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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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这些琐碎的细节,看着这些场景逐一浮现在面前,她眼眶里已经?蓄了一汪泪。

    谢洵听到极力克制着的抽泣声,心中一急便?凑上前去,伸手一摸果然冰凉一片。

    她在哭。

    他的声音略急,还带着几分大病初醒的喑哑,温声唤她,“殿下,怎么了?”

    元妤仪昏昏沉沉,伤心极了,也没?分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下意识地伸脑袋轻轻蹭了蹭青年?的手,半是依赖半是抱怨。

    “谢衡璋,你怎么那么傻啊?”

    少女的鼻音浓重,声调讷讷的,梦中她紧紧抱着血流不止的驸马,只觉得快要窒息。

    谢洵被元妤仪骂的一怔,却还是将她环紧的双臂塞回?被子里,轻声道:“是啊,他太傻了。”

    元妤仪的呓语渐渐停了,她只是木然地哭着,谢洵找了块挂在一边的方帕擦拭着垂在她脸颊的泪。

    借着清冷的月光,谢洵看清她的脸,白皙柔美,宛如一块无暇美玉。

    他鬼使神差地问,“殿下喜欢他吗?”

    元妤仪睡得迷迷糊糊,随口应道:“谁?”

    “你刚才骂的那个傻瓜。”

    然而谢洵等了好一会,却都没?等到答案。

    他轻笑一声,拿着那张被泪水沾湿的方帕,心中暗叹真是糊涂了,怎么会跟一个困倦的姑娘刨根问底。

    然而身后的人却讷讷道:“不能喜欢。”

    语调很?慢,也很?坚定,带着点执拗的倔。

    谢洵转头看见的依旧是侧身躺着的元妤仪,秀眉琼鼻,呼吸声匀长清浅,连睡姿都没?换。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涩,又?仿佛这样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释然一笑,缓步离开。

    原来?爱至深处,真的会越来?越贪婪。

    最初只求她怜悯的一眼,渐渐地演变成求她垂青,求她快乐,求她平安,求她的整颗心。

    —

    翌日,万里无云,天光大亮。

    元妤仪醒过来?时,日头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照进屋里,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发现那扇支摘窗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奇怪,她有关窗吗?不记得了。

    坐在床上醒了会神,元妤仪这才穿衣起身。

    想到昨夜那个短暂的梦,她心中便?会泛起酸涩的痛,亲眼见证谢洵艰难地救她,甚至还挨了一刀,这种感觉和旁人描述是格外不同?的。

    那样惨烈的梦,没?人会不动容。

    元妤仪知晓昨夜自己必然是哭过,眼眶酸胀,她本想拿方帕浸水敷一敷眼睛,可帕子却离奇失踪了。

    元妤仪心中一凛,脑海中闪过千百个不利的念头,再幻视屋中的布置,便?觉得每个角落里都充满了古怪的感觉。

    昨夜有人来?过。

    元妤仪凝视着那扇关上的窗户,脑海里已经?成功浮现出?一副场景,贼人肯定没?走正门,选择了翻窗进屋。

    然而这推断也有些奇怪。

    平常的杀手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昨晚来?的那人为?何没?带走她放在桌上的珠钗,却偏偏挑了一条平平无奇的手帕?

    而且,他居然走的时候又?把窗户关上了?

    此?等操作,常人无法理解。

    元妤仪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屋里还藏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越想越乱,秀眉蹙起,干脆决定去询问严先生?是否有隐瞒。

    临走时,少女将那支珠钗握在袖中。

    倘若真有什?么不测,能自保也是好的,她的身份以及这条命,绝不能被任何人利用。

    然而就在元妤仪正要推门的那一刻,木门已经?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打开,那张骨相出?众的面容也愈发清晰。

    谢洵手里端着盆温水,还在向上冒着氤氲的热气,而水盆边正搭着那条丢失的方帕。

    元妤仪怔愣在原地,若非她的眼睛还有些酸胀的疼痛,只怕真要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了。

    她抬眸与谢衡璋漆黑沉静的眼眸对?视,掌心里紧攥着的珠钗下意识一松,眼看要落在地上时,青年?眼疾手快地接住。

    少女清澈的凤眸因惊讶而瞪圆,呆愣明艳的模样一丝不落地倒映在谢洵眼底。

    倒真像是一株刚睡醒的海棠花。

    谢洵失笑,只觉得她无论是何种情态都可爱极了,眉眼不自觉弯起,声音清冽悦耳,如泠泠珠玉。

    “殿下,你走思了。”

    第46章 默契

    这样熟悉的声音, 这个?熟悉的人。

    仿佛是梦成了真。

    动作比想法快,元妤仪径直上前,扑在他怀里, 泪水扑簌而下。

    谢洵一愣,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左手端着水盆,右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

    吴佑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拿着铲子走?出厨房,没想到迎面撞见的就是失态的靖阳公主。

    少年半捂着双眼, 眼疾手快地将谢洵左手拿着的水盆接过来, 放在屋里又一溜烟跑了回去。

    “殿下,您注意些, 谢大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乎呢。”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透过指尖缝隙善意地提醒, 话里带着点揶揄和羞怯, 又被严先生揪着耳朵提到厨房。

    吴佑承对严先生悄声道:“怪不得老师从前说?听一百句话不如亲眼见一次, 学生在上京应试的那个?月,听到最多的便是朝臣们议论公主和驸马已生嫌隙, 貌合神离。”

    他想到方才亲眼见到的画面, 摇了摇头, “殿下和谢大人的感情分明?是如胶似漆, 好得很嘛。”

    严先生被少年这番故作老成的话说?笑, 断了一半的眉梢微微扬起。

    他昨夜与谢洵有过短暂接触,不难看出这位驸马爷看似好相处,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昨日自己并未自报家?门?, 对方却早已猜到他身份, 行事?言谈也难得的有分寸,更没有普通人那般窥探的欲望。

    哪怕见到烧纸和冥钱也只是帮他拾起,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提。

    严先生原以为?这样的聪明?人是无情的。

    或者至少,情感是单薄的。

    但?今日一见,倒是他多虑了。

    这位朝廷新贵并非冷漠,而是只对妻子情谊深重,坦然相待。

    吴佑承觑了一眼自己老师的神情,语调轻松,“老师是不是也觉得学生刚才的话有几分道理?”

    严先生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他神情从容赞许,只是因为?见到那位驸马便觉得亲切,谢洵的长相让他缅怀故人。

    哪怕如今知道谢洵与那个?人之间无甚关系,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见到这张相似的眉眼过的好,他也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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