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世界里蛄蛹者的生存日常: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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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而我做的事,一概出于我个人意愿,跟他没关系。”

    闻言,男人第一次露出了些惊诧的神色:

    “你们没有结合?”

    予情连连摆手清白三连:“没有,不是,别乱说,我们连吃饭部位结合都没搞过。”

    “未结合,但你一直在支持他精神力?”

    美人看起来更惊诧了。

    “因为我第一天当哨兵,”予情也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关门。”

    男人动了动嘴唇,神情混杂着震惊和隐约想要草天怼地的轻微混乱。

    片刻后,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应有的风度,却依旧不解:

    “你,按照你的潮涌强度,你怎么会在这个年纪才进阶要素哨兵?外面现在如何了?已经如此疏于管理哨兵和向导了吗?”

    予情支着下颚欣赏美人蹙眉,唉,真好看,好像要长出多余的脑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才出生一天,还没见过他和你之外的,其他‘人’。”

    “……”

    “都说别这样看我了。”予情眯眼笑得荡荡漾漾,“你一脸‘完了,怎么是个神经病’呢。”

    “完了,怎么是个神经病。”男人从善如流地喃喃,没想到时隔漫长的时光,他终于能接触到的、可以交流的哨兵竟然是这种类型,可他也已别无选择。

    他沉默了会儿,侧颜的线条十分优雅。

    “我马上就要死了,失去我的制衡,妮娜也很快就会崩溃……这座岛会立刻成为新的浊世,撞向地面,你们太过靠近‘祟星’,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几乎无法存活。”

    予·出生时间1天·情只听懂了美人说自己快要死了这句。

    对方却并没有给她提问的时间,他轻一挥手,空间轮转,两人再次回到了那间温柔安逸的休息室。

    那位倾尽全力挤进来的长脖子女士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桌旁。

    男人看也没看她,径直拉开了铁艺花门。

    门外天光大亮,微微的浪声和笑声从容交错,清新的水清气混着淡淡的花果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予情眯眼适应了下,外面的景色已跟他们进来时极为不同。

    雪白雅致的小楼,干净的青石路,剔透如彩虹的玻璃天桥,还有那座衣袍翻飞的女神像,正唇角含笑地矗立在山洞中央,与明珠般的洞口遥遥相对。

    而这栋同样位于中央的房屋里,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和属于伴侣间的喁喁细语令休息室内总是飘散着格外甜美的气息。

    ——这里的一切都曾经明亮可爱,朝气蓬勃。

    时间继续在男人的指缝里流走,山洞里的小世界和这栋楼也在斗转星移中逐渐改变。

    黄昏悄然降临。

    洞壁上开始大兴防御设施,冰冷的银灰色大厦拔地而起,庞杂无情的枪械声、引擎声和哭声日日回响。

    空气中只余下腥臭和硝烟。

    予情靠着墙,隐约看见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从露台进来,俯下身来轻吻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男主人,又摸了摸旁边小姑娘懵懂的脸蛋和紧闭的眼皮。

    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庞上只剩下温柔的微笑。

    “……是我的伴侣,”男人站在予情一侧平静说道,“我的哨兵。”

    男人的哨兵似是做完了道别,又从露台匆匆离去。

    此后,白驹过隙,再也未见。

    这期间,幼小的女童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清隽绝伦的青年眉眼间染上了成熟的痕迹。

    但少女依旧懵懂,她坐在毛绒地毯上艰难地缝制那些丑乎乎的玩偶,喜欢蛋糕喜欢饼干喜欢牛奶喜欢哥哥,还喜欢一个在记忆中淡得快要遗忘的某个人。

    而她不喜欢的是那个总想溜进来跟哥哥搭话的姐姐。

    也不喜欢说她弱智的佣人们。

    她看不见,可耳朵很好,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听着会很开心。

    休息室渐渐成了少女一个人的游戏房,她的哥哥变得十分繁忙,宴会厅里有数不清的会议和陌生人来来往往。

    予情和男人一起沉默着听少女一边抚摸玩偶,一边结结巴巴地复述人们的话:

    ‘安达利亚,阿克夏已经、死了,你应该、接受其他哨兵。’

    ‘现在、情势危急,只靠阿克夏留给你的第三片,海,这里很快就会、崩塌的。’

    ‘你一个人,坚持不下去的,你要为、妮娜想一想。’

    妮娜最终没有听到哥哥关于这些事的任何想法,她很多事都不太明白,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天天吃蛋糕,外面每天都有人哭,每天都有人喊饿。

    也不等妮娜在休息室里琢磨出什么,那一天,她听到哥哥的心跳声停住了。

    男人忽然伸手轻轻挥去了这些来自遥远过去的画面,仿佛不愿再看少女惨白的脸和泪水。

    “我生了重病,差点死去。”男人低声叙说,“那以后身体状况江河日下,所有人都依靠我的第二世界生存,如果我死了,这里就会成为无主的第二世界,生存环境将变得极其恶劣……”

    予情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结局,不忍地挠了挠头。

    男人却平静到冷漠,甚至无情地撕开了自己的伤疤:

    “于是,他们找了很多哨兵过来,强制结合以图延续我的生命。可笑这些躲藏在权贵身后苟延残喘的家伙何德何能与我共鸣,但我当时已陷入死亡边缘,不省人事,直到……”

    直到幸存的掌权者们在他家里,在楼下的宴会厅里举行了一场投票大会。

    他们高票通过了一件极度恶毒极度自私的决议——

    让妮娜成为她哥哥的新哨兵。

    妮娜虽然发育不全,精神图景不稳定,但的确生来便是先性哨兵,可以派上用场。

    安达利亚就算昏迷也必然不会排斥伤害他心爱的妹妹。

    说服妮娜?

    不,不用说服那个弱智残障,仅需要告诉她:

    你若乖乖听话,就能救你哥哥,他会永远陪着你。

    “这当中,还有一样东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令妮娜和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男人展开的手掌上投射出了一枚不规则的石头幻影。

    青色的石皮下隐隐流动着北极光一般夺目的光。

    予情缓缓眨了下眼,嗯……怪了,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她能追溯到的记忆里并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祟星的碎片。”男人用力握拳,隽永的面上浮出了清晰的戾气又迅速隐没。

    “我这一生,”他忍了忍,方才平稳续道,“犯了两大罪——

    第一,我违背了中央星系采集火种保留力量的命令,同情心泛滥,让大量平民登上岛屿住进第二世界避难;

    第二,我摆脱不了家族牵绊,绕行前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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