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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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绪宁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在白雪山玫瑰簇拥的舞台上、在众宾客满含祝福的注视下,在贺敬珩皱着眉给自己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发现,谷女士的话很有道理——小胖手确实能抓财,就像这枚钻戒,一旦戴上去,根本掉不下来。

    她猜测,贺敬珩很可能在买戒指的时候和店员说了类似“新娘子个子矮拿小号戒圈就行”的话。

    阮绪宁不满地鼓了下腮帮,艰难地摘掉戒指,翻开结婚证。

    哦,是狮子座。

    目光最终落到那张红底结婚照上。

    两人笑得都很假。

    特别是贺敬珩。

    他本就长着一张很拽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勾唇,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恕我直言在座都是垃圾”的轻蔑感。

    记得在民政局拍照时,摄影师也对他们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十分为难,一直在用非常夸张的语调提醒新郎新娘“放松一点”“凑近一点”“高兴一点”,后来,贺敬珩烦了,黑着脸瞪了对方一眼,后者立刻闭上嘴,抄起照相机“咔嚓咔嚓”,留下了这张让新娘子越看心情越复杂的照片。

    确实复杂。

    回忆起筹备婚礼时的种种经历,阮绪宁时而赌气,时而忍笑,最后用指尖狠狠戳着照片里满眼不屑的男人,碎碎念道:“贺敬珩,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把你画进漫画里当大反派,活不过三页的那种,哼。”

    赌咒说到一半,又飞快捂嘴:“哦,不行不行,如果大反派三页就死掉了,肯定要被读者吐槽不合逻辑,而且,我这次画的是校园恋爱漫画,根本不可能出现打打杀杀的大反派嘛!”

    “诅咒人也不好,贺敬珩应该很忌讳那种事。”

    “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墙上轻晃的影子与她一起分享少女心事。

    空气无端升温。

    床头烛台熏香的味道更加浓郁。

    阮绪宁沉醉其中,将结婚证和钻戒放回抽屉,缓缓栽倒在柔软的被褥里,收紧双臂抱着枕头,打算在脑海里“编写”今夜的睡前故事。

    眼皮渐渐沉重之际,又听见手机震动。

    是杨远鸣的私聊消息:我又想了一个新名字《不落星》,字面上和男主的名字呼应,也很符合女主那种面对逆境也绝不退缩的精神,你觉得怎么样?

    反复读了几遍,阮绪宁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呀,简单好记,朗朗上口。

    阮绪宁:就是不知道平台那边怎么说。

    杨远鸣:我一会儿做个《不落星》的花字标题,明天机场碰头再修改,争取上飞机前和其他几个备用名一起提交过去。

    阮绪宁:那你岂不是得熬夜了?

    杨远鸣:没事,明天路上补觉。

    杨远鸣:算不上熬夜,是错峰睡觉。

    阮绪宁:辛苦你了。

    杨远鸣:现在方便语音吗?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我一起加进去。

    阮绪宁条件反射般看了下身边空落落的位置,迟疑着敲下回复:方便的。

    虽说两人先前因贺敬珩的流言而心有芥蒂,但为了所热爱的工作,依旧可以随时随地拧成一股绳——至少,杨远鸣是真心实意在为她的作品争取好出路。

    这也是她佩服杨远鸣的原因之一。

    语音通话铃声很快响起,彻底驱散困意。

    杨远鸣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久了,其实挺催眠,但他聊的内容又令阮绪宁感到无比兴奋,两人你来我往,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往外蹦。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小时。

    她终于意识到不妥:“……都这么晚了呀。”

    杨远鸣应声:“是啊,我得去做图了。”

    顿了顿,又道:“晚安。”

    阮绪宁本能的想说“晚安”,结果刚挤出一个气音,就想起了来自贺敬珩的“道德感警告”。

    他介意的。

    他介意自己和男同事说晚安。

    阮绪宁及时改口:“明天见。”

    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她正准备放下早已发热的手机,甫一低头,发现错过了两通贺敬珩的来电。

    还有一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在和谁打电话吗?一直占线?

    隔空抓包。

    咬紧下唇,贺太太内心那块道德感公示牌上的数字加加减减,跳个不停,匆匆敲下回复:刚刚在和同事讨论漫画的新名字,忘了时间……

    贺敬珩几乎是秒回: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阮绪宁: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贺敬珩似乎是窝着火,破天荒敲下大段文字: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到十二点再联系不上你,我就准备打电话给张妈、让她上楼看看什么情况了。

    阮绪宁明白这些话背后的意思:他一直在等她的回复,并且,很担心她。

    自知理亏,她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想想又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贺敬珩:现在去睡觉,不聊了。

    贺敬珩:把手机扔到一边去。

    贺敬珩:闭眼。

    能想象地出,是那种不太友好的、甚至能称为凶巴巴的语气,但阮绪宁与生俱来的钝感,足以抚平炸毛的野兽。

    阮绪宁:可是,现在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就没办法跟你说晚安了呀。

    没有回复。

    就在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时,贺敬珩打来了电话。

    阮绪宁惊了一跳,颤颤地点了接通。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呼吸一滞,眼眶莫名开始酸胀,在名为“幽深森林”的香味中,将自己蜷缩成一片落叶:“你怎么忽然……”

    贺敬珩的语气是在催促,声线却在极力隐忍:“说吧,说完‘晚安’就熄灯睡觉,我不在家,万一你明早睡过了头,可没人叫你起床。”

    怎么会嘛。

    她可是一口气设定了六个起床闹钟。

    但房车露营那次,六个闹钟好像也……

    算了,等等再加一个吧。

    猜测贺敬珩没有闲聊的意思,她将手机紧贴在耳边,仿佛这样就能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些许:“那……晚安?”

    本以为对方只会随便应付一声,然后挂断电话,谁料,那家伙仍有心戏弄:“不是这样的吧?”

    加重语气,他“善意”提醒:“上一次听到的,可不只是这样。”

    刚刚还说只要说了“晚安”就让她去睡觉……

    骗子。

    阮绪宁愤愤地想。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忘记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怎么可能忘记?

    她攥紧淡粉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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