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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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遐洲,是你,对吧?”女郎的声音在黑暗中极其清晰,还带着几分肯定。

    他轻嗯了一声,倏地被用力推一下。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会想趁我睡掐死我吧?”女郎先是生气,继而被自己的猜测吓到般后退几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屋旁住的可是你二伯母。”

    她早就为了防备沈遐洲,与袁二夫人毗邻而住。

    沈遐洲显然的,在来前,就将附近所住之人探清了,他低声,有些伤感,又有些虚弱:“我没有,我是来同你道歉的。”

    “那日,我不该掐你。”

    “你那天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王静姝在一片漆黑中,歪了头,显出些不敢置信的呆滞。

    这时郎君才同她小小地靠近了一步,他道:“是我错了,你要如何报复回来都可。”

    “你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他在黑暗中去牵女郎的手,在她呆滞之时,引着她的手去碰触自己的颊面。

    温热但明显有些瘦削了的触感令王静姝回了神,她用力缩回自己的手,道:“你先去点灯。”

    她有时是极无情的女郎,有时又是极不理智的女郎,她能因瞧见了与沈遐洲的种种不可能,及时断情收心,可也会因郎君夜奔而来的温声道歉软了心肠。

    几盏烛火亮起,屋中终于不再漆黑一片。

    王静姝也终于能将年轻郎君此时的形容瞧真切。

    他清减了不少,隽逸姿容苍白瘦削,不说话时有点失魂落魄的孤伶感。

    王静姝眼睫颤了颤,在床沿处坐下,避开与他的对视,她觉得沈遐洲天生就生得她喜欢的模样,他怎么连这般清淡冷瘦模样都能令她心脏砰砰直跳。

    更何况他还说想如何报复他都可。

    她空茫茫的神志不由有些发昏。

    极轻微的滴落声唤醒了她的注意,房中并无滴漏,哪来的水声?

    她目触到了沈遐洲的手,血从伤处冒出,蜿蜒一条,而在他手的下方,正是晕开的血滴。

    那正是她方才所咬之处,她虎牙尖尖的,用的力道又大,她别开眼地想,是沈遐洲吓唬她在先。

    偏眼不过一瞬,又抵不过良心谴责地又凝向那处。

    沈遐洲察觉般地抬手在伤处吮了吮,“无碍,只是一点。”

    面色苍白的郎君唇色也淡,可此番吮吸下,那唇角也沾上了一点点血痕,只有一点,可他自来是洁净无比的郎君,那一点就极为突兀,极为让人想为他抹去。

    并且,瞬响的功夫,那伤处又渗出了血,明明白白地提醒着王静姝她做下的事。

    她咬牙克制着自己涌出的冲动,她觉得沈遐洲就是故意来装可怜的,过往闹得更大的时候,小郎君都不曾同她道过歉,也不曾对她流露出过这样——

    这样惹人心疼的神情。

    他绝对是装的。

    然,正因从未曾有过,才显得难以忍受。

    “你站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王静姝终是掀眼问。

    “你并未原谅我。”

    沈遐洲的声音低落无比,透着淡淡的伤感。

    王静姝不免又生出了气,摸得身后的绣枕砸出:“你值得原谅吗?你都知我是被逼得离开建业的了,竟还用那人来逼我?”

    郎君的头垂得更低,捡起砸来的绣枕走向了王静姝,轻道:“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他不疯时,眉眼隽秀清雅,好一派的金质玉相,淡淡烛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幽黑中晕开的一抹覆金的白,温润醇美得迷人神志。

    他走近,将绣枕放置女郎的身后,继而垂眼望着女郎,“那老匹夫不会威胁到你的,他不敢入京来,他舍不得他掌的两州六郡,半点风险也不会受的,我已探得他早早装病不出,以拒入京赴宴了。”

    “你也不用担忧会被送回建业,沈家不会放任异姓郡王与世家联姻的。”他本是想说长公主,想到王静姝并不喜欢他母亲,脱口换成了沈家。

    但话中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既知丹阳王的意图,王静姝绝无可能再回建业。

    这也是为何长公主也只口头吓唬吓唬王静姝的原因,长公主不想她同沈三郎在一起,但也同样不乐意王家与丹阳王有交集,无疑的,她甚至对王家和王家女郎的王静姝有了迁怒。

    沈遐洲并不解释太多,在女郎敛目思索之际,为她落下的几缕碎发别到脑后,似诱一般蹭蹭她,重复道:“那日是我错了。”

    王静姝的脸色其实早已好上不少,只是她尤有些执拗的傲,觉得怎能沈遐洲几句话就原谅他呢,那样他们日后如何相处的好?

    她可还要想着嫁给旁人?

    太多的不确定了,而且,她那日在气头上其实也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她咬着唇,在挣扎,在犹豫,微抬眼间,却见郎君目中伤色更重,他握紧的腕指处是她留下的伤痕,因用力的缘故,虎牙咬伤处的坑还渗血。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稀疏的烛光也被筛下,她终是被这样的郎君给打败了,轻握下郎君的手,问:“痛不痛?”

    “我咬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啊?”

    没有力气的人是支撑不起跳快舞的,她是身体极康健的女郎,说来有些羞赧,她力气挺大,各方面都是,牙口用力的时候也下了狠劲。

    “也不是很痛。”年轻郎君目落在被女郎握着的手上,如云一样软腻轻柔,薄薄的耳尖不由微红,“通常这时候,亲亲就能好了。”

    俯眼猝不及防地与女郎微震的眼神对撞,微别开目光:“吹吹也行。”

    说着,他又用余光瞥一眼王静姝,又瞥一眼王静姝,耳尖的红像是被点彩过一般,但就是没有收回手。

    王静姝心中冷笑不已,挥开他的手,“光吹一吹哪够?”她倾身沈遐洲:“我应该照顾三表哥到你手好为止,是与不是?”

    她是极明媚逼人的女郎,当她倾身时,沈遐洲的目光都不知该往哪落,他瞧见女郎的发从腰窝向一旁倾泄,又瞧见女郎的中衣向上翘起一角,露出一截雪白又柔韧无比的细腰,他鼻翼又觉得痒痒了。

    王静姝凑近一瞬,越发觉得郎君唇角的那点血痕难以忍受,她飞快地亲了亲,将那点血迹卷入,又飞快地退开,半点不管双目陡然瞠大的郎君,困倦道:“这次也两清了,你既不痛了,别影响我睡觉了。”

    沈遐洲不舍地勾了勾王静姝垂落的发,“我没感觉到。”触及女郎嫌弃又不想管的眼神,又转道:“你明日能同我去一个地方吗?”

    王静姝是真有些困了,而且一遇上沈遐洲脑子就乱乱的,她实是不想再在脑子不清楚地做下些不该做的事,咕哝地扯回自己的发:“明日再说。”

    *

    翌日,天光大亮——

    沈府。

    沈二郎的院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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