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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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 第 71 章

    舒白感觉自己一觉睡了很久, 冗长的梦境里光怪陆离,似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隐约又回到了年少时,娘亲和父亲无休止地争吵。

    她想要求父亲不要打娘亲, 用身体去阻拦, 得到的是父亲重重一记耳光。

    父亲面目狰狞,指着她怒斥, “谁让你和霍家那小子出去的,现在世道这么不太平,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损了舒家的声望, 你来担待吗!若是出个好歹, 你失了名节,为父如何在舒家抬得起头。”

    她的娘亲凄厉地尖叫一声,扑过来将她牢牢捂在怀里,用清浅但屋子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的女儿理应有自由的权力。”

    娘亲的争辩没有得到父亲的重视,而是迎来更加激烈的毒打。

    晦暗可怖的记忆如暴风雨一样向她席卷而来, 她想要醒过来, 想要避让, 却身在其中, 退无可退。

    画面一转,她跪在细密的雨中,她所谓的父亲持着长鞭,面无表情道:“阮家仆从看见你和那个姓安的白身肩并肩走在街上, 这便算了,谁给你的胆子送贴去阮家退婚,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你谋到这么好的婚事,你旁□□些姐妹的婚事哪个比得上你。”

    “你看不上阮家长子, 是看上了安锦那个书生,还是爱着霍家那愣头小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舒父在雨中团团转,忽然鞭子狠狠落在舒白身上。

    舒白像是旁观者,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心尖却狠狠一颤,浑身冷得想要发抖。

    “我忘了,你和你那低贱的娘一样招蜂引蝶,只是给那些贱种施粥而已,就能引得他们对你痴迷,连受过你几次恩惠的小乞丐都天天躲在暗处看你,你知不知羞的。”

    阴暗的天空不断落下雨滴,打在舒白身上有些刺痛。

    入目所及是全然的昏暗之色,阴影打在父亲身上,舒白有些看不清他狰狞的面容。

    画面再度一转,这一次,舒白却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影,只看见屋子里负手而立的舒父,以及他身后垂落的帷幔。

    “你满意了,洗冷水澡还不行,竟然敢服用外面大夫开的寒药,年纪轻轻便垮了身体,以后天稍一冷下来你就会有性命之危,更重要的是你以后子嗣无望,你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真是晦气。”[1]

    “别以为毁了自己的身体就能逃过联姻,让你做别人体面的当家主母你不做,那便去给人做妾。”

    父亲的声音阴冷狰狞,像是地狱里爬出来吸食人血的恶鬼。

    舒白这才意识到,‘她’就在帷幔后的床榻上躺着。

    画面几度轮转,灰色的世界忽然亮起白光,刺痛舒白的双眼。

    舒家百年大宅内,有小小的一角挂起白布。

    “你娘亲自尽了,按大梁律例,子女要守孝三年,婚事便先算了,过两年再说。”她父亲的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遗憾。

    舒父最后看了眼一切从简的灵堂,在小厮的提醒下快速向主宅的会客厅走去。

    今天是嫡系开会的日子,她的父亲不愿意错过舒家每一次重要会议,生怕被主家排挤成边缘人物。

    舒白站在原地,一眼都没有给匆匆离去的父亲,目光从始至终落在灵堂上,她神色柔和,满含不舍,抬脚想要进去再看看记忆中的娘亲,然而她的脚才越过灵堂的门槛,厚重的云雾席卷而来,灵堂开始扭曲变形,直至消散。

    视线模糊之前,舒白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音节,“娘……”

    黑压压的阴云笼罩整个京城。

    京城半数百姓围聚在一起,沸沸扬扬的讨论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是舒家满门行刑的日子。

    敢在小皇帝和太后博弈的关节节点发动宫变,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反,却因消息泄露不甚落得此番下场,舒家实不算冤。

    舒白逆着看戏的人群向城外走,方才她隔着围观的人群看见了浑身枷锁跪着等待行刑的父亲,和双目赤红的父亲遥遥相望,她觉得有些无趣,所以在行刑前离开了。

    向城门外面走,即将出城时,舒白发现守卫们在进行层层排查,似是追捕什么犯人。

    她手心渗出了些许冷汗,虽然和舒家断绝了关系,名字移出族谱,但她不是上位者,不知道上位者的思想,也不知道听从命令的守卫会不会做多余的活计,把她也算在舒家满门之列。

    她担心守卫是在找她,于是悄悄向最近的巷子里钻。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舒白,真的是你!”

    胳膊忽然被扯住,舒白眼神冷厉,狠狠看过去。

    拉住她的是她曾经的堂哥舒青,现在她不在族谱上,两人自然干系全无。

    不过舒青显然不这么想,“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城门的守卫在抓我。”

    “我怎么救你?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舒白讥讽地扯了下唇角。

    舒青渴求的目光瞬间阴沉起来,原形毕露,“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是家主,便是你爹面对我都要毕恭毕敬,你忘了小时候你是怎么求我躲着我的了?我告诉你,我若是必死无疑,怎么也要拉你垫背,都是舒家人,你以为你和你爹恩断义绝,就能脱离舒家了?”

    “我告诉你,除非你嫁给别人,否则你生是舒家的人,死是舒家的鬼——”

    话音未落,舒青双目圆睁,直挺挺向后倒去。

    舒白拔出匕首,抹去溅在脸上的血,眼神冷静得可怕。

    “可惜,现在你要一个人去做鬼了。”

    顿了顿,舒白忽然笑起来,“对不起,我说错了,和你一起做鬼的还有舒家满门。”

    “而我,将要拥有真正的自由。”

    ——

    舒白倏地睁开双眼,口齿微张,心悸难安。

    冗长没有尽头的噩梦终于醒了。

    她只觉得嗓子干涩得厉害,浑身被碾过一样,软绵绵没有力气。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五脏六腑,头痛欲裂。

    入目的白光令她觉得刺痛,她隐隐约约觉得又看见了娘亲的灵堂,心冷得可怕。

    下意识侧头,舒白涣散的视线微微凝固。

    虞策之趴跪在她的床头,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小憩,他身上穿着朝服,头戴冕旒,垂落的珠玉遮住了他大半白皙俊朗的脸。

    舒白艰难地把手抽出温暖的被窝,忍着刺骨的寒冷,伸手拨开遮挡她视线的珠玉。

    虞策之安静的时候漂亮极了,秾丽的容貌仿佛人物绘画大家笔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此时他眼下的乌青过于明显,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珠帘的颤动惊醒了浅寐的帝王。

    虞策之骤然睁眼,目光冷厉,似乎一条被拨弄鳞片的黑龙。

    “谁!”

    起初,虞策之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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