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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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起人心惶惶。

    明蕴之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喝完一整碗醒酒汤,这才对他说,“其实我酒量也没那么差,是我没想到到这个青梅子酒那么烈……”

    她本能地摇头,忽地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于是凝滞了一下道,“弹过一些,弹得不好,实在是好久没弹了……指法都生疏了……”

    宋心钰点头,“妤娘,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下回我定是要到你们府里玩的。”

    明雪在她点头后,眉梢立即浮起一抹喜色,嘴皮子噼里啪啦蹦出了一串,“听闻小公爷谢宣长相俊美,风度翩翩,今年将将及冠,尚未婚配,国公夫人为此操碎了心,想来这次办起茶会,实则是暗中相看起未来的儿媳妇呢。”

    明蕴之叹息一声,容妈妈不愧是跟在曾夫人身侧多年的老奴,两人的嘴脸如出一辙。

    有她这个定海神针,到了吃饭时,父子俩也各退一步,维持着一种诡异的融洽。

    明蕴之一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账房管事可是油水多的位子,怪不得容妈妈到了王府,这新裁的衣裳可是越来越多,腰膀子也越来越圆了。

    明蕴之惶恐,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慎言。”

    所以,他与令狐尉认识的时间,可能比大家想得还要早。

    她摘下食指上的松花石戒指,塞入明蕴之手心里,“这只戒指就送给你,当我们的见面礼吧。”

    想到此处,她转头又吩咐绮萝,“你近来多留意打听一下容妈妈和谁亲近,和谁积怨,注意别打草惊蛇。”

    罢了,多思无益,他闭上眼,一夜无梦。

    “行。”宋心钰大方接过,将香囊系在自己腰上。

    从现有的资料看,他是陶坞人,父母早亡,亲戚疏离,所以早早便入了观。

    她脑里还乱成一团浆糊,回过神时,才发现他已掩上房门离去。

    这话说得张屿脸上微讪,不禁开口,“你才高行洁,不过是因你家世好,我无权无势,自然不愿开罪那人,明哲保身,难道有错吗??”

    绮萝醒过神来,忙搁下盆子,抽出手绢替她擦拭,一面擦一面道歉,“对不起,容妈妈,要不您脱下来,我给您拿去洗洗吧。”

    明蕴之心头冷笑,脸上却做出抽抽搭搭的姿态来,一抽一泣道,“容妈妈好没道理,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你冷不防地到我面前来,二话不说就扣了我一脸屎盆子,敢问我做了什么,何以当得你左一句不知廉耻,右一句狐妖媚子?”

    明蕴之心情并未受到影响,接过那条软璎珞,对着镜子比对起来,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串成的链子,吊坠则是元宝状的红宝石,样式简约,却很有质感。

    只是在儿媳面前挨训,睿王脸色也讪讪的,支吾道,“母亲给儿子留点脸面吧。”

    宋心钰见旁边的明雪脸色越来越苍白,简直要成了一张白纸,于是更加起了恶作剧之心。

    听到人头,明蕴之的心跳在刹那间也冒到了嗓子眼,她只是个替嫁的假世子妃,难道连命也要兜进去?那显然不大值当。

    说完,又唤了个小丫鬟给她们上茶,这才踅了出去。

    侍从们连忙把裴玄朗扶起,抬到轮椅上,发现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才都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您消消气。”

    他们看不清山间小筑里的情景,也不敢看,此刻个个摸不着头脑,二少奶奶和崔夫人到底做了什么,惹二公子如此气恼?

    裴玄朗被下人服侍着擦拭面颊,他恨透了这具不争气的身子,竭力压抑着怒火,平和道:“我不用你们服侍,都下去。”

    望远镜确是难得的好东西,虽不能瞧见全貌,可也比人眼看得更清楚些。

    但他宁愿没这样好。

    日光正好,岳母还在前厅,他的妻子就在引诱他的兄长!

    侍从都退到二层去等候吩咐,裴玄朗又将眼覆在镜上。

    他的妻子风情万千,攥住兄长的领口,诱他步步下阶,陷入那方温柔水泽。

    分明不是约定的日子,可他的兄长却伸手扶住她的脑后,仿佛是在交吻。

    明蕴之又发现了裴彧一个秘密。

    对不起,她在心里给裴彧道歉,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很快,裴彧转过身去,随便又披了件外衫,脚步甚至有些匆忙,一下拉开了房门。

    裴彧走出去以后,明蕴之放松了下来,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过,当即半点不敢耽搁,起身推开了窗户。

    在翻出去之前,明蕴之看向那只还静立不动伺机逃跑的大老鼠。

    也就半个呼吸间,明蕴之闪电般伸出手,准确无误捏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在她手里吱吱乱叫胡乱翻滚。

    明蕴之翻出窗后,毕竟刚做了有点冒犯裴彧的事,她有心弥补,在放手之前还特地对老鼠嘱咐:“下次别吓他了。”

    然后才松了手,老鼠撒腿就跑没影了。

    她阖上窗,如释重负,脸上的红也消退了不少。有了这一出,她把刚刚裴夫人那事都忘了。

    她走出岔道,天空太阳正盛。

    裴择庭也早已不见踪影,她开始放心大胆的继续按原路返回。

    然后她就自然而然的路过方才那处房屋的正门,与站在路边的裴彧打了个照面。

    裴彧音色平淡,不带半分波澜:“你,和孤,白头偕老。”

    明蕴之睁大双眼,目光扫过殿中侍候着的青竹青芜,甚至还有努力竖起耳朵的徐公公,脸色一顿:“殿下怎么忽然说这些不正经的?”

    她昨日本是有气的。从康王妃口中知晓裴彧之事,无论如何这心情也好不起来,再往前细思,庄家与娄家之事亦是沈怀璋那日与她所说,有关于自己丈夫的过往,她竟总是从旁人口中知晓。

    但看着裴彧的伤,她这股气究竟无法发作,不上不下地堵在心中。

    她一方面明白他的苦衷,告诉自己——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并且事关多年前的旧怨,他怎会轻易告知于人?

    另一方面,她又想起西山行宫那夜,他从身后环绕着她,声音喑哑。

    他们之间,不坦诚不信任的,分明是裴彧才对。他又有什么资格一次次要求她多信任他一点?

    第 46 章   第 46 章

    第46章

    或许在许多人眼里,庄家人死得蹊跷,还会将其认定为陛下作为!是陛下不愿放过庄家,连秋后问斩都等不及了,一定要他们全家惨死。原本唾手可得的宽仁贤名,现今彻底一去不复返。

    “哈!哈哈哈……”

    康王大笑起来,重重拍在幕僚的肩头,目光瞬间阴狠:“裴彧自寻死路,跟咱们可没关系。”

    “往后东宫,不足为惧!”

    康王府的喧闹扰不到肃王府,但肃王府临近庄家,在庄家起火之时,肃王妃就被惊醒了。

    她按住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肃王,派人去打听了个清楚,知晓庄家大火,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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