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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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弥补皇帝身上破碎的衣料,遮挡带着欲/色的红痕。

    虞策之察觉暗卫靠近,神智清明许多,收紧放在舒白腰间的手,哑声说:“不想走。”

    跪在最前面的宋祁闻听此言,急切之下,出声劝阻,“陛下,不可。”

    虞策之沉冷地瞥了眼宋祁,看向舒白时,眼神又柔软下来,如同孩童讨要心仪的物件,“南境城东面有一处小屋,我看过了,是以前的猎户留下来的,夫人可不可以和我住在那里,就像从前住在京城那间竹屋时一样。”

    “谈判用不了多久,陛下连这点时间也不愿意等吗?”舒白神色淡淡。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傻子也能听出语气中拒绝的意味。

    虞策之垂下眼帘,神色恹恹。

    宋祁松了口气,望向舒白的目光像是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舒白从袖口掏出一条发带,简单地将他浓密的墨发绑在一起。

    “带你家主子走吧,晚间气候寒凉,让军医看看,当心着上风寒。”舒白对宋祁说。

    “是,您放心。”宋祁忙不迭答应下来。

    舒白站起身,把虞策之从岩石上拉起来,推给宋祁。

    虞策之咬着牙关,目光彻底阴郁下来,哀戚地看舒白。

    宋祁生怕再给两人生离死别的时间,虞策之便真的留下不走了,连忙扶住虞策之的胳膊,压着声音提醒,“陛下,国公在找您呢,谈判的事宜还需要您裁定。”

    “马车已经在附近候着了。”宋祁已经不奢求见过舒白的皇帝还能骑马,示意下属去牵被帝王带出来的良驹。

    虞策之长眉拧起,抿唇看舒白。

    舒白如同没有听见宋祁的话,淡声说:“走吧,不急着见这一时,最近我不会再出城了,南境内部不稳定,陛下也不便多来。”

    虞策之咬了咬牙,“需要帮忙吗?”

    舒白笑了笑,“你不来惹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她的笑意很快淡了下来,“陛下走吧。”

    虞策之的视线不甘地粘在舒白身上,见她当真没有挽留之意,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宋祁搀走。

    借着隐匿枝丫后的月色,舒白平静凝视虞策之离去的背影,神色冷淡。

    游十五神不知,鬼不觉站在舒白身后,低声道:“若您舍不得,暂住附近的小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舒白扬眉,嗤笑一声。

    游十五怔了下:“皇帝很不舍得您。”

    “他是不舍得。”舒白没有否认,喟叹似的说,“毕竟是个皇帝,哪里有你认为的那么脆弱。”

    “属下愚钝。”

    “他向我索要这么多承诺,却始终绕过安锦和太慧,他死死握着我的软肋呢,真撕破脸,你以为他不会逼我回去?”

    游十五大惊失色,“您打算怎么做。”

    “小皇帝现在这么乖,太慧是住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安锦和萧挽的仕途也不能就此断送,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撕破脸呢?”舒白哼笑,漫不经心地说。

    “来日方长,现在这样就很好。”

    第107章 第 107 章

    又过去十日, 城中的柳树生出了嫩绿的枝芽。

    天气转暖,舒白的身体反而垮了。

    一切都早有征兆,舒白同皇帝说自己不会再去城外树林的时候, 便已经有所察觉。

    冬日寒凉, 若是寻常人马不停蹄从京城赶至南境郡,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遑论是舒白。

    为了不病倒在路上,舒白再次服用江音给的药,那药显然是极好的东西,舒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正常人一般, 在严冬能行动自如, 若无江音的药,掌控南境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

    但药也有弊端,服用第二粒后,舒白明显能感觉到,药对她身体起到的作用减弱了。

    这种感觉在服用第三粒后得到证实。

    眼下, 第三粒药的药效完全消退, 病来如山倒。

    舒白用厚实的衣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盖着柔软的绒毯窝在躺椅上, 身侧摆着两个炭盆,窗户只打开一个小口,除了保证空气流通外,光线都进不来。

    然而这些都不能给她的身体带来任何暖意。她眉宇间染着恹色, 面色苍白,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用力, 露在外面的肌肤上不见任何血色。

    游左蹲在炉火旁,不断摆弄里面烧黑的炭, 忧心忡忡地提议:“不如我去坊间找找可靠的大夫,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是你在求医。”

    舒白捏了捏眉心,放下书卷,想说什么,却不想呛了从缝隙里吹进来的冷风,当下剧烈咳嗽起来。

    游左急了,顿时站起身,“你怎么样,我去给你拿水——”

    话音未落,坐在案几后负责分类公文的陆逢年一个箭步冲到舒白身前。

    他单膝跪在她身侧,一边请拍她的后背,一边将热茶递到她面前,“喝点茶,润一润。”

    舒白轻轻推拒了陆逢年递来的热茶,懒懒靠着他塞过来的枕头。

    陆逢年打量着她疲倦的样子,慢慢拧起了眉,“你需要看大夫。”

    “我不是在看吗?”舒白神色淡淡。

    “只看病,不喝药,并不能治疗你的身体。”陆逢年说。

    “我知道,只是寒症而已。”舒白手指轻揉眉心,“药味会飘出去,霍耀风知道我发病时什么状态,没必要为了减少身体上的冷意,向潜在的敌人暴露自己真实的弱点。”

    她知道这具身体拖累自己良多,但纵使寒症缠身,不后悔当初自毁的决定。

    有得必有失,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霍耀风?”游左趴在舒白躺椅的空缺处,茫然询问,“为什么要提防霍耀风,他不是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默许霍铎杀了他父亲,你以为他想不到其中关键?”舒白慢条斯理反问。

    游左眨了下眼睛,“对于世家来说,手刃同族已经是常事,还会在意弑父之仇吗?就算在意,终究是霍铎动的手,家族里的事情都没解决,便要把矛头指向我们?”

    “就算霍耀风无视他父亲的死,唇亡齿寒,当他知道舒白把霍如山的首级送去大梁军营后,他也一定会思索自救的办法。”陆逢年回答,“尚有声望且还活着的前任太守江齐峦,是他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霍耀风,以绝后患。”游左看着舒白,飞快地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提他的首级来见你。”

    对于游左赤诚直白的表忠心方式,舒白十分受用,她眯起眼睛,奖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

    交谈间,有人轻叩门扉。

    “谁?”陆逢年站起身,扬声问。

    “萧大人遣属下禀报,大梁的使者走了。”叩门的人是死士游十五,“谈判僵持不下,商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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