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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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从恐惧中回神,也像是没有接受被舒白威胁却无能为力的现状。

    满月西斜,夜色过半。

    舒白再度覆上他受伤的手,和缓着语气问:“手伤成什么样了,给我看看。”

    虞策之微不可查地颤了下,僵硬地摊开掌心。

    尖锐的石头几乎融入绽开的血肉,鲜血横流,看上去惨烈极了。

    舒白神色不变,“嵌得很深,你倒是能忍。”

    虞策之轻轻吸了口气,涩声道:“你会在乎我疼不疼吗。”

    舒白眉梢微扬,缓缓抬眼望向他,“陛下的身体从头至尾都归我所有,不管我在不在乎,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该有半分损伤。”

    虞策之神色黯然,低垂着头许久没有说话,看上去像是秋日里开败的花,从他身上看不见半点生机。

    舒白见他心情郁郁,了无生气,蹙了蹙眉,抚摸他的脑袋,“那石头嵌入血肉,拿出来反而会加重伤势,我先帮陛下包扎了,陛下回去后再让军医细细处置。”

    啪嗒。

    泪珠断线一般,不停滴落。

    虞策之为掩饰自己几欲破碎的心情,不管不顾将脑袋埋入舒白怀中,脊背发出轻微的颤抖。

    “不是石头。”他咬着牙,颤声纠正,“是你送朕的平安扣。”

    “那日你向我射箭,出现了裂纹,刚才碎开了。”他声音沙哑干涩,听上去十分无助。

    饶是舒白也不由怔了下,转瞬明白虞策之为什么会任由一块石头嵌入血肉,却始终一言不发,没有在皮肉刚被刺穿的时候就把石头取出来。

    怪不得一向对疼痛不敏感的帝王,会在她碾压他伤口的时候,几欲崩溃。

    帝王心理上的创伤恐怕要有一阵子才能修补好。

    舒白叹了口气,抬起他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安抚道:“一块石头而已,碎了便碎了,我再送你一个不就好了。”

    虞策之睫毛轻颤,抬眼时,上面还沾了米粒大小的泪珠。

    他紧抿着唇,眼皮耷拉着,显得双眼十分冷漠,昳丽的容貌在满月的光辉下如同要人性命的妖精。

    “那是第一个,不一样。”他语气低落。

    舒白望着他的模样,心尖微软,凑过去亲了下他有些冰凉的眼皮,温声哄他,“陛下也不是第一个和我有关系的男人,何必在意第一第二之分,都是我精心给陛下准备的,有什么分别。”

    她不劝还好,一开口便戳到虞策之最隐秘的痛处。

    他霍然抬头,浑身又不可遏止地颤抖,偏偏面上不肯落了下风,咬着牙用阴冷的眼神看舒白。

    舒白拍了拍他的脸颊,又凑过去吻了下。

    从前还在宫中无法脱身的时候,她不喜欢帝王在床榻之余表露阴狠的心性,眼下,她却爱极了他凶狠的模样。

    给龇牙咧嘴的狼王套上项圈,赶走对他忠心耿耿的狼群,辅以棍棒教养,随着时间推移,谁还能轻易说得清是狼是狗。

    心情极好之下,舒白安抚道:“比起第一个,我更喜欢第二个。”

    一语双关。

    帝王垂下眼,虽未说什么,呼吸却逐渐平稳。

    舒白拿走被他握在掌心的半枚平安扣,从袖口撕下一条布带,撒上随身携带的药粉,轻轻搭在虞策之手掌上,缠了几圈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虞策之抿唇看她,神色阴阴的,眼尾泛着一抹红晕。

    “乖一点,尽快取下嵌入手里的那半枚玉身,下一次我会检查。”舒白淡声说。

    虞策之瞳孔微闪,艰难地回神,语气不可置信,“下一次?你不带我走?”

    舒白忍不住笑了下,“我的好陛下,两军开战,我怎么敢抢掳皇帝到我的阵营里。”

    虞策之顿时揪住舒白的衣袖,咬牙说:“你不是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

    “什么?”舒白饶有兴致地问。

    未尽的话语似是让他觉得难以启齿,他支支吾吾半晌,从口中挤出细若蚊蚋的代词,“那个。”

    “那个是什么?”舒白扬起眉梢,凑在他耳边,故意放轻声音,“俘虏吗?”

    虞策之呼吸凝滞,阴冷地望着她,不说话了。

    舒白凝视帝王苍白的面容,摸着他的脸,忽地取下自己发丝间的玉簪,缓缓插入帝王的发冠中。

    帝王原先的发簪早就在争夺中脱落,不知去向。舒白的这枚玉簪简洁利落,末尾簪着一枚鸽子血一般的红宝石,不逊江齐峦的满园花卉。

    舒白帮他把衣服拢好,笑了声,“时间差不多了,陛下的暗卫还在外面等你。”

    虞策之双手慌张攥紧舒白的衣袖,冷着眉眼看她,眼神有些破碎,“我是你的俘虏……我是你的俘虏,你真的要丢下我?过了这次,你再也别想朕落在你手里!朕会让梁军踏破南境,你会后悔的!”

    舒白根本不会把他威胁的话放在眼里,她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看他,“走吧。”

    第104章 第 104 章

    天色仍然昏暗, 只有远眺东方城池时,能看见一抹鱼肚白。

    宋祁带着一众暗卫和舒白的死士僵持许久,即便内心焦灼, 也不敢冒然缠斗, 直到舒白的死士撤走,他们才着急忙慌进入树林搜寻帝王踪迹。

    找寻的路上, 宋祁满头大汗,甚至生出立地出家皈依佛门的念头,恨不得跪地祈求神佛,千万不要让舒白带走皇帝。

    南境态度不明, 倘若此时舒白将帝王带入城中, 帝王的处境岂不是和俘虏一般。这可是奇耻大辱!

    若让帝王受此大辱,他情愿以死谢罪,否则往后哪有颜面再见众暗卫和逝去的祖辈。

    宋祁内心急得像个无头苍蝇,偏偏他是一众暗卫的主心骨,面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分寸。

    找到虞策之时, 宋祁几乎喜极而泣。

    谢天谢地, 舒白没有带走皇帝!

    宋祁没有高兴太久, 便见虞策之拢着衣衫, 在树桩下席地而坐,附近还有坠马留下的痕迹。

    宋祁顿时慌了,直冲到虞策之面前,扑通一下跪下去, 紧张询问:“主子,你可有哪里受伤。”

    虞策之动了动僵冷的身体, 淡声说:“无妨,一点小伤, 一会儿让军医去帐中候着便是。”

    不等宋祁松口气,他便借着天边的亮色看清了虞策之包着布条的手。

    原本骨节分明的手肉眼可见肿起来,布条上血迹斑斑,看上去十分骇人。

    宋祁心神俱裂,紧张道:“离营帐还有距离,不若属下先简单为主子处理一下。”

    慌乱之下,他失去分寸,伸手就想解开虞策之手掌上不怎么干净的布带,被虞策之躲开。

    “不必。”虞策之语气沉了许多,无声警告。

    于是宋祁眼巴巴收回手,“主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不如属下去拿件斗篷给主子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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