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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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扬依旧不明白:“是天上的星宿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群人全都笑了, 还有人大声称赞:“怎么看这位郎君怎么实诚……”

    “萧郎君, 来我们这里。我们去年的联赛屈居第三, 但若是有了你,今年一定能争冠!”

    萧扬心想:我这才是生平第一次踢蹴鞠!

    话说以前他打马球也是一绝,怎么辽国上京就没有这样的人冲上来吹捧?

    萧扬可不知道, 围上来的这些人, 正是好几个蹴鞠队的“球探”,专门发觉民间身体条件好,头脑又聪明灵活的,加入这些蹴鞠队伍。若是发掘出来的人选的确出众,还能从蹴鞠队的收入里获得抽成。

    “这个……我要问我表哥。”

    萧扬涨红了脸,摆出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

    “令表兄是——”

    萧扬朝瓦子中蹴鞠场的一角努了努嘴:“姓明名远。”

    球探们全都惊呆了:“啊, 原来竟是明郎君的表弟……失敬失敬!”

    *

    远处, 苏轼悄悄地问明远:“既然他融入得还不错, 那远之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明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苏轼。

    后者抱着手中的饮子,啜着苇管,含含糊糊地解释:“我观远之近来一直存了心事,有什么是某能帮得上的吗?”

    明远心想:人都说苏轼一团天真,毫无心机……但说到底也是个相当敏感的人啊!

    的确,明远近来十分烦恼。

    自从吕惠卿上次拜会,他就一直心中烦乱。

    最后那段关于交子的对话,他真的不知道吕惠卿听进去没有。

    世间存在那样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叫做国家信用。

    如果将一国的信用一再挥霍,像后来的蔡京和贾似道那样,那么到最后的结局就是玩火自焚。

    但是明远心头存的这些事又没办法与苏轼说——苏轼反对新法,而明远的态度是有保留的赞成。将此事与苏轼讨论,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苏轼徒增一分心事。

    “远之,不如就让该烦恼的人也烦恼烦恼去!”

    苏轼察言观色,随即哈哈一笑,教给明远这样一个“撂挑子”的方法。

    “你独自闷着,于事无益,倒不如把旁人也拉下水。”

    明远一想这道理,差点儿笑出来。

    的确,跟吕惠卿处既然说了没用,他该将一切利弊都向王安石父子说明才对啊!

    明远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子瞻公,这个年……我恐怕不与你一道在杭州过了。”

    苏轼“额”地惊讶了一声,见到明远目视萧扬,便猜到大致就里。

    “我打算带着萧扬去一趟广州。”

    “你想请我帮忙照看种端孺?”

    明远点点头:“是的。”

    他南下的行程已经确定,打算好好带萧扬看看中国南方的景象——这么做他自有用意。刚才这一场蹴鞠比赛,只是明远整个计划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而苏轼这里,也并不需要他做过多解释。

    只不过,苏轼对他这个安排并不看好:“嘿嘿,依我看……端孺那里会自有主意的。”

    *

    果然,在蹴鞠比赛结束之后,明远向种师中解释他的计划,却没能说服种师中好好留在杭州。这小孩说什么都要跟明远一起南下。

    “端孺,听话,海上航程并不那么舒适,你会晕船,你会怕水……”

    明远小心解释。

    谁知种师中抬出了史尚:“连史尚都可以,我种师中堂堂种家子弟,没什么做不到的。”

    明远:……也对。

    于是,他左手是萧扬,右手是种师中,三人一起,登上了杭州出发,往南去的海船——当然明远没忘了给自己的船保上一笔保险……

    腊月时,明远的船终于抵达广州。

    当他乘坐的船只抵达广州港,水手刚刚将跳板从甲板上伸出,搭在珠江岸边栈桥上的时候,只见有一人快步从岸上上船,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明远面前。

    是史尚。

    这史尚竟戴了一头的木槿。

    木槿另有个“大红花”的别名,花开胜火,而此刻戴着木槿花的史尚也是这样一个热烈奔放的形象。

    与明远寒暄两句,史尚将视线从明远身上移到了萧扬的脸上,眼光中似乎有几分笑谑。

    明远不知为何总想向他人解释:这是我临时收留的,绝不能与种师兄相比较。

    但是话到嘴边却很正经:“这位是我的表弟萧扬,字平山。几个月前从北方投来我这里,想要学做生意。扬哥,这位是史尚。”

    史尚得知了萧扬的身份,立即高高兴兴地称呼了一声“表郎君”。

    ——表郎君?

    明远与萧扬相互看了一眼:表郎君就表郎君吧!

    这时脸色苍白的种师中扶着扶手从船舱里出来——他的晕船症状比较严重,并没有因为“意志的坚定”而有所好转,见到史尚就蔫蔫地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种家二十三郎呀。”史尚笑着打招呼。

    “我知道岸上有家药房,制出一种蜜渍的乌梅,味道是那种……酸酸甜甜的。专门对症晕船的毛病,尝过之后就再也不会头晕,而且胃口大开,吃什么都香……”

    种师中双眼一亮,竟当先跃上了通往栈桥的跳板,一溜小跑到了岸上,还回过头来,冲明远等人露出催促的模样。

    明远忍俊不禁,对史尚道了一句谢,心想还是熟人能制得住这个小家伙。

    而萧扬面对眼前的广州港,早已惊呆。

    他从未想象过,从杭州船行一月余,所能抵达的地方竟如此温暖。没有凛冽的北风,也没有如席的雪花。人们穿着单衣,甚至赤着脚,在河岸边走来走去。

    萧扬也去过汴京,可即使是汴京,风物也与眼前的广州如此不同。

    无数高大的海船就这么船首连着船尾地泊在珠江畔。船只与船只之间经常有小船经过,它们要么满载着渔获,要么正在船与船之间运送杂货。

    偶尔有美貌的船娘,将眼光转到这边,看见萧扬这傻小子满脸惊愕,忍不住嫣然一笑。

    而萧扬心中却只有满心的震惊:大宋的官家,竟然统御着一片南北差异如此巨大的土地,调和着治下百姓不同的风俗习惯。

    “萧郎君,请让一让!”

    这时一名水手抱着一个用油纸包得整齐的包裹,从萧扬身边越过,顺着跳板下栈桥,转眼已经奔行在珠江岸边的街道上。

    史尚见状便笑道:“东家,您这个法子还真厉害。如今走水路的信件也快了很多。”

    明远得意地笑笑:“确实还行。”

    这是明远改进“邮政”系统时想出的一个法子。

    他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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