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逃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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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京。

    只怕刘善前脚将圣旨念完,后脚这封后的消息就在京中传遍,明日早朝会是怎样一番壮观的景象,慕云月不去看,也能大致猜到。

    况且里头还牵扯到了娄知许。

    虽说开国侯府已经败露,但毕竟祖上的荫蔽还在。一个世子被当众惩治成这样,他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些乱麻光是想象,慕云月就头疼无比。

    卫长庚倒是淡定如初,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模样,捏捏她脸上的软肉,还笑着匡慰她:“都是些小事,没什么的,你就专心在山上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舒服就怎么活,不想我也成。”

    慕云月原本心里还涩涩的,听见最后这一句,由不得喷笑。

    这家伙……说了大半天,还是在埋怨自己不够想他。

    她下意识就想怼回去,可想着他近来的艰险,她又在心底叹了口气。

    以前,她光知道做皇帝不容易,却不知道竟然麻烦成这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得慎之又慎。这些年,他一个人熬过来,也不知遭了多大的罪。

    抿唇犹豫了会儿,慕云月抬手拨开他额前垂下的一缕乌发,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难得坦诚道:“好好保重自己,我会想你的。”

    说完,她就拿团扇盖着脸,掀开帘子落荒而逃。

    徒留卫长庚一人坐在车上,垂眸看着那摇晃的车帘,无声轻笑,拇指指腹从下唇缓缓擦过,仿佛意犹未尽般,又换成食指指腹,从另一边擦回来。

    回味着那句“想你”,终是得逞地笑了下。

    *

    接下来的几天,外间果然如他们预料的那般鸡飞狗跳。

    朝堂上先是为了选秀的事,唇枪舌战了一番,又因为那道封后诏书,险些大打出手。

    理由不外乎,册立国母这样的大事,卫长庚商量都不带商量,就这般擅自决定,委实草率。且册封的还是慕云月,满帝京都知道她和娄知许之间的风流韵事,根本不配做一国之母。恳请卫长庚收回成命,从适龄千金中另择良配。

    卫长庚也不跟他们多废话,还是用那套老招数,将慕云月的画像往朝堂上一亮,让他们寻个姿色出身更好的姑娘出来,他便立刻收回圣旨。

    满朝文武瞬间就都成了哑巴。

    再瞧着几个领头反对的薛家门生,被接连弹劾,停官的停官,贬谪的贬谪,就更加没人敢胡乱吱声。

    至于娄知许,随着慕云月封后的诏书落定,他冲撞凤驾的罪名也跟着坐实。

    别说官复原职了,连家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爵位,也被褫夺了去。人还被判了流放,这辈子估摸着都没机会再回帝京。

    连带着那位帮他疏通门路的叔父,也跟着遭殃。

    娄夫人日日哭,夜夜嚎,想跪着磕头,上归云山跟慕云月求情,也被明宇拦得寸步难行,只能回家寻柳茵茵的晦气。

    可柳茵茵也不是吃素的。

    见娄家彻底不行了,她也就不装了,每日跟娄夫人顶嘴顶得不亦乐乎,把娄夫人气得够呛。趁娄夫人熟睡之时,还偷摸将之前娄知许给慕云月筹备的聘礼,给变卖成现银,连夜卷钱要跑,结果被娄夫人抓个现行。

    两人大打出手,一个被挠花了脸,一个被打伤了腿。聚众闹事的罪名一扣,两人就都进了顺天府的大牢。

    而那几箱银两,却全被娄父拿去孝敬了赌坊。

    昔日门庭煊赫的侯府,终只落得大家一声唏嘘。

    慕云月在簌玉山庄听说这些后,心里也无甚起伏。

    相较于他们的惨淡,慕云月这几日就舒坦很多,诚如卫长庚所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怎么舒服就怎么活。

    期间,薛家也递来不少邀帖,有卫长庚给她撑着,她自是一个也不搭理。

    若说真有什么烦忧,大约就是,马上就到七夕了,也不知卫长庚能不能回来。

    重生以后,她对这些佳节都已没什么兴趣,可这个七夕毕竟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意义非凡。若还跟以前一样,冷冰冰地一个人熬,她终归有几分难过。

    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她这头正念叨,花笺就送到了她手上。

    还伴着一朵风干的杏花。

    下笔千言,爱意滚烫,起笔就是:我想你了。

    堂堂一国之君,学通古今,才备九能,这一刻竟是连书信应有的格式都忘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依旧是热情奔放的星星哥!

    这章也有红包哟~

    第50章 卫哥哥

    开篇一句“我想你了”, 就已经让慕云月喷笑出声。

    再看接下来这厚厚一沓纸,都快赶上人家的远行千里寄回来的家书,慕云月更加哭笑不得。

    “哪有人这么传花笺的?”

    嫌弃地抱怨了一句, 慕云月迫不及待展平纸张, 翻看起来。

    信上没写什么要紧的东西,多是一些日常琐碎,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也瞧不出个主线。

    想来应当不是一次性写完, 而是每日得空, 就拿出来写上一段。

    平日一天都憋不出十句话的人,写起信来倒是洋洋洒洒, 话多到不行。

    一会儿抱怨政务太忙,内阁里头都是一群和稀泥吃干饭的,他早晚要把他们统统撵出去;

    下一段,他又立马拐出山路十八弯,告诉她今日上朝的时候,道边新开了哪些花, 跟她很像。虽然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像, 但就是觉得好看,闻着也很香,所以像她。他也很喜欢。

    偶尔还会冒出一两句酸诗, 譬如什么“一帘风月闲,相思枫叶丹”。

    也不知现在才七月份, 这枫叶要去哪里丹?

    世人皆知, 卫长庚师从当世鸿学大儒。

    除却武功之外, 一手文章写得也是出神入化、鞭辟入里, 跟阁臣们起了争执,也能引经据典,驳斥阁议,从不落下风。

    然而,就这封“家书”而言,慕云月还真看不出来,这位人人赞不绝口的大才子,究竟“才”在了哪里?

    “呆子。”

    慕云月嗔了句,说完,又抚着上头的字迹,小心翼翼地将花笺叠好。

    指尖动作放得格外轻,格外慢,唯恐折坏一个角。

    秦岁首嗑着瓜子在旁边瞧,眼里全是了然,拍了拍手里的壳屑,悠着声儿揶揄道:“真瞧不出来,咱们这位阎王似的皇帝陛下,居然还是个大情种。这才几张纸,就把咱们的慕大美人勾得脸红耳热,真要是本人来了,你可怎么办哟?把自个儿当成这几张纸,给叠了吗?”

    “去去去,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慕云月斜她一眼,低头继续叠自己的纸。

    自打上回绑架之事后,她和秦岁首的关系便近了不少。

    最开始,只是秦岁首感念那日,慕云月舍身相救之情,给她送了些她自个儿亲手制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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