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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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毕竟不是王家,他们带来的人手有限,粗使仆婢用的也都是沈家给的人,而院中来做客的郎君和女郎非富即贵,许多照料与安排都得她与竹苓姐姐看着。

    等想去确认来人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王静姝也知这一点,摆了摆手:“无事,我等会也是要去看望他的,去为我备一些消暑的茶酪。”

    这是一种结合了南北饮食的糕点,既有北方酥酪的奶香甜味,又有南方好茶的回甘清雅。

    这个刚入夏的时节吃恰好。

    她提着点心去看沈遐洲,听松居中一贯的叶涛阵阵,仆役各自忙活,透着一股子静谧。

    主子难伺候,下人自然就处处降低存在感,也就星泉活泼些,可他也满面愁容地摆弄着个扫帚,就挺让人猜测的了。

    “你家郎君又怎么了?”王静姝避开扫帚挥来带起的落叶,开口问。

    星泉见来人是王娘子,扫帚哐地一扔,“王娘子,你又来看我家郎君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郎君今日不在。”

    王静姝蹙眉,竹沥没看错的话,沈遐洲应是在府上的。

    他是不想见她?

    他在发什么脾气?

    她虽答应了要照顾他,可她也有忙碌的事情呢,再说,她都不计较陆先生被抢了的矛盾,她只不过不想再因端午祭的事,两人再生分歧,故而有意不让他知晓她在准备什么,每次也都是她主动来陪他。

    沈遐洲这才去她院中看了一次,就不见她了,这是什么意思?

    沈家再煊赫,她王家底蕴也不差好吧,她一个王家贵族女郎难道还要为一个寒门女郎让步?

    王静姝是个美艳女郎,当她生气时,火气是一簇簇往外冒的,尤为明显,也尤为盛气凌人。

    星泉不由倒退一步,果然,能同他家郎君好好相处甚至压制的女郎,根本不会简单。

    王静姝绕过星泉,兀自进了沈遐洲房中,并无人。

    星泉跟在后委屈嘟囔:“王娘子,我都说了我家郎君不在。”

    王静姝:“那他在哪?”

    女郎气势实在迫人,星泉有些顶不住,眼神乱飘地将郎君卖了:“郎君没换外出的衣裳,应没有出府。”

    “郎君还看过主君送来的信,或许会去西书阁。”

    王静姝敛了一些气势,眨眼,西书阁她是知道的,她才入沈府就被困在其中小半日走不出来,印象深刻至极,她知道想知道的,遂也不为难星泉,还将带来的茶酪一同塞给了他:“给你了。”

    星泉一会

    看看往外走的王娘子,一会看看手中的食盒,挠头低喃:“我也没说郎君一定会在西书阁。”

    好在,沈遐洲就在西书阁。

    沈家家主沈照离京数年,如今人在孟津渡小次山修道,少往京中来信。

    就是沈遐洲这个做儿子也难得其只言片语,这次信中,倒是例行关怀了几句,然后便又是托他寻书。

    西书阁大半是沈照收集的各种孤本,无法全带走,有时想起需要什么了,便会如这般让沈遐洲寻出。

    也算是父子间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他先前从王静姝那儿离开,心情颇为低落,既因回想起不快的往事,又因他拿王静姝无可奈何,从见她险些被赛牛踏于蹄下,他便知,他做不到掐死王静姝这个罪魁祸首。

    而如今让他嫉妒到发疯的郎君又是沈二郎,王静姝非但夸沈二郎,还笑靥胜过与他相处。

    他是决不允许身边的人同王静姝有别样亲密的,即便这人是他兄长。

    只是,他也知他现在与王静姝的关系处在一种极危险的范围内,随时可能翻脸决裂,所以,他也不能再次去破坏她为端午祭的准备。

    这不行,那不行,所有的苦涩只能往下咽。

    王静姝这个坏女郎总是在无形中便欺负了他。

    但他来书阁,非是为了避开王静姝,除了寻书外,还为取一物——凤尾绿檀琵琶。

    当王静姝终于快绕进西书阁时,便听到一阵乐声,不是含蓄轻柔的琴声,要更清澈、明亮一些,有几个音也甚是铮鸣婉转。

    是琵琶!

    王静姝辨出来了。

    谁会在这里弹琵琶?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又在快靠近之时,放轻缓了步子。

    那曲腿倚靠廊柱拨弹琵琶的年轻郎君,不是沈遐洲是谁?

    他容色一绝,同绿檀琵琶气质相融,既如秋水又如昆山巅雪。

    日光落在他身上,几近透亮,他不顾被风吹得摇摆的大袖,低敛眉目续弹,像随时会消散的泡沫,无端令人心碎伤感。

    世家郎君中其实很少有男子会学琵琶,因它既不如琴与名士相形相契,又不如萧鼓清逸磅礴,常被人弃于末流。

    可只有见了沈遐洲,才会觉得那些固有印象都是放屁,他们就是不够好看,气质不够出众,才无法与琵琶相匹。

    若说王静姝在踏入西书阁前火气有十分,在见到沈遐洲时便只剩五分,伫立片刻,更散得只有些微的一点儿。

    她心头咚咚不断,她为这样的郎君心动,也被他的美色所迷。

    弦音戛止,王静姝还有几分迷惘,不解走近:“表哥,你怎么不弹了?”

    沈遐洲面上不免羞窘,他已很久没有碰过乐器,若非王静姝不是一会与惠王夜下听曲,一会又夸沈二郎琴音雅妙,他也想不起捡起琵琶。

    即便他再敏慧,许久不碰再重拾,也弹得几多艰涩,偏王静姝在这时来了。

    他侧偏了偏脸,避开王静姝大胆又直接的目光:“表妹怎来这儿了?”

    王静姝不避讳地在沈遐洲身侧坐下,微微笑看他:“不是你去我院中寻的我吗?”

    “表哥为何都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她单手撑在地上,身子微侧,目光也缱绻又带欣赏地凝着眼前的郎君,不是质问,更像是嗔怪。

    有丝缕发从她身后侧落,耳下长坠宝石耳坠也跟着轻晃。

    沈遐洲心不在焉地盯着,语气很淡:“我听表妹夸二哥琴音雅妙,不愿打扰。”

    王静姝顿一下,心想,沈遐洲什么意思,她夸沈二郎跟他打不打扰有什么关系。

    这时,沈遐洲又去拨弄他那琵琶弦,些微几个音,并不成曲调。

    王静姝看看那绿檀琵琶,又看看郎君闲适舒朗后倚的姿态,他又睇来了一眼。

    福至心灵般地,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目中如有星光摇落,分外有兴致,倾身靠近了郎君一些:“沈九如,你是想我也夸夸你吗?”

    她实在是个坏女郎,笑意促狭又带轻诱。

    可她又笑得那般好看,香腮胜雪,眉眼婉丽,她朝他倾来,有雪落一般的触感在颊侧飞快一点。

    第24章 第24章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遐洲眼眸飞快地上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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