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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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甚至想出如何用丹阳王吓吓她的好。

    他兀自想得畅快几分,对女郎的最后一点怨怒也散得不见了。

    然则,当他再次抽身探得女郎动向,得知女郎竟在邀吕思温赏月为其送行。

    他气问:“她在哪赏月?”

    绯色爬满郎君眼底,阴郁戾气如有实质般从他周身散开,无端迫人,可又无端充斥着些怨念。

    王静姝都从未邀过他赏月,他被派出剿匪时,她非但一句关怀没有,甚至见都不曾见他一面,更遑论是送行了。

    她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第34章 第34章她到底对他几多真情几多……

    风清雾浅,云阶月地,独树临水,石影粼粼。

    树下有桌有酒,年轻郎君女郎对影而坐,谈及吕三郎缘何突然就要远伐平叛,才知是沈遐洲试得吕思温武艺惊人,这般勇武郎君平日里只游猎嬉玩,岂不可惜,不若去建功立业。

    然则,蜀地动乱到底几何,也不过从匪贼口中所审得的只言片语,这一去凶险未可知,归期也未可知。

    王静姝笑意再难以维持,她已能想得沈遐洲如何搞鬼,原来他的不让她如意是这么回事,她僵着笑听吕思温的跃跃欲试,心中却将沈遐洲骂了个狗血淋头。

    女郎的眼睫低垂,在昏色灯下玉白面容好似蒙着一层晕光,淡淡的,但美好至极,触动面前神采飞扬郎君心间最柔软的部分。

    吕思温无疑对王静姝是极有好感的,无人会不喜明艳不可方物的女郎,而女郎主动相邀为他送行,还露出一副担忧的神情,他心神摇荡间,抓住了女郎的手,道:“六娘不必伤怀,学成武艺,本就为壮志护山河,朝天阙,六娘可愿意等我。”

    他目色真挚,隐有期待。

    王静姝实在不愿伤了这样神采湛然郎君的心,赧然垂头,想着,吕三郎怎么都是吕相的幼子,总不至于真的就回不来了,也就暂时被支出洛京而已,而且说不定再回来时,身份也已会不同了。

    或许并不需要等多久。

    她在迟疑。

    年轻郎君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六娘不必立即回答我,待我从蜀地建功回来……”

    吕三郎仍旧握着女郎的手眉眼飞扬地说着些什么,而不远阁楼之上的沈遐洲却不知听了多久,他见吕思温身材高大,笑得肆意张扬,王静姝在这样的郎君跟前被衬得纤弱婉丽,她时而静听郎君远大志向,时而同郎君自在谈笑。

    沈遐洲分明厌恶无比,也恶意无比,他满心想拆散树下男女,偏又自虐一般等待,逼迫自己看下去,他已分不清女郎过往对他到底是真心喜爱还是虚情假意了。

    他扪心自问,他非有吕思温的爽朗直白,也不及吕思温身体健康,他这辈子都绝无成为这样郎君的可能。

    他越看越觉得王静姝或许真的是更喜爱这样的郎君,不然缘何她过去身边也都是这样相合的玩伴?

    沈遐洲一颗心都破了洞一般地被一柄刀子来回地绞,直到见到吕思温握住了女郎的手,他染着血意的眼睛骤缩,一盆盥手用的水打翻了出去,直泼向楼下男女。

    吕思温不愧是习武的,感觉敏锐至极,水泼来的当口就已旋身将女郎护在了身后,他衣衫尽湿,仰头望去。

    阁楼之上的端盆小仆满脸哭丧,焦急看看楼下又看看身边神骨清秀的郎君:“郎君,这、这……”

    他“这”了好半响,这些世家郎君龃龉,何必将他一个小人物夹在中间。

    原是这楼是洛京盛名的山斋食肆,观岩赏景,临水用食,也是一种雅趣,阁楼之上更是有鸣琴等,王静姝就是看中此间清净又适宜送行,才约在此处。

    没想沈遐洲除将吕思温支出京外,还给她玩这一手。

    即便被吕三郎护着,她面上也不免飞溅得些水渍,她精心的妆容,蕴出的离别愁绪,被沈遐洲的这一泼浇得怒火取代。

    怒目对视。

    王静姝倏地被沈遐洲的眼神惊到,那眼平静又幽冷,像有激流被压制,又像是有狂意即将涌出,她还想再瞧清一些,沾到的水渍自额心下淌至她眼睫,视线也变得朦胧。

    而在此时,吕思温也扭头来查看女郎的情况,比起同阁楼之上的郎君较量,他显然更担忧被他护在身后的女郎。

    他瞧着张扬不拘,可实在有一副清透心肠,明明白白的喜欢,也明明白白的真

    诚,他直接用袖子为女郎去擦脸上的水渍,“六娘可有被惊到?”

    王静姝微微摇头。

    吕思温松快一下,大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渍,扯唇灿笑:“六娘无事便好。”

    他笑起来总有种别样的味道,露着数颗白牙,亮得晃眼,可鼻梁挺直,星目又耀眼,就极感染人,尽显少年人的豪情风流。

    王静姝瞧着,便也不由噗呲地与他一同笑了。

    阁楼上的郎君彻底被这一幕刺激了,才被小仆捡起的盥盆又被掀了,还直往阁楼下冲着吕三郎砸。

    这实在一次比一次过分,吕思温侧避一下,对着楼上高声:“沈三,你是何意?上次将我当歹人,这次又是何缘故?”

    “手误。”高楼之上的郎君声色淡淡,嘲讽意味却十足:“本想来同清游相谈一些新探查出来的蜀地情况,没想清游早已胸有成竹,倒是打扰清游与我表妹赏月了。”

    赏月二字被他说得杀意汹涌,瞥向王静姝的眼神也带着一股子的挑衅,还有一股子破罐破摔的冷恹。

    这样的郎君其实是很熟悉的,曾几何时,他们针锋相对时便是如此。

    他们关系终究是回到了最初。

    王静姝心中空落一瞬,又冷硬无比,她从不是个会露怯的女郎,毫不避让地回望沈遐洲,大有你能拦得了这一次,难道还能时时盯着她不成。

    她望得眼都有些酸了,吕思温似也察觉到些他们之间的暗涌,那是旁人都插不进去的男女较量,他们气场似在拉锯,又似在赌气,谁也不让谁,也谁都执拗无比。

    属于第三人的吕思温心底生出了古怪,他动静一瞬,撞响了那铜制的盥盆。

    王静姝陡地回眼,想起身旁还有一个郎君,她转目看向吕思温,夏衫尽湿的郎君莫名有些呆,她递出帕子,有些歉意:“我与三表哥近来有些争执,连累吕郎君了。”

    女郎扑面而来的温柔,吕思温被摄魂般要接过帕子,王静姝却并未松手,她递身一瞬,要为郎君擦拭,也是这么一小瞬的功夫,透过吕思温肩头后,能瞧见阁楼之上负气离去的郎君背影。

    吕思温着实被女郎的举动弄得羞涩,他又去接手道:“沈三郎脾性洛京中人的皆有耳闻,不关六娘的事。”

    王静姝松手交出帕子,有些震惊地掀眼:“三郎不怪我表哥举荐你去蜀地平叛?也不计较他方才所为?”

    吕思温摇头:“我也没六娘子想的这般大度,我父任大绥相职,我虽一直闲散,但家父与长公主之争,我又哪能一点不知,我与沈三郎本就立场不同,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我也多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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