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之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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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想揉揉脑袋,可还没举起来,就被人一把给按到了花墙之下。

    窸窸窣窣的花枝窝在耳后颈侧,温热的气息混着花香萦绕在鼻尖,拓跋纮神色有片刻的柔和,但也只有一瞬,一想到之前她跟拓跋赫拉扯不清的样子,心头的暴戾就再也控制不住。

    “对,你说得一点不错,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手不自觉按上了她瘦削的肩头,一下一下用力擦着,像是想要将痕迹彻底消磨掉。

    阮阮吃痛,忍不住蹙眉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唔!”

    眼前一黑,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话未说完唇就被人给堵了住,想要伸手将人推开,可惜双手被人牢牢禁锢,他略略屈膝,她被束在墙角,根本动弹不得。

    “唔唔——”

    冰凉的唇瓣里面,是温润柔软的细腻,混着濡湿的津液,抵触一般抗拒着他的长驱直入,拓跋纮气头之上,这样的抵挡反而更加刺激,像饮了杯烈酒,让他一次次攻城掠地,风卷缠云。

    阮阮又羞又怒,脑子里轰然一片,一会儿她想起了在春风坊时候一些不好的经历,一会儿是被关进黄金笼子时的并肩而立,脑中一直回荡着他那句“倘若有人能免你漂泊呢”,最后一丝幻想与期待都被打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往下掉。

    就不该心存幻想的。

    夜风簌簌而过,胸襟泛着些微的凉,拓跋纮惊觉身,下的人在瑟缩着发抖,他侧身挡住了风口,但却也不肯放下那一抹甘甜。

    阮阮偏不再抗拒,反而小舌抵了抵他的上颌,像是勾缠一般引导着他,拓跋纮浑身一紧,方才懊恼之前的行为有多不得法门,软软的舌尖相抵分离纠缠磨合,像是吮允到甜美软糯的乳皮冻子,整个人都有一种通泰的满足。

    可就在他最放松的时刻,舌尖传来一阵锥心刺痛,随即一股血腥味儿在口中弥漫开来,就像是被人在心上给扎了一刀,他骤然清醒过来,放开了她。

    “你干什么?”他有些恼怒。

    阮阮秀目余怒未消,反问回去,“你又在做什么?!”

    鲜血自唇角溢了出来,面对她的怒目而视,拓跋纮笑得有些渗,恶狠狠低声威胁道:“小声些,拓跋赫说不得还没走远,或者要是惹来别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这话,阮阮气势弱了许多,这倒确实是句实话,不管是太子还是拓跋纮,若是让人看见他们现在这般拉扯,最先死的一定是她。

    看她似乎冷静了一点,拓跋纮伸手,想要替她整理整理胸前凌乱的衣襟。

    不待他碰到,阮阮惊恐地想要推开。

    方才对着拓跋赫,始终笑脸相迎,面对他的冒犯,甚至连推拒都不曾,可是对他竟然变成了这样,拓跋纮心头那股火“蹭”的又烧了起来,重新将人给按到了墙上。

    “你放开我!我是你父皇亲封的宸妃!”阮阮挣扎着低吼道。

    不提这还好,一提拓跋纮理智尽失,掌心捏住了她的下颌,声音像是淬了一层冰,“是么?我倒是忘了这茬,既是我父皇的妃嫔,缘何跟太子拉拉扯扯?怎么,父皇可以,太子可以,我不可以?”

    阮阮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窖,森冷刺骨,让她牙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努力抬着眼睫,再不肯掉一滴眼泪,“是,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谁都可以欺我辱我,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她原本侬软的嗓音此时带着力竭的沙哑,唇瓣被□□的红痕清晰可见,原本水盈盈的双目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整个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萎靡。

    拓跋纮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手下微松,嘴上却不饶人,“不是说心甘情愿?”

    原来是在计较这?感觉到身上的力道轻了些,阮阮趁势摆脱了他的桎梏,迅速退开保持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安全的距离。

    这人现在就是个疯子,根本不讲道理,倘若跟他硬碰硬,无异于不自量力以卵击石,而且他刚刚的表现,是吃醋?

    想起他离开菩提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方才的失态,他不会因为曾经同塌而眠就对她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吧?阮阮心思电转,想起了妈妈曾经教导的话。

    女子在这世间本就不易,傻子才跟男人硬碰硬。

    她尽量让自己的姿态软和下来。

    “不管你信不信,无论是之前在菩提斋救下你,或者是法堂站在太子一边指认白泽,还是被陛下封了妃,亦或是如今求到朝阳殿,我都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

    这话说得真诚,拓跋纮是信的,但他不爽。

    感觉到他情绪变化,阮阮决定赌一把。

    秋水般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缓缓将兜帽放下,正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她单手将领口的襟扣给扯了开,纤长白皙的脖颈似初生的藕尖,仿佛一掐就断。

    “这也是我心甘情愿,请四殿下放过我,当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看她这样,一股邪火从肺脏窜到心脏,扎得人生疼,拓跋纮忍不住轻嗤出声,“不是东都风月场竭力培养的台柱子么?但是怎么?想求人就这种程度?”

    这人好歹是北魏皇族,还是堂堂右武侯大将军,却当真没有一点东都贵族的绅士风度,专往人痛处羞辱,他越是这样,阮阮越不想服输,为了把眼泪都憋回去,她尽量睁大眼睛,可惜偏还是无用,泪水都蓄积在了眼眶,以致于双眼有些模糊不清。

    看他不说话,她抬手,又解开了一粒襟口。

    拓跋纮的脸倏地沉了下来。

    贝齿紧咬红唇,绯色小衣若隐若现,她并没有看他,只把头撇向一边给他留了个侧脸。

    他幽暗的双眸里似燃了两簇野火,但仍旧没有说话。

    唇瓣几乎被咬出了血,阮阮再度把手伸向襟口,就在她拉开衣襟的那一刻,手却被人强势的按住,接着斗篷被他整个的裹了起来,飞快将领口的系绳给系了住。

    像是担心她再乱来,他甚至退后了两步。

    阮阮不解地看向他,像是再问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拓跋纮脸黑得可怕,幸而天黑,谁都看不见。

    “我现在还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你跟我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情,我就答应你。”

    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咽喉微动,他没有说答应什么,但阮阮自动理解成了答应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她攀上他的双臂,湿漉漉的眼睫轻眨,“你说的当真?”

    压下心中悸动,拓跋纮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自然。”

    十指紧紧攀着他的双臂,阮阮闭上眼睛,踮脚,唇瓣贴上了他的。

    晚风吹动花枝,发出娑娑的声响,远处偶有几声懒懒的虫鸣。

    冰凉的唇瓣像是夏日里的乳酪,拓跋纮眼底的坚冰霎时消散,剑眉忍不住微微扬了起来,他忍不住朝她看去,却见那拽着手臂的人儿忽然松开了,整个身子都瑟缩了起来。

    看她双手捂腹眉心微蹙,拓跋纮唇线抿直,眼底霎时笼上一层薄寒,“怎么?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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