取出来的。

    “你说我要是把这信上的内容告诉大齐皇帝,你猜猜你这个容王殿下还能做多久?或者说你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大魏?”

    江书改面不改色:“书改不知赵元帅在说什么。”

    “哦?当真不知?”赵断鸿把玩着手里的密信,故意不点破。

    一室之内,二人目光相接,各自无话。

    一个含笑别有深意。

    一个端坐面不改色。

    见江书改不为所动,赵断鸿作势起身:“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交与大齐皇帝决断的好。”

    “赵元帅且慢。”

    江书改连忙叫住赵断鸿。

    赵断鸿勾唇:“容王殿下何事?”

    江书改趁其不备,当即便要抢他手里的密信,赵断鸿却早有预见,先一步将信收回。

    眼见着糊弄不过去,江书改只得改口:“赵元帅想做什么?”

    “读书人就是麻烦,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赵断鸿抬腿跨上一旁的椅子,手搭在膝头上,也不再拿乔。

    “你且告诉我,辛将军的病情到底如何,少拿那些吃药休养的话来搪塞我,我要听实话。”

    江书改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起这个。

    左右这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机密,便如实道:“命不久矣。”

    “她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赵断鸿气不过,揪着江书改的衣领几欲爆发,额角青筋暴起。

    江书改看向赵断鸿,眼神里毫无惧色:“这话恐怕得问赵元帅了。”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赵断鸿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江书改很是好脾气,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哪怕现在对方对他多有不敬,他也气定神闲。

    “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回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日在辛家门口想必你也看见了,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挥那几鞭子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闻言,赵断鸿沉默良久。

    他不相信江书改的一面之词,但辛如练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

    那天的她甚至拿不住他的弯刀,这让他不得不信。

    原来,竟是他害了她。

    若不是他当初威胁她领兵上战,若不是最后一战他着了狄副将的道,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间接害死她的夫君,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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