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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180-190(第15/20页)
车夫瞧见钟熠示意,放下车凳。俞慎思笑着钻进马车,顺手将一包热乎乎的炒栗子塞到钟熠手中,玩笑地道:“这当小弟谢礼了。”
“我不客气了。”钟熠收下东西,笑道,“想问什么?”
俞慎思也不跟他客气,毫不避讳开口便提景和四年之事。他注意观察钟熠神色,钟熠目光沉了沉。
俞慎思问:“不知令尊大人可知晓当年高总督遇到什么事?”
钟熠微微摇头,“除了高总督手摔伤之事,我便再未听家父提过其他事,最多的则是惋惜高总督那年错过会试,硬生生耽误三载。”
俞慎思瞧不出他眼中任何情绪,追问:“钟兄可听闻他的手如何摔伤?”
高总督手摔伤之事,当年同乡考生几乎都知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很显然面前人并不信此事,想听不一样的答案。
钟熠回道:“你大姐和大哥都知晓,高总督的手是会试当日天黑没瞧清路脚下踏空摔伤。”
“这一跤摔得挺重。”俞慎思心中讥讽。知晓从钟熠口中问不出其他,他识趣不再追。“炒栗子凉了口感就差了,小弟不耽搁钟兄。”说完起身下车。
俞慎思的马车右拐进入另一条街,钟熠的马车则直行朝前去,跟着的仆从谨慎地问:“咱们老爷和高总督是同窗,这么多年一直联系,还得过高总督帮忙,大人以往也常去拜会高总督,这次会不会受高总督连累?”
钟熠没有回应,随手剥了粒栗子塞进口中,软香可口。
第188章 第 188 章
高明进在驿站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 朝中不少官员私下皆听闻,纷纷猜测凶手。
“如此看来,此事还能牵扯出不少人来。”一处酒桌上, 昏黄的灯光下,几名年轻的官员围在一起谈论此事。
“你们说这事会不会是……干的。”一位年轻官员手中的酒盏朝面前的铜锅点了下。
众人会意,其中一位心直口快的官员道:“现在靖卫对其监视,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他们不敢这么做, 也没有机会这么做。”
另一人道:“敢冒这么大风险在靖卫的眼皮下暗杀, 若非牵连人众,便是牵连之深, 否则谁敢这么干?”
众人相视一眼,暗杀无论成败, 靖卫司必定追查到底,不是危及性命,的确没必要冒风险。
“听闻这次高副巡使也去了江原。”又一位官员故意提了句。
随着高副巡使从海外归来, 高副巡使和高明进反目成仇的消息暗中一直传着,这件事私下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还听闻父子成仇是因为高副巡使生母俞夫人是惨遭高明进毒手。事情真假难辨,但是俞夫人被加害之事传闻是真的。
若传言是真,老子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又犯事祸连自己和整个高家, 高副巡使为了避罪在押解的途中动手似乎也说得过去。
高副巡使想在靖卫的看守下对高总督下毒, 是轻而易举的事。
众人开始掂量此事。
“万兄、项兄,你们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被问的是今科状元万纬和探花项柘,二人如今在翰林院, 又常在皇帝跟前走动,对朝中的动向比他们清楚。
二人彼此余光瞥了眼对方, 万纬慢慢嚼着口中的菜,拖延着没开口。项柘放下手中酒杯,笑着道:“听闻靖卫现在还在查。”
在查就是没有“风声”,众人识趣地不再谈凶手。心直口快的官员此时放下筷子,又说道:“这个案子交给靖卫司审理,对外又不公开,咱们也只能听到些皮毛,不知具体什么罪名。最后真相还不是……”
“刘兄,你身子还没好,少饮些酒。”万纬伸过手,从姓刘的旁边端过酒壶,给另一边的项柘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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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愣怔一瞬,旋即明白万纬阻断他的用意,笑呵呵附声
道:“瞧我,一高兴就贪杯。”
众人也都不在这个时候谈敏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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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郭家,郭阁老自从被皇帝责令回府安养,精神就受着折磨,郭坚招供后,靖卫监视郭家,郭阁老年纪大了,在这样的压抑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几日天寒风大,昨日吹了风就病倒了,天未暗下来,人就吃了药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郭顺顼扶着父亲到外间,也问起父亲暗杀高明进的凶手之事。
郭大老爷年轻时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好,这段时间因为家中的事烦忧耗神,身体也不比郭阁老好多少。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拧着眉头琢磨须臾,道:“为父也猜不着。”
这些年在外人的眼中高明进与郭家是一体,然从妹妹口中得知,高明进私下里瞒着郭家做了不少事。他手中掌握多少官员的罪证也是郭家不知道的,妹妹这些年一直没有寻到。
想到这些事,他便感觉头又晕又疼。
郭顺顼又担忧地道:“二叔供出姑父,姑父会不会报复我们郭家?”
郭大老爷思忖片刻,不能确定,“应该不会。”
依他对高明进的了解,高明进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在情仇面前利益摆中间。事到如今,他已能料到自己和高家的命运,为了妻儿将来有所托付,他也不会报复郭家。
但他不能完全肯定,毕竟相比郭家,高明进当初先考虑的是俞家姐弟-
身在驿站的高明进喝了两天汤药,身体好了些。未免夜长梦多,耿越下令押人入京。
雪后行路艰难,囚车虽然是个六面木板的箱子,却四处透风。寒风从细小的缝隙吹进囚车里,好似吹到人骨头里,比身在外面还冷上一些。
囚车内不时传来咳嗽声,耿越和高晖恍若未闻。晚上高明进病倒,咳嗽不断,高烧不止,甚至烧迷糊,口中含糊不清念着什么。高晖过去看情况时,听到高明进口中念着:“阿兰。”
听到这个名字,高晖怒气直蹿脑门,对大夫喝令:“让他闭嘴!”
大夫惊住,看了眼床榻上病糊涂的人,不明情况,不敢乱开口。慌忙取出银针在高明进的身上扎了几处,高明进便渐渐昏过去,没了声响。
因为高明进身体这样情况在驿站又耽搁一日才启程,高明进连路都走不稳,两名靖卫架着上了囚车。他坐下后便咳不停。高晖站在囚车旁,透过碗口大的洞口冷眼看向车里,黑乎乎一团看不清,但咳嗽的声音却听得清晰。
他站了几息,对身边殷绍吩咐:“给他一床被子。”
殷绍愣了下,犹豫一瞬才应声命一个靖卫进驿站抱一床厚些的被子放进囚车里。
裹上厚厚的棉被,高明进凑近些洞口,问:“这么怕为父病逝?”
“案子未查清楚,岂能让你这么轻易死了。”高晖冷声道,走到前方翻身上马,对耿越道,“老大,启程吧!今日赶一些,天黑就能够入城。”
耿越回头朝囚车看了眼,高明进的咳嗽声再次传来。他又望向身边高晖,面色阴冷,但眼神的仇恨中掺杂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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