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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你管这叫4399?[无限]》 220-240(第2/30页)
新娘名叫程静涵,礼县矿主之女,三年前就读于洪城女子师范,与廖言钦相恋。
两人本计划于去年底结婚,然而当年战争爆发,廖言钦受命前往北方执行秘密任务,本以为可以很快回家,谁知一去就是十个月。
战时通讯艰难,两日前廖言钦回城,这才得知程静涵已被迫回到礼县家中,待嫁礼县县令之子。
战况吃紧,廖言钦不能久留,短暂商议后决定亲自出手,以记者拍摄照片为由前往礼县营救未婚妻。
阴差阳错,上一次,他的身份被玩家们挤占,对内情毫无所知的玩家们没有完成营救任务,程静涵在绝望中与县令之子完婚。
而这一次,成功逃离的程静涵决定正式加入他们,与廖言钦一起出发。
临行前,他们在洪城日报诸位同僚的见证下举办了一场秘密婚礼。
太阳不知何时躲入云间,负责送他们出城的汽车已等候在外,新婚夫妇相顾一笑,向着未知的将来,留下一张合照。
“三、二、一——”
屏蔽护罩开启,隐身状态关闭,五位玩家簇拥着两人,都笑得灿烂。
咔嚓!
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云散了,天亮了。
洪城的钟楼敲响整点,炮火不再轰鸣。
……
汽车喷吐着尾气,渐渐消失在视野的远方。
世界正在变化,古都的晚霞笼罩四方城墙,黄色的墙、黑色的影、红色的夕阳、紫色的云,一切的色彩都如此鲜艳,又如此模糊。
跨越百年的街巷在真实的注视下融进了印象派的画中,好像将整座城池挤在画板上,被落下的毛刷搅和成混沌的灰色。
秦光霁闭上眼睛,感受到民国的晚风最后一次擦过他的脸颊。
再睁眼,已是三十年后的崭新天地。
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音乐、一模一样的人群,以及手中一模一样的相机和迎面走来一模一样的新郎新娘。
唯一的不同,是秦光霁背包中多出了一种穿越三十年的照片。
三十年后的新娘,有着与照片中人几乎一致的样貌。
咔嚓!
……
又是三十年,时光荏苒,三十年前的青年已入中年,和她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牵着女儿的手,珍重地将她交给她的丈夫,脸上的笑容并不太满,甚至带着丝丝冷意。
“小子,”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咬牙切齿似的,“要对辰辰好。”
咔嚓!
……
新时代的风卷走又一代人的青春,杭城女儿温婉眉眼的背后,是洪城英雌血脉的流传。
父系的缺失没有为童年蒙上阴影,在姥姥和母亲的陪伴下,年轻的女儿决心迈入婚姻。
而变故,正是在这时诞生的。
第222章 逗小猴开心-婚礼(完)
场内三台摄影机齐齐聚焦于台上精致的小盒子上。打开盒盖, 天鹅绒内衬上端坐的却并非什么极其耀眼的钻石对戒,而是一对看上去朴素至极的银圈。
银圈的做工在今天看来已不算上乘,虽经过悉心保养, 仍能看出岁月的流沙造就的磨损。当镁光灯聚焦于其上, 反射出的光芒不似钻石那般闪耀,而是增添了几分水一般的温和。
男女方家中皆为榜上有名的富商, 打造一对华贵的戒指于他们而言不过尔尔。男方之所以选用这对已有近八十年历史的戒指, 便是看中其特殊的历史——男方祖上曾是银匠。
未等到激动人心的一刻, 人群中的一阵喧哗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
台上新娘亦闻声看去, 然而下一秒,伴着咔嚓一声, 周遭声响悉数消失, 眼前世界从灿烂转变为昏暗, 继而复归明亮。好似跃入一片清澈大海, 阳光从头顶透下, 波光粼粼中给人以不真实感。
这里并非空空荡荡, 她看见前方的明光里并排站着两个人影——那是她的母亲和姥姥。
婚礼的浓妆淡化了家族标志性的锋利眉眼, 却丝毫不能掩盖她们的英气。但自记事起, 她从未在自己雷厉风行的姥姥眼中看到如此清晰的泪光。
她走上去前去, 与长辈们并肩。她看见自己母亲的脸上同样挂着十足的动容。
她循着她们的目光望去, 登时愣了神。
周围的光芒比台上的聚光灯相比要黯淡不少, 却独有一股暖意, 好似春日暖阳流入心间, 使人沉静。
她看见一对年轻夫妻站在前方,站在柔光里, 相似的五官分列在他们的脸上,血脉的力量在此刻显现, 哪怕素未谋面,亦有亲情涌起交融。
她看见了只存在于老照片中的曾祖活生生地站着,看见他们十指交扣,走出柔光,走到她们的面前。
或许是周遭的景象已足矣彰显此地的特殊,她并不因百年前的祖先死而复生感到奇怪,而是被梦想成真的喜悦填满。
她曾无数次从姥姥口中得知他们的故事。
战争爆发后,这对新婚夫妇来到首都潜伏,在枪口刀尖游走了整整七年。
五岁以后,姥姥就从未见过他们。短暂的和平时期,他们将自己年幼的女儿送至老家,杭城下一个平静的山村。在那里,她度过了与世无争的安然童年。
这一家三口没能等到团聚的时刻。他们双双牺牲在了黎明之前,尸骨无存。
长大之后,姥姥曾几度前往首都寻找他们的坟茔,皆是无果。
小时候,姥姥会抱着她,满带怀念地向她讲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母的场景。
那是1946年,父母带着她从首都回到杭城,将她交到奶奶和姑姑手中。
他们告诉她,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接她的,要她乖乖的,等着他们。
这一等,就是七十八年。
动荡年代,父母的一切遗物都被销毁,为了不留把柄,他们也未曾写过一封家书。
只有一张从洪城日报寄出的结婚照片阴差阳错地在三年后寄到了那个大山深处的村庄。随照片一起送来的,还有他们的死讯。
小时候,每每讲到此处,姥姥总会忽然停顿,只默默抚摸脖子上从未离身的珍珠吊坠——那是父母离开前戴在她脖子上的传家宝,伴以一声叹息。
年幼的外孙女并不知道这位传奇企业家的眼中流转的是怎样复杂的心绪,就像现在,二十年后的她仍旧未能看清年迈的姥姥与仍旧年轻的父母重逢时,眼中泛起的泪花究竟代表着悲切还是唏嘘。
姥姥年纪大了,脸上长满了深深的皱纹,松弛的皮肤把脸拉成了椭圆,青年和中年时的打拼给她的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病,她的背已经佝偻起来,受过伤的右腿略有萎缩,走起路来有些打晃。
而眼前从老照片中走出的夫妻仍旧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尚未遭受经年战火的浇灌,眼中流转的仍是满怀的希望。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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