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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20-30(第20/32页)
你是不是又要去宫内小住几日了?”
他都习惯了,要么谢元提被想方设法叫去宫里住,要么皇帝陛下亲自偷溜来谢府。
谢元提将面前的茶点往陈小刀面前推了推,摘下面具,含笑点头:“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即使早就看习惯了谢元提的脸,陈小刀还是有点不敢直视,搔了搔后脑勺。
他家公子长得这么好看,明明该是京城里最受姑娘欢迎的,可外头的流言越传越离谱,起初说谢元提被伤了脸才戴面具,后面传谢元提天生面貌丑陋,青面獠牙能吓哭小孩,才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容示人。
哪家姑娘听了这些传言,还会对公子感兴趣?
陈小刀唉声叹气的,为谢元提的婚姻大事愁掉头发。
在谢元提的故意拖延下,工部的推进缓慢,皇陵还没开始修葺,盛迟忌的十七岁生辰就先到了。
五月十六日,京城放了个大晴,宫中设了晚宴,邀百官携家眷参宴。
江右情况未明,但不耽搁大伙儿热热闹闹地过乾元节。
谢元提和百官一齐,等着晚宴时才进的宫。
朝中群臣大致划分三类,卫党、小皇帝党与墙头草,卫党与皇党泾渭分明,皇党明面上数量少,谢元提一出现在宫门外,几个相熟的大臣就凑上来打招呼,小声讨论近来燕京的各种传闻。
范兴言姗姗来迟一步,看大伙儿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就勉强把自己的话憋了回去,脸上带着傻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元提看他一眼:“范兄怎么了?想说便说罢,何必拘束。”
范兴言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扩大,笑得愈发傻气:“也没什么,就是……我要当爹了!”
大伙儿顿时哄笑起来:“恭喜啊范兄!”
谢元提也笑起来,真心实意地道了几声贺,面具下遮掩下,他只露出清晰的下颌线与薄红的唇角,却也足够吸引人。
众人不由有点可惜:当初谢太傅也是个俊秀绝伦的少年郎,若是脸没被划伤,哪会到现在都娶不上媳妇呢?
话题不知不觉就从范兴言这儿落到了谢元提身上,带着点小心翼翼:“谢兄打算何时娶妻生子啊?”
谢元提唇角含着笑意转过头,顿时一愣。
身后的少年和他记忆里有些不一样。
月色之下,明暗交错,在他面前总像只撒娇狗狗的小皇帝,此刻脸色掩在半明半昧之间,矜贵俊美的面容冷冰冰的,轮廓线条紧绷,眼底泛着薄薄的戾色。
像头能一口咬断敌人脆弱脖颈的狼,露出利爪獠牙,充斥着攻击性。
盛迟忌冰冷地注视着对面冒出冷汗的大臣:“说完了吗?”
谢元提没吭声,等那位大臣慌忙告辞离开后,才蹙着眉轻轻嘶了声。
腰上箍着的那只手,力道太大了。
捏得他好疼。
盛迟忌却恍若未觉,面无表情地低头看来,脸庞彻底沉入了阴影之中,唯有一双眼,狼一般锐利寒亮,轻声细语问:“老师喜欢周大人家千金,想成亲了?”
朝臣们被小皇帝近乎无赖的说法哽得反驳无能。
皇陵被雨水冲垮了面墙是事实,盛迟忌敢搬出老祖宗说事,他们敢质疑老祖宗吗?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无论是卫党还是皇党,都集体陷入了沉默。
殿内的气氛诡异了会儿。
反而是卫鹤荣觉得很有意思似的,玩味地笑了一声,冲教得好的谢元提举杯:“谢太傅这些年尽心尽力教导陛下,当敬一杯,请。”
谢元提身体不好,荤腥和酒都不该沾,盛迟忌脸色一沉,当即就想开口。
谢元提丢去个凌厉视线,让他闭嘴,才转首与卫鹤荣对视上。
目光相触的瞬间,谢元提忽然生出种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卫鹤荣知道他和盛迟忌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却觉得很有意思,仿佛猫逗弄老鼠一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们在自己的股掌之间挣扎。
二皇子又抿了口酒,欣赏含笑:“莫非是在看谢大公子?谢大公子嘛,的确是如雪似月般的人物,连我等凤子龙孙,似乎也遥不可及,七弟可莫要抬头仰望,当心栽上一脚。”
盛迟忌本来不想搭理二皇子,听他提到谢元提,阴黑如墨的眸子便转向了他,没什么温度和感情。
装什么高深莫测,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不行了。
他很难再找到和上次一样,与谢元提相处的机会了。
盛迟忌直白且不耐烦问:“你有病?”
二皇子:“……”
没礼貌的小野种。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人陆陆续续到齐,今日人多,凑过来的人也多,谢元提不得不端着微笑,应付上来搭话的,周围一直空不下来。
盛迟忌心口燎着的无名火越来越大,碍于谢元提的命令,又不能把那些人全部撅开,只能恨恨磨牙。
哪来那么多人凑谢元提身边,来了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
建德帝人呢,为什么不管管?!
天子脚下,一群人围着元元不放,有没有天理,他当的什么破皇帝!
越想越满肚子火,又委屈,他都好几日没见谢元提了。
就算是晚上忍不住钻进谢元提的屋里,他也很听话的,没有擅自上谢元提的床,老老实实趴在床边。
但烦躁感与日俱增,分离导致的强烈焦虑让他这几日都睡不好,一合眼就会做一些零零碎碎的噩梦,盛迟忌总是会梦到谢元提,有时谢元提在阴寒的牢狱里,有时毫无声息地躺在病榻上。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盛迟忌非常需要凑到谢元提身边,听他说话,闻闻他的味道,哪怕是谢元提瞪他两眼,他也能感到安心。
盛迟忌独自惆怅了会儿,谢元提又敷衍了两个人后,摩挲着玉白的酒盏,懒散地扫了眼殿中的宾客。
辽东混乱多年,蒙人骁勇善战,大宁拿他们的铁骑几乎没什么办法,这几年边关守军忽然奋起,去年蒙人节节败退,又有了臣服大宁之意,递来了请和书,趁着新岁派了使者来朝。
一众宽袍大袖中,服饰不同的蒙人格外显眼。
谢元提不免愣了一下。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卫鹤荣是聪明人,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不过他会直接出面强行调军粮,倒有点出乎意料。
毕竟那时候的卫鹤荣还不是权势滔天的卫首辅,得罪了阉党,八成也得遭罪。
“没有粮草补给,漠北几乎陷入死局,武国公秘密派精锐亲兵,护送小世子回京,没想到消息走漏,半道被人偷袭,彼时战局胶着,武国公得知消息,却不能亲自去救,人手更是调无可调,等有了喘息之机,再带人去找,也已经晚了。”
谢元提深蹙着眉,心里堵得慌:“那孩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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