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 19、第19章·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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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咔"地裂了道细缝。

    看起来当真是气到了。

    江淮舟:……

    江淮舟:其实,他并没有打算在这种场合下,让他们两个见面的。

    听到声音,江淮舟抬头去看陆长陵,却见怀中人仰起脸——那颗泪痣近在咫尺,朱唇轻启间,呵出温热气息:

    “江郎不在,有人上门来欺负我呢...”

    眼波横斜间,录玉奴挑衅地望向面色铁青的摄政王。

    “成何体统。”

    见状,陆长陵眉毛都快皱成山了。

    江淮舟硬着头皮,搂住录玉奴往椅子上走,好不容易才把人拉下来,按在椅子上。

    他一看,录玉奴脸色拉下来了,连忙轻声哄:

    “心肝,行行好,成不?”

    录玉奴抬眸督了江淮舟一眼,便不肯说话了。

    江淮舟抬眸看向陆长陵,唇角扯出一抹笑:

    “陆哥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留下招待。”

    话音未落,陆长陵已霍然起身。

    月白蟒袍在烛光下流转寒芒,他几步走到江淮舟面前,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阿舟,你难道,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吗?”

    陆长陵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

    他抬手似要拍江淮舟的肩,却在半空停顿,玉扳指在袖中捏得咯吱作响。

    “阿舟,”

    陆长陵忽然压低声音,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你这般聪明,难道看不出,他简直就是……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淮舟还没有说什么呢。

    那边,录玉奴突然仰起脸,泪痣在灯下如血滴般妖冶:

    “摄政王这话,实在是冤枉我了。”

    “我自认为真心待世子爷,可我见摄政王,却未必真心待世子爷。”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江淮舟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句半狠不狠的话:

    “冒着这么大的雨,陆哥难道是特地来找我的麻烦吗?”

    他对陆长陵说不出很锋利听的话。

    江淮舟对待自己在意的人,总是比较舍不得。

    他知道,身边的每一份真心都极其可贵。

    他见过太多虚伪的东西,也知道真的东西,该是什么样的。

    北境条件那般艰苦,风沙万千,战场风云瞬变,永远弥漫着血腥和死亡。

    如果不是陆长陵,蛮人的铁骑就会踏破边防线,边境就会变成一片血海。

    如果不是陆长陵,江淮舟在重伤围困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带兵将他救出来。

    他们在草原上结拜过,情同兄弟手足,更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但是,

    正因为如此,

    所以江淮舟更希望得到陆长陵的尊重与祝福。

    江淮舟抬眸,烛火在他眼底映出坚定的光。

    他轻轻向前一步,与陆长陵四目相对。

    "陆哥。"

    江淮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知道,陆哥现在一时还接受不了。"

    窗外雨声渐歇,一滴水珠从屋檐坠落,在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江淮舟继续说:

    “但我江淮舟,此生从未如此认真过。”

    “我叫你一声陆哥,是因为真心敬你、认你。”

    “我尊重陆哥的理想,你的抱负,你的抉择——即便你不支持我,我依然尊重你。”

    闻言,陆长陵的玉扳指在袖中捏得发白,眼底情绪翻涌如潮。

    “可我也希望...”江淮舟的声音忽然有些哑,“陆哥能明白我。”

    “世人如何看我,史书如何写我,对我来说,其实都不重要。”

    江淮舟忽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得刺眼,像是少年时第一次随陆长陵出征的模样。

    “我此生——”

    “只想做自己认定的事,一定会护住自己想护的人。”

    窗外。

    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清辉透过雕花窗棂,雨后湿润的夜风穿堂而过。

    凉意沁入肺腑,倒觉得清了。

    陆长陵长舒一口气,月光在他眉宇间镀上一层银辉。他终是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释然与决断:

    "好,既然如此,我知道了。"

    夜风拂过,吹散了他肩上残留的雨气。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阻拦你们。”

    摄政王抬眸望向江淮舟,眼底翻涌的情绪归于释然。

    “等这案子了结,”

    陆长陵顿了顿,

    “若阿舟你还是想走,若他——"

    目光扫过录玉奴,终是叹息,“真的愿与你同去,我自会想方设法送你们离开。”

    这话说完,陆长陵忽然伸手,重重拍了拍江淮舟的肩膀。

    玉扳指与护甲相撞,发出金玉之声——带着北境男儿特有的力道。

    “需要我相助之处,”

    月光下,陆长陵的蟒袍泛起粼粼微光。

    “我也绝不推辞。”

    雨后的青石回廊泛着湿润的光泽,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水洼映照成一面面碎银般的镜子。

    陆长陵与北阙一前一后踏出院门,靴底碾过积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唯恐路上又下雨,青溪捧着两把青竹油纸伞匆匆追去。

    ——

    寝屋内,红烛摇曳。

    录玉奴斜倚在锦绣床榻边,赤足轻轻踢踏着褪下的官靴。

    朱红蟒袍的衣带已然松散,露出半截如王的脖颈,上面还留有从前的痕迹,红梅落雪,点点红痕。

    他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很轻:

    “世子爷,我倒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与摄政王和睦共处。”

    江淮舟解下剑挂在屏风上,闻言失笑:

    “你们本就没有血海深仇。”

    他走到烛台前,指尖轻拂过烛芯,“何必针锋相对。”

    录玉奴笑了笑,眼尾泪痣在烛光下艳得惊人:“不知这太平光景能维持几时?”

    闻言,江淮舟忽然上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摩挲过那枚泪痣:

    “今日在陆哥面前,故意气他是不是?”

    录王奴眨了眨眼,长睫如碟翼,却抿着唇不肯答话。

    江淮舟忽然单膝跪在锦缎脚踏上,衣摆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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