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对象出错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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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也开得早,好在钦天监别的不会,就擅长胡说八道,成功哄住了建德帝。

    花匠精心照料着花园,才进园子里,就有阵阵芳香袭来。

    一路而来,大宁的温软繁华,的确非北蛮能比。

    昂格尔本来还有些游移不定,见此心里反而坚定了几分,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明显的贪婪。

    这样广阔的荣华之地,宛如一块诱人的肥肉,谁能不心动?

    继上次马球赛后,今夜盛迟忌又得了建德帝欢心,被特地钦点,跟在旁侧。

    这个荣誉让其余几个皇子都有些羡慕,盛迟忌倒是毫无感觉,默默看了眼隔在自己和谢元提中间的几人,轻啧了声,趁着进了园子后,人分散开了些,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挤开谢元提身边上的人,慢慢往他边上挪。

    谢元提轻微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看他缓缓凑近。

    建德帝兴致颇高,走进园子,也亲自作诗几首,底下人不免得跟着冥思苦想作诗,讨陛下的彩头,武将们听得头大不已,悄么声往岔道走,免得被点名,一时也没人注意他们。

    脸好疼,这就是老师说的打脸吗。

    但是能拿到的话,脸疼一点又怎么了。

    谢元提眼底带着笑,指节轻轻叩了叩炕桌:“陛下,你是大齐的君主,想要什么,就自己拿,天下都是你的,不必求与旁人。”

    可别真把一代暴君养成了撒娇小狗,回头就得被人牵去宰了分食。

    盛迟忌怔了怔,在心里反复咀嚼了一番这句话。

    想要什么,就自己拿吗?谢元提感到了一言难尽。

    这也太骚包了,哪儿适合他了?他又不是孔雀,戴着这么张扬的面具成天开屏么。

    盛果果,你这审美堪忧啊。

    谢元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一副朴实无华的银面具:“选得很好,下次不要选了。就它吧。”

    谢元提看小皇帝若有所思的模样,示意他坐下来,拉过他的手,将这条五色绳系在他手上,嘴上叮嘱:“端午后第一场雨时要剪下来丢掉。”

    盛迟忌轻轻摸了摸谢元提亲手给他系上的绳结,抬眼一笑,眼眸晶晶亮的,映着满室生辉:“对了,老师怎么忽然问起了武国公的事?”

    “唔,听长顺说,武国公今年也不回京,”谢元提想起这茬,“好像从未在京城见过史大将军,也甚少听人议论?”

    这借口多少有点蹩脚,谢元提不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

    盛迟忌却只是点了下头,谢元提说了他便信了。

    “武国公三代镇守漠北,满门忠烈,父兄战死沙场后,如今的武国公史容风少年袭爵领兵,独守漠北几十年,确实很少回京。”

    略一沉吟后,他继续道:“约摸在十二三年前,武国公就不再回京,只派副将进京述职。”

    这回是真好奇了,谢元提不由自主地往盛迟忌那边靠了靠,认真听着:“为何?”

    淡淡的梅香扑近,稍微浓郁了点,盛迟忌满意地半眯起眼:“此事还得从一桩旧事说起,二十年前,武国公曾与一漠北女子成亲,史夫人生产时血崩离世,留下一子,武国公与夫人感情深笃,将儿子留在身边教养,没有送回京城,只请封了世子。”

    隔日,街头巷尾忽然传起了一些皇家秘闻。

    比如当年被死死压下的一则:蜀王盛琮还是皇子时,在后宫强迫后妃,被当场抓获,彼时裤子都还没穿上,据当年跟在后头,后来出宫养老的太监说,蜀王殿下的那玩意比寻常男子小得多,那什么,可能是铁杵磨成针了……

    百姓们茶余饭后就喜欢听这种东西,此则秘闻一出,当即火爆京城,又迅速飞出京城,仅仅三日,就衍生出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

    等盛琮从刑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大笑柄。

    街头巷尾都在绘声绘色地传唱蜀王的故事,个别偏远些的地方,据说已经出了话本子,一时成为茶楼热门。

    悠悠众口自然不可能堵得住,盛琮气得差点吐血,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查,然而秘闻的源头却断得干干净净的,一丝痕迹也无。

    而他也没时间深入调查了。谢元提睁开眼,挑眉:“喜欢。”

    都是他的好孩子。这孩子缺乏良好的自我认知能力,谢元提微笑着顺着道,“是讲给帝王听的故事。”

    闻言,盛迟忌脸色稍缓,眼底藏着好奇,小下巴一昂:“那讲吧。”

    这本画册是《帝鉴图说》,谢元提大学时看的,选修课上教授让选一本书写论文,拜论文所赐,记得十分牢固,书里上部讲皇帝勤奋工作的故事,下部是倒行逆施的后果,连文带画,给幼帝入门讲学,再适合不过。

    画得妙趣横生的小册子摆到面前,盛迟忌不免怔住。

    结合昨日谢元提不愿让他看到小福子溺死的景象,他此刻才真正确认了,谢元提不是在做戏,而是的的确确把他当做个小孩子来看待的。

    却不是那些大臣看他时的,带着轻蔑与居高临下的怜悯的看待。

    盛迟忌听着谢元提讲着帝王故事,那道尚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落入耳中,并不难听,反而令人更为舒适,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

    他的目光在那张对于男人而言过分漂亮的面孔上停留了几瞬,无声地收敛了点身周炸开的毛刺。

    谢元提时刻注意着小皇帝,见此嘴角无声一勾。

    小孩子,还是很好讨好的嘛。

    黑一点怎么了,迟早给拧回来。

    只是,经传史鉴,他讲得未必就能有朝廷的名家好,要想培育出一代明君,光他来讲学,恐怕还不够。

    谢元提陷入沉思。

    该怎么才能打通卫鹤荣的那关,让小皇帝的师资力量雄厚起来?

    盛迟忌想想白日里的一切,就十分委屈:“老师是不是更喜欢陈小刀一些?”

    心里忍不住道:快,说更喜欢我!

    谢元提沉吟了会儿:“不,我一视同仁。”

    盛迟忌:“……”皇上遇刺、谢元提为保护皇上受伤的消息刚传出来时,陈小刀就飞窜到皇城外了,但苦于没有牙牌,不能擅自进宫,只能眼巴巴地每天求见,这几日大半的时间都蹲守在宫外。

    好在禁军头领跟他唠熟了点,轮值时看他可怜巴巴地蹲在外面,好心地透露了点谢元提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才叫他放心了许多。

    兴许是宫里遭刺客,还乱着,所以陛下才不让他进宫?

    陈小刀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蚂蚁时,长顺就来请他了。

    宫城碧瓦飞甍,高大庄肃的宫殿鳞次栉比,气势泰然。

    陈小刀本来会很有兴致,但他挂心谢元提,没兴致多看,贼溜地掏银子往这位带路的公公怀里塞:“这位公公,请问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小皇帝对谢元提的态度有目共睹,长顺哪儿敢收谢府的人的东西,笑眯眯地将银子推回去:“陈管家放心,谢大人已经醒了。”

    陈小刀彻底松了口气。也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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