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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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夕之事,而大批兵马调动所需粮草辎重不可计数,根本瞒不过各地斥候探子。

    郑希言现在要做的的趁此时机调转马头和边境奔袭而来的守军汇合,再打回京城。

    子书谨所掌控的兵力包括御林军和上京城周边各城池守军,她的速度将比郑希言更快,更精准。

    只要郑希言一个不慎就会被子书谨前后夹击,在边疆守军赶来之前被彻底抹杀。

    在这种情况下,郑希言悍然反叛。

    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裴宣死个干净,她就是一辈子恨不得扒了子书谨的皮也会守着裴灵祈,守着裴宣的江山。

    可裴宣偏偏活了过来,她不会在裴灵祈和裴宣之间有任何犹豫。

    校骑营在走之前由平南王亲自出手伏击,为的只是带走裴宣。

    她成功了。

    郑希言既然敢孤注一掷动手那么对接下来的一切应该早有对策,没有必然的把握她不会惊动裴宣,只是知道归知道,该做的她必然要做。

    子书谨平静的吩咐身后女官,带她的手令并圣旨八百里加急调兵遣将布置防线。

    她闭上眼,千里山河在她脑海中勾连成片,很快就在其中找到必经之路。

    “调越契城两万精兵在壶关口天险设伏,拦不住也要损耗校骑营主力。”

    截杀平南王郑希言,昭告天下平南王谋逆,安抚百官,召见重臣商议对策。

    天色一亮就要有无穷尽的事等待她处置,但此刻她眼中只剩下不远处的灰烬。

    ——那是她的宣宣。

    她要一次又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这不是第一次但也许会是最后一次。

    广百接过了伞,子书谨牵着裴灵祈上前,无论深夜厮杀声何等惨烈她都未曾进殿一避,她要在这里亲眼目送着裴宣的离去。

    看着她骨肉成泥,身死业消。

    就如同五年前一样。

    裴宣跟她截然不同,心软的人不愿意亲眼目睹任何离去和惨烈的分离,于是总是背对她,给她留下沉默的背影。

    她却是如此执着又冷酷的人,她偏偏要目不转睛的看到最后,哪怕每一瞬都好似钝刀割肉,鲜血淋漓。

    她的手缓缓触摸到了裴宣的遗骨,带着温热的遗骨好似一个久违的拥抱,她平静的捡拾起碎骨放入她早就挑选好的沉木箱。

    瓷器冰清生冷,宣宣不太喜欢,她更爱木质的器物,触手微微生温,带着天然的纹路和古朴的气息。

    她神色专注而温柔,好似小心翼翼的捧起爱恋之人的脸颊,眷恋且怜惜,裴灵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敢说。

    在这种时候无法不去想到五年前那个烈日当空的盛夏。

    蝉鸣声叫的如此聒噪,吵的她难得的有些头晕目眩,在临近死亡的时刻没有任何的惋惜和痛苦。

    她把裴宣教的很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冷静睿智,她知人善任也狠的下心,本就是她一开始所期望的。

    她只是有时候觉得裴宣太好了,裴宣是一湾幽深的湖水,无论向里面投进多重多少的石子,都只是微微泛起涟漪,而永远没有回声。

    帝王之爱,泽被天下。

    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对亲近之人更是如此,你前进一步她就微微后退一步,像是永远的雾里看花,捉不住她。

    子书谨一步步的挑战她的威严,逼迫她的让步,她想知道裴宣的底线在哪里,又或许她希望看见的是裴宣失控摘下那张永远淡然微笑的面具。

    要么裴宣彻底摘下这张面具,要么被她捉住完全笼罩在她的羽翼之下。

    裴宣的底线是,没有任何人能禁锢住她。

    她已经厌倦了同裴宣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帝后,她在裴宣的底线上反复的试探,等待着、等待着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那一刻。

    她在求而不得的挣扎中渐生心魔,入了魔障。

    她以为她会死在裴宣前面,这是当然的,哪怕是能够白头到老她比裴宣大那样多,总会是她先走,她这一生不会再亲眼目睹至亲至爱之人的离去。

    她一生决绝偏执,唯有这一点私心。

    却没能如愿。

    裴宣很快在最后的时间里做出所有应当的抉择,将边关不安分的将领替换回京,调集重兵拱卫皇城,在京中敲打镇压所剩无几的勋贵,剪去宗室羽翼,肃清边关朝堂。

    某一日有女官忽然跌跌撞撞的来请她主持大局,只因陛下昏厥在朝堂。

    她起身跟随女官前去,一开始走的稳稳当当,到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要遏制不住恐惧的心跳。

    是啊,她那样笃信白浣清会给裴宣留下解药,可人的感情瞬息万变难以捉摸,也许在宫中时白浣清确实深爱裴宣,可后来兴许当真假戏真做,对叶宴初动了真情。

    她如此自负,这一生罕逢败局,于是以为能够一直料敌先机,从容不迫。

    直到她看见蜷缩在床榻中间的裴宣。

    盛夏的锦被那样轻薄,可她缩在锦被当中几乎看不见起伏,在某一瞬间子书谨以为她已没了心跳。

    她走上前,抚上裴宣削瘦的脸颊。

    帝王的呼吸如此微弱一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已是病入膏肓之相。

    在那一瞬不信鬼神的人愿意奉出一切,哪怕是回到十年之前叫她死在刑场上也好,不,要死在疆场上,至少能多看她一面。

    她宁可自己死在期年之前,只希望面前的人能一生无灾无病。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她是如此清晰的明白,她所养大的、珍惜的、爱恋的女子,要走在她的前面,并且无可挽回。

    比死亡先来的是明知裴宣一步步靠近死亡的恐惧,子书谨依然能清晰的记得裴宣生命最后那段时间的情境。

    曾经活泼爱笑的人没有一丝笑影,原本有内力底子的身体急速的削瘦下去,很快就能握住骨骼,她的脸颊凹陷,吃不下东西,一开始只能喝一点水后来水也喝不下去。

    喂进任何东西都会吐,吐到呕血,呕出血块,整夜整夜痛的无法合眼。

    她不是突然解脱的离去,而是漫长的靠近死亡的过程。

    她们是那样恨裴万朝,用下世间难寻的毒药,不想最后报应到了裴宣身上。

    子书谨想裴宣这一生手都没有沾上过血,嗜杀犯上是她,滥杀无辜血债累累也是她,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她的宣宣承受这一切?

    子书谨不信命,她不信找不到解药。

    她翻遍了整个白家,将当年有瓜葛的人尽数押进天牢受审,在裴宣病重后迅速收拢权力,掘地三尺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裴宣走的那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云层遮住阳光,窗外只有萧瑟的风吹过。

    她病的太重了,形容枯槁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还好她对于外貌没有郑牡丹那样的执念,不然死了丑成这副模样都闭不上眼。

    她死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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