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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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鸟。在靖卫从太平山回城后,满府的人都慌了,知道大难临头,已经没有挽回余地,府中除了急匆匆的脚步,就是嘤嘤的哭泣声。

    郭顺羲却平静地站在廊下,抬头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树干,积雪在阳光下刺目,他看了一阵眼睛便疼得受不了,移开视线眨了几下,有泪从眼角滑落。

    小厮端着茶汤过来,见到郭顺羲拭泪,以为他在为二老爷伤心,心中酸酸的。

    “外面冷,五少爷进屋吧!”

    “不了。”郭顺羲长长叹了一声,神色黯然地望向院中的树木和远处墙角自己当年亲手种下的几簇竹子,然后转头望向旁边的回廊、房舍。将院子四周看了一圈,他最后抬头望向天空。天空湛蓝,白日高悬,他嘴角露出自嘲的苦笑,盯着太阳看了片刻,低头发现眼前一团黑影,闭上眼缓了一阵才看得清。

    “不了。”他又喃喃嘀咕一遍,抬步走出回廊朝院外去。

    刚走到院中,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带着仆妇们赶过来。见到郭顺羲,少妇人扑上前抓着郭顺羲,哽咽地唤了声:“五哥。”一瞬间泪水涌出来。

    郭顺羲原本如死水般的面容泛起涟漪,笑了下,为少妇人拭泪,“哭什么,五哥不会有事的。”

    “父亲的罪名坐实,你和其他兄弟姐妹……”郭婉容泣不成声。她在夫家听到消息后,担心兄长就独自带人急匆匆地赶回来。

    郭顺羲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苦笑道:“真庆幸你已嫁人,不会受父亲连累。我也庆幸自己没有娶妻生子,不会连累他人。”

    郭婉容闻言哭得更厉害,抓着兄长的手焦急地问:“五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郭顺羲微微摇头,他们都清楚,父亲贪墨那么多,他身为儿子,谁都救不了他。

    “容儿。”郭顺羲帮妹妹擦拭满脸泪水,抓着她的手,凑近她道,“祖父和大伯、三叔他们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父亲的身上,让父亲顶罪,我是逃不掉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顶着罪臣之女的身份,你在周家必然不好过。”

    郭顺羲看着妹妹的脸蛋,想到她往后余生被夫家嫌弃,甚至会被夫家休弃,没有人为她出头撑腰,一如当年自己的生母和幼时的他们。他心如刀绞。

    这个他在世上真正的亲人,他从小看着长大,当成心肝一样护着的妹妹,以后就再也护不了,再也见不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将妹妹仔仔细细地看,从她的眉眼到她的鼻翼,甚至是每一根发丝,他都想刻在脑海中。

    看着看着,眼睛也忍不住酸胀,温热模糊。

    “容儿。”他再次抬手为妹妹擦干泪水,靠近妹妹耳边轻声道,“五哥在城郊有百亩良田和几千两银子,这都是五哥私下所有,不在公里,不会被查,这是五哥唯一能够留给你的。若是周家不能善待你,这些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这是五哥最后能为你做的。”

    郭婉容听到这儿,再次失声痛哭,泪如泉涌,扑在郭顺羲身上喊着:“五哥、五哥……”

    郭顺羲轻轻拍着妹妹的肩头,再次嘱咐:“容儿,你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学会面对困难,好好活着。五哥送你的,你要握在自己的手里,谁都不能给,哪怕是你的夫君,哪怕是你的孩子,知道吗?”

    郭婉容抱着郭顺羲号啕大哭。

    “知道吗?”郭顺羲再次问。妹妹从小就性子软,自己不在了,不能时时提点她,他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欺哄。

    郭婉容在郭顺羲两次追问下,才哑着嗓子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还有——若是将来遇到危难之事,去求高晖,他或许能帮你。”

    “五哥,若不是高晖,父亲不会罪名坐实,你也不会受连累。”

    “不怪高晖。”郭顺禹认真地道,“高晖只是做他分内之事,错在父亲,错在祖父他们。”

    郭婉容松开兄长,昂首看着眼中噙满泪水的兄长,从小到大,除了提到生母的时候兄长会这么伤心,他再没见兄长这么心痛过。

    他知道兄长不是担忧自己的生死,是为她,是担心她。“五哥,我要怎么才能救你,我不要你有事。”

    “容儿,记得我说的话!”

    郭婉容点了点头,眼泪成串滴落,一双眼已经哭红。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奔过来,在院门处不小心绊倒摔了一跤,人还没爬起来就慌里慌张地道:“靖卫过来了。”

    郭婉容惊恐地抓紧兄长的手不放,哭腔不断唤着“五哥”。

    “别担心五哥,好好照顾自己。”拍了拍妹妹的手,将自己另一只手抽出,最后看一眼妹妹,绕过妹妹朝院门去。

    郭婉容立即追了上去-

    此时靖卫司诏狱郭坚的牢房中,韦指挥端坐在牢门处太师椅上,一旁的小桌边,一名吏目奋笔疾书记录郭坚的招供。

    郭坚的供词没有先坦白自己的罪行,而是先揭发高明利用手中的权力贪污受贿之罪。

    他靠在墙角,利用两堵墙勉力撑着虚弱的身体,身上是靖卫给他围着的一床被子。

    身上的伤太重,他的声音中气不足,一句三喘。

    他招供道:“景和十年朝廷治理沔河。”说一句他要顿一下攒一攒力气,“高明进当时前往沔河巡视,与当时的地方官邬光昴等人勾结,谎报河道情况,做了一笔假账,贪污治河款五十余万两。

    景和十二到十四年朝廷租用船只、车马,高明进谎报数量,贪污二十余万两。

    景和十五年起户部制造通宝,数年间高明进贪污铜六十余万斤。

    景和十六年他发现了东川的赋税出了问题,东川布政使、按察使为了隐瞒情况,向高明进行贿三十余万两。

    景和十九年……”

    郭坚一条一条揭发高明进的罪行。靖卫们在听到景和十年贪污的数额时大为震惊,五十万两这是个巨额数字。当接二连三听到几十万这样的数字,也就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高晖却随着郭坚招供的每一条罪,随着数字的累加,心越收越紧,身侧的拳头已经攥得指节泛白。

    他知道高明进贪腐受贿,却不知道他竟然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每一条都是抄家斩首的大罪,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冷着脸沉着气,目光如刀紧紧盯着郭坚。

    郭坚说完后缓了好几息,又道:“这只是我知晓的,他贪污受贿绝不止这些。”说完微微转动眼珠看向高晖,眼中充满讥讽。

    高晖知晓郭坚在等着看他的下场,高明进犯下这些罪,他身为高明进的长子,亦是罪无可赦。

    他现在恨不能冲到高明进的跟前,将他一刀解决了。

    韦指挥和旁边靖卫的目光也都随着郭坚望向高晖。无论他与高明进是何仇怨,他终究是高明进之子,此事他无法置身事外。

    高晖在韦指挥和兄弟们的目光中慢慢平复心境,随后冷笑了两声,走向板床一步,对郭坚道:“这么多的事,这么大的事,高总督一个人干不来。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小官,没那么大权力,也没那么大胃口,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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