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之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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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时候是不允许有人深入的,魏帝仗着有神兽庇佑,加之侍卫成群,有心展示一番宝刀未老,心血来潮冲了进去,谁知道马儿突然受惊,一个不察扭伤了腰,好在侍卫施救及时,虽则受了番惊吓,到底伤得不重。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辞,实际上是因得在狩猎之时有天策军的将领冒死求见,弹劾因太子纵容属下贪污抚恤,以致徐州生乱。

    因得兹事体大,魏帝严禁亲卫议论此事之后,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这厢刚召了太子问话,谁知气血攻心,旧疾复发。

    冯皇后在一旁侍弄汤药。

    白玉碗中茶褐的药汁看着就苦不堪言,魏帝饮了两口,只觉五脏六腑都跟着泛出味儿来,颇有些烦躁。

    冯皇后捧了蜜饯递上,殷殷劝道:“陛下,良药苦口。”

    “无事,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

    魏帝将头撇了开,看向一旁站成一群的皇子皇孙心腹大臣,眉心微蹙,“怎么人都过了来?”

    冯皇后余光微动,识趣的将蜜饯收了回来,一旁的宫人赶紧上前接过,为她净手。

    太子拓跋赫赶紧应道:“弟弟们都在,听闻父皇受伤,都十分担心父皇的身体,这不纷纷赶了过来,不曾想惊扰父皇休息,是儿臣的疏忽,请父皇降罪。”

    他是他寄予厚望的太子,从未当众斥责一声,此时将人都唤来,小心思昭然若揭,虽则生气动怒,魏帝到底心疼儿子不忍拆穿,语气强硬中带了点落寞,“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唔,是朕老了,不中用了。”

    三皇子拓跋骏性子急,向来是个不长心的,闻言立马嚷嚷起来,“父皇,您春秋正盛呢,这一次不过是偶然,要怪只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

    此言一出,殿内诸人一时神色各异。

    只冯皇后,不动声色的分着雪花盅里的药汤,重新递给魏帝。

    一人自人群末端站了出来,行至中殿,掀袍跪了下来。

    “儿臣奉命修整行宫猎场,致父皇陷于险地,有失察之过,还请父皇降罪。”

    看着跪于榻前的拓跋纮,魏帝有一瞬的恍惚。

    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楚那张脸是何模样,但每次看到那双相似的眼睛,都止不住心头一颤。

    青年唇线微抿,身姿挺拔,言语诚恳,虽是颔首请罪,却带着不卑不亢的气势,言语行动间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相较于太子的小心思,更是显得坦荡担当。

    他对这个儿子感情十分复杂,其实细细说来,他儿子不多,除了太子,他虽不曾对任何人表现出过分的亲昵,却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让他们打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只除了这一个。

    因得是那个女人所出,他厌屋及乌眼不见为净,打小将他送来佛寺,明明未曾亲自教养,偏偏这个儿子不管是心性耐力谋略都是最拔尖的,倘若他不是帝王,或许也会为有这么个儿子而骄傲,可惜偏偏他是。

    祖制长子承嗣倒是其一,尽管这小子掩饰得很好,他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狼性,凶狠,狡猾,不留余地,就这也还罢了,偏偏是那个女人所出,那个时间所出,他不能让他有觊觎拓跋氏江山的机会。

    他在或许尚能压制,倘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太子绝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四皇子拓跋纮亲自请罪,魏帝迟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作为魏帝的贴身侍卫首领,阿史那尔立马跪了下来,“保护陛下不力,臣亦有罪。”

    拓跋骏本意只是挤兑一下拓跋纮,没想到把魏帝的心腹阿史那尔给拉下了水,赶紧解释,“阿史那大人对父皇的心日月可鉴,谁也不会怀疑你的忠诚,至于其他人,到底是失察还是蓄意,还请父皇明察。”

    这话针对谁意味十分明显,但也显得很是低级,这就是他养出来的草包儿子,魏帝心头有气,没有说话。

    拓跋纮扯了扯唇角,没有理会拓跋骏,只把目光对准魏帝,“蓄意这个罪名太大,儿臣可不敢认,一则父皇狩猎路线是临时起意,二则行宫一事儿臣全权负责,倘若父皇在此有什么差池,儿臣无论如何难辞其咎,儿臣因何要如此行事?”

    拓跋骏偷瞄了眼太子,十分心虚地反驳,“那谁知道?”

    “又或者也并非有意,只是能力不够以致失误也是有可能的。”

    比起人家有理有据,这只会显得刻薄无理,魏帝“砰”的将药盅搁在一旁,“好了。”

    “蓄意朕是不信的,确实是朕临时改的主意往山林里去,那罗延此前待在军营未曾涉猎工部诸事,做得已经算十分不错了,”魏帝话锋一转,“只是这次行宫的修整,时间确实有些赶,人又到底年轻,差了些经验,那罗延,朕这么说,你可服气?”

    虽则没有背上蓄意的罪名,但这也算是斥责,一顶失察的帽子是跑不了的,正好分散他安置伤兵不利的舆论,太子拓跋赫心头暗喜,他就知道,父皇终究是站在他这边的。

    对于这个结果,拓跋纮早有预料,心中无悲无喜。

    魏帝轻咳一声,“好了,闹了这一阵,朕也乏了,你们都先下去,那罗延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当众斥责,这会儿又单独将人留下来,魏帝这是什么意思?但谁都不敢问出声来,只得纷纷应诺退了下去。

    殿中很快就只剩下两人并心腹。

    魏帝朝他招了招手,作势起身,“那罗延,你过来。”

    明明阿史那尔还在一旁,拓跋纮有些惊讶,但还是上前半搀着他的手臂,将人扶坐起来,“父皇腰上有伤,何不多多躺着?”

    “再躺下去,朕怕伤势越发严重,”魏帝一语双关,“你曾是天策军的主帅,朕这里有些消息,想来你会感兴趣。”

    拓跋纮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何事,面上却只做不知,顺手拿了个软枕,方便他倚靠,“儿臣只是暂领几年罢了,如今战事休止,儿臣也将兵符交还给太子,天策军的事情,儿臣恐不方便置喙。”

    一来一回,每一句都找不出来毛病,魏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太子安置伤弱残兵不利引起纠纷便罢了,还爆出来纵容臣下贪污抚恤金这事,私下拦截弹劾的奏章,结果人家直接闯了围场,将奏章递到了魏帝的案头,想假装忽视都不行。

    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却听拓跋纮又道:“儿臣虽不方便置喙,但父皇若是有何烦扰,儿臣理应为您分担。”

    这样一说,到底是给了台阶,魏帝心中虽有些异样,但却不得不开口,“朕围猎这些日子,太子诸事繁多,对之前安置天策军的事情多有疏忽,徐州那边几方将领闹腾得厉害,你有何看法?”

    看他没吭声,他又补充了一句,“随意说,朕赦你无罪。”

    “徐州那边几方闹腾?应该也不只是将领?历来营地事后闹事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抚恤分配不合理,要么是银钱未曾到账,能让父皇如此烦扰,莫非是二者皆有?”

    魏帝先是收了兵符,后又命太子自他手中接过此事,一方面是想分散他的兵权,另一方面还想给太子增加一个收揽人心的筹码,可惜太子哪一样都没做好。

    这个结果,几乎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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