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职纪事: 24、皇帝的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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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的路在日头下,估计有些烫脚,小皇帝倒也不坚持自己走,只说要殷熠抱着。

    殷熠如愿将他抱到了御花园让人搬来的榻上。上头打着伞,旁边宫人给他扇着风,小皇帝自在的很。

    殷熠功成身退,坐下歇息。戏台子搭好了,等着陪他唱戏的人。

    来人有列云机、姬狐、秦凌卫,费琢忙着查案子没来,于怀音来了怕不是会跟小皇帝统一战线,没敢请。崔仕带着画师珊珊来迟。

    小皇帝舒服的都打瞌睡,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才睁开一只眼。

    “陛下醒醒,听闻陛下穿了一身天衣,先生们哪怕今日没有课程也特地赶来了。”

    “先生来是来看朕的五彩霞衣的?”小皇帝两眼睁开,站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殷熠当即重重点头,“不信你问众位先生。”

    姬狐笑道:“确实如此。”

    列云机无奈摇头道:“是的,陛下。”

    在殷熠的坚持之下,秦凌卫最后板着脸点点头。

    “而这边,是皇叔特地请来的画师,臣连图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圣上天衣听学图》,如何?”

    秦凌卫刚想张开的嘴,被殷熠目眦尽裂的瞪的闭上。

    说完殷熠便拉着小皇帝摆姿势,这边示意郑涉可以画了。

    画师郑涉不知摄政王为何找他,也不知为何画陛下裸画的任务如何让会砸到他头上?

    他手上下笔如飞,快快画完快快跑才是。

    一刻钟的时间,便将众人画好了。

    殷熠接过一看,大赞一声:“妙啊,妙啊,此画定然流芳百世,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偕老。”

    秦凌卫别过脸去,不想说话。

    小皇帝凑上前,看到郑涉的画中间,画着自己光着身子,甚至侧面还隐约画出了他光滑的屁股蛋。

    小嘴便撅了起来。

    殷熠还在拱火:“陛下看看画师画出来的天衣褶皱真是精细,此画臣觉得可以放在史书之中做个插图,让百姓、让读到史书的后人都瞻仰陛下英姿,陛下觉得可好?”

    “不好。”小皇帝还是要点面子,“这上面的朕是光着身子的。”

    “哦?可是陛下身上不是穿着天衣呢?”姬狐已经忍不住笑,便加入其中。

    “陛下方才说,心中有衣,身上自然有衣。陛下金口玉言,是不是?”

    “皇叔,朕不光屁股了,朕不想光着屁股流芳百世。”小皇帝扯着殷熠的袖角晃来晃去。

    见殷熠笑着不为所动,小皇帝又两只手薅着三位先生的衣角:“先生,朕不光着身子了,快替朕给皇叔说说情吧。”

    殷熠招呼喜盛去取衣服,蹲下问小皇帝:“陛下你还年轻,暂且达不到高人的那种境界,陛下的子民也是凡人,怕也看不到陛下身着彩衣。所以今后陛下可还要不穿衣服?”

    小皇帝最后还是认输:“朕穿就是了,皇叔快把画撕掉吧!”

    喜盛刚好取来了衣服。小皇帝也乖乖让宫人服侍着穿上衣服,只是小皇帝光脚走了一段,小脚有点黑,殷熠又倒茶水在帕上给他擦了擦。

    “好,现在让画师再给陛下画一幅像可好?”殷熠给他穿戴整齐后,问道。

    “可以,朕准了。”小皇帝指着郑涉,“画师,你要给朕画好一点。”

    要求还不少,但好歹不光屁股了。

    郑涉战战兢兢地给小皇帝画图,画了皇帝裸体,总需要担心会不会被灭口。

    殷熠瞅了瞅坐在一旁的秦凌卫,也不知是不是话说不出来憋的,脸色铁青。

    果然人要经常骂骂别人才快乐。

    小皇帝开心地摆了好几个姿势,让郑涉每样画一张,要留着给在场的人人手一幅。

    “第一幅别毁,孤要拿着去装裱。”殷熠悄悄给郑涉吩咐。”

    都给小皇帝留着,免得哪日他又觉得衣服累赘了。

    郑涉告退时,殷熠还不忘拍拍他的肩,激得他颤颤巍巍:“年轻人,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哈。”

    “皇叔,他很害怕吗?”小皇帝看着告退远去的郑涉脚底飘忽。

    殷熠看着一身整齐的小皇帝,长舒一口气:“旁人不知道,但皇叔挺想善终的。”

    今日也算是留了个心眼,将秦凌卫请来,看看小皇帝胡闹的时候,否则哪日事情传到御史耳朵里,又免不了朝堂、奏折、背后的亲切友好的问候。

    不过殷熠还是想岔了,这事还没传到御史耳朵里,却是已经传到于怀音耳朵里了。

    于怀音对于给小皇帝和老师画像时没有叫他言语之间多有怨念,但人老了也别扭,又不明说。

    殷熠猜了几日才想明其中原委,怕影响于怀音给小皇帝讲课的激情,特意让人将郑涉请来,在御花园里同样的景下,给小皇帝穿了同一身衣服,单独给于怀音和小皇帝画了两幅,一幅让于怀音自己收着,一幅给小皇帝挂在殿里。

    此事过后,殷熠细细琢磨了小皇帝的各种离谱行为的原因,总结起来两个原因:一个是认知不够;另外一个就是还是课不够多。

    也许还是该给他再找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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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知晓的郑府里,郑家一家人抱着郑涉相拥而泣。“我儿出息了,我儿出息了。”

    郑涉掩面,其中辛酸不知何处去言,万般委屈都赋予一个念头:不想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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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纪事》:“天佑元年五月二十八日,陛下与孤出宫观使团进京,另赴酒楼观士子集会。

    当朝士子言孤昏聩无道,致使朝野幽而不明。陛下为孤掩耳,指为虚言。孤五内百感交集,然孤思虑,忧陛下闭目塞听,又谆谆劝勉陛下应咨诹善道,察纳雅言。

    及出茶楼,见一高人,未见器而闻声,予孤警世之语,孤拜而谢之,高人携音而去。

    陛下欲察天人之道,摒弃俗物,孤特携诸位先生竭力规劝,陛下乃纳谏。

    另孤今日共批阅七十二封奏折,诸事繁多,少有睡眠。孤深感疲乏,然忧心陛下与天下,实为孤之幸事,孤,甘之如饴。

    另附《圣人天衣听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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