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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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还喜欢怎样的?”

    默了几秒钟,细若蚊哼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就、就像,上次那样……你说喜欢小兔子的那次……”

    “角色扮演?”

    “不是啦,就是那次……后面……”

    阮绪宁仰起脸,举手勾住贺敬珩的脖颈,笑声念叨几句,生怕他不能理解,又翻身趴在床上,做了个简单的示意。

    阮绪宁想起那次在浴室,那套毛茸茸的“兔子装”刚穿上身就被剥了下来,贺敬珩那家伙急不可耐又来势汹汹,直接将人按在了洗脸池边……

    因为看不清身后状况,连求饶都无从开口,只能由他胡来,最后,兔子耳朵都被扯坏了一只,可怜巴巴的耷拉着。

    妻子的喜好令贺敬珩很意外:“理由?”

    就像是出于动物原始本能的行为——事后他还在担心,怕她承受不住,怕她嫌弃自己的粗鲁。

    阮绪宁不肯说,死命摇了摇头,就要趁机逃走。

    可惜没爬几步,就被拽着脚踝拖回去。

    顾不上被弄乱的被褥,贺敬珩翻身压过去,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必修课,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

    “乖,告诉我。”

    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压迫感却半分不减。

    阮绪宁根本没法拒绝,只好别过脸,半晌,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深。”

    贺敬珩拧眉:“什么?”

    她又重复一遍:“……深。”

    羞耻感拉满。

    说罢,猛地拽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贺敬珩这回听明白了,并且单方面认定今晚的夫妻夜话收获颇多,细细咂摸妻子的喜好,复又淡声道:“还有些别的方式,也很深,比如……”

    扯开阮绪宁的“遮羞布”,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说了些晦涩难懂的词汇。

    陷在床垫里的小姑娘身子一颤,茫然地瞪大眼睛。

    贺敬珩也不急于解释,只啄了下她的唇瓣:“以后,我们慢慢摸索。”

    祝他好运(4)

    次日一早, 贺敬珩是被封焰一通电话吵醒的。

    许是最近频繁与娱乐圈扯上关系的缘故,他对“封焰”和“紫焰传媒”之类的字眼已经有了些许抵触。

    出于礼貌,还是第一时间接通。

    封焰这次没卖关子, 直截了当表明来“要钱”的用意:“有狗仔拍到了疑似周岑的绯闻照,已经被我第一时间买断了, 不贵,也就小七位数……这笔钱, 麻烦贺总报销一下。”

    周岑?绯闻?

    贺敬珩眼角一缩,瞄向身边仍在熟睡的阮绪宁:两人昨晚什么都没做——身体上确实什么都没做, 但托那些漫画书的福, 精神上却大战了三百回合, 小姑娘累得厉害,睡觉前福灵心至地告诉他,自己好像知道了“神交”是怎么一回事。

    贺敬珩不知道。

    他只知道, 一会儿又得去洗冷水澡了。

    强行中断回忆,贺敬珩翻身坐起, 将手机贴近耳边,压低声音仔细询问:“周岑和谁传绯闻?”

    封焰片刻没有迟疑:“……和你。”

    贺敬珩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圈内大佬带着一股怨念冷哼道:“周岑回母校献唱, 你上台给他送花,结束以后让他住你那儿, 大半夜不睡觉, 两人站在露台上聊天……贺总, 您是不知道每天有多少长枪短炮对着我们紫焰传媒的当红艺人、一心想给周岑杜撰缠绵悱恻的故事吗?”

    贺敬珩回忆起昨天晚饭后的场景:“我老婆当时也在露台上, 三个人一块儿,能有什么误会?”

    “贺太太可没入镜。”

    “怎么可能?”

    “或许是因为个子太矮, 狗仔没有拍到?”

    贺敬珩:“……”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封焰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自己脸上来了:“不该拍到的时候, 把我老婆拍进视屏,要我花钱买断;该拍到的时候,把她一个人漏了,要我花钱报销……封总,你们那个圈子,一直都这么黑吗?”

    封焰冷笑:“听起来,贺总是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贺敬珩轻嗤一声,像是默认。

    赚钱最重要。

    封焰没有发作,而是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种新闻对周岑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爆几个热搜横竖还能赚波流量……我之所以压着不放出来,完全是为了贺总着想,贺总确实可以不用在意网上的流言蜚语,但贺太太能不在意吗?”

    “那些营销号为了博眼球什么标题都敢写,随随便便就是,当红流量小生夜会猛男留宿过夜,新生代歌手背后金主疑似曝光……”

    “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贺总,网友的嘴巴都跟淬过毒似的,不管真相如何,标题一旦爆出来,传着传着就变味了,我可不希望下一次再听到你们贺家的消息,是贺总婚变的传闻。”

    婚变。

    精准拿捏到某人死穴。

    两秒过后,向来无所畏惧的贺家继承人认栽:“账户发过来,我报销。”

    为自家公司狂省一笔的封老板还算有良心:“多谢贺总慷慨解囊,为我司艺人排忧解难,再附赠你一个消息吧:前两天有人在隆滨看到了你爸——喔,现在应该管叫他贺礼文先生了,贺礼文先生在隆滨盘了两家铺子,卖环保建材,虽然没敢打锋源的名号,可没少搬出贺老爷子来打通人脉。”

    “能打得通?”

    “很难。”

    “我想也是。”

    “毕竟,是丧家之犬啊。”

    尽管刻意不去打听贺礼文的消息,偶尔还是会从旁人口中得知他的近况,贺敬珩默了片刻:“说到底,老爷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贺礼文流落街头,总得给他个还算体面的归处,我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封焰表示认同:“但我手底下的女艺人可没这么大度,她们雇人去给贺礼文的店门口泼了红油漆……”

    贺敬珩“啧”了声:“做的还不够漂亮。”

    对方停顿了几个数的时间:“主要是——泼粪那种事,她们是真的做不出来。”

    贺敬珩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

    身边的小姑娘似是被惊扰到,鼻翼翕动,皱了皱眉,他急忙敛声,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身体,应付了封焰几句,挂断电话。

    没想到,阮绪宁还是慢悠悠睁开了眼。

    见丈夫一大早就捧着手机,她本能地关切道:“怎么了?”

    秋日的阳光柔和轻盈,透过窗帘缝隙,落在成套的淡粉色被褥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贺敬珩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中,恍惚片刻,才摇头示意妻子无事发生。

    阮绪宁嘟囔了几句,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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