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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170-180(第4/18页)
墨池应了声,进来将灯重新燃上。
两架马车擦肩而过,俞慎思瞧见对方车内坐着的人,正是今科状元万纬。万纬也正朝他这边看过来,面上露出一丝讶然。
马车驶过,与万纬同乘的年轻人疑问道:“刚刚那马车中是户部的俞员外?”
万纬道:“瞧着像。”
年轻人疑惑道:“这么一声不吭就将道给让出来?这和去年在咱们江原时完全不同。那会儿又是当街痛骂江原府学生,又是下狠手逼清溪县几大家纳税,像个酷吏。”
万纬自嘲笑道:“不瞒祁兄,最初我也这么认为。然这两个月在翰林院,从同僚口中听闻的俞大人却是性情爽直和善,带着少年气,和在江原时大相径庭。翰林院的几位学士大人对其皆喜欢。”
“我在国子监也听祭酒大人称赞过一次。”年轻人纳闷,“莫不是当初他真的只是听命高总督行事?”
“或许是。高总督刚到江
原时,先是扣下各州府官员,接着对士绅官员又抓又打又杀,像是他的手段。”
两个人一路上低声议论。俞慎思不知自己就这样被“洗白”了,高明进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又被“抹黑”一次-
俞宅李帧的书房中,高晖和俞慎思也在。三人听着俞竹的禀报,也传着看完密信,相互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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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帧让俞竹到外面守着。
高晖捶着茶几怒气道:“他这是干什么?将贪污的银子都转到海外去?然后自己躲海外去?他真是胆大包天。”
李帧琢磨着没说话。
俞慎思将手中的密信又看了一遍,拧着眉头思忖须臾,说道:“如果高大人想这么做,他早几年就可以无声无息这么做,没有必要想着通过沈老板洗钱,更没有必要让孔谌拿钱赈灾。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当朝官员转移贪污钱财出国,这已不是贪污逃避之罪,这是叛国罪。他认为高明进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高晖冷哼:“或许他那个时候还没想要走这一步。现在这一步不仅能够保住整个高家,甚至还能够保住他的命。他选择此法也不是不可能。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他干不出来?何况高旷现在也在甬城,还和胡辙碰面。”
高明进若是带着高家人都潜逃,所有的罪都要他来背。俞家和沈家也要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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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帧和高晖想法相似,他这两年一直在查胡辙和费老板,这两个人并无丝毫要移民海外的动作,所有的田产、房产和其他产业都没动,不像是有此打算的,很可能是为高家安排。
俞慎思还是认为,以他对高明进的了解和高明进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对方不太可能逃到海外。但是不保证他不会为高家的后辈谋算,特别是他和郭夫人的几个孩子。
看法不同,俞慎思也未争辩。高明进狡猾,他也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高明进绝不会这么做,但凡有一成的可能也不能放过。
高晖对李帧道:“依我之见,莫打草惊蛇,我让岳父的人也盯紧了他们。如果那些银子真的上了船,待船离港后半道截下,届时人赃并获。若是高大人所为,他也算到了死期。若不是他,或许能够揪出其他人。”-
江原忝州总督府。
入夜天凉,高槐走过去将书房中几扇半掩的窗户关上。高明进展开信走到一侧靠近灯笼处逐字逐句看完,然后随手就将信点燃。
高槐转身回道:“京城那边传过来消息,发现了高杉的尸体,死相凄惨,可能是大少爷动的手。”
高明进将燃着的信丢到旁边的茶盘中,蹙着眉头看信烧完,这才低低骂了句:“这个混账东西!”
高槐又道:“还有一事,眠风楼有几位姑娘一直住在沈宅,前几日大少爷派人暗中送她们出京。其中有几位就是与倭国使臣一同葬身大火的。至于大少爷为何留这几日,苌管家还派人在查。”
高明进轻笑一声,说道:“美人美酒,暖帐软香,最容易套出男人的话。他们派人接触了那个苏占富商,应该是关于甬城的事。他们大概早就派人去甬城查了。”
他朝已经燃成灰烬的信睇了眼,轻轻叹了声。
高槐近前两步,稍稍压着声问:“老爷是不是要阻止他们?那边的事关系重大。”
高明进踱了两步,道:“我们别露面,派个人给那边传句话,让他们自己解决。”顿了顿又轻轻叹了声,“派人让高旷来一趟忝州,就说我有要紧的事吩咐,不许耽搁。”
“是。”
第173章 第 173 章
盛都, 福兴酒馆。
一位身着青灰色布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拎着酒壶笑呵呵地给对面衣着整齐的男子倒酒。对面男子年近半百,此时面红耳赤, 细长的眼微微泛红,明显已经喝醉。
“不能喝了!”半百男子摆摆手,已经喝不少了。
胡茬男子没想就此作罢, 笑着夸道:“我是听闻苌爷一向海量, 一个人能喝倒一桌子, 这才几杯酒, 哪里就不能喝了。我这酒可不是酒馆里其他水酒,这是按照春回医馆老大夫教的法子泡出来的药酒, 寒冬雪天喝上几杯,整个冬日里都不受冻, 常年喝延年益寿。来来来,苌爷再喝两杯。”将酒杯端到苌爷的手上,继续劝酒。
苌爷饮了一口, 问:“哪个春回医馆?”
一听苌爷关注到春回医馆,胡茬男子知道有戏,回道:“就是天成街上的春回医馆,坐堂的是个白眉看大夫,上次我搬东西扭伤腰, 就是请那个老大夫给我瞧的。你别说, 老大夫医术了得,就这么在我腰上抓了几把,贴了几副膏药, 没几天就好了。”胡茬男子学着看大夫手法在自己腰上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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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爷若有所思。
胡茬男子瞧了眼他的神色,又继续笑着劝酒, “老大夫给的方子泡的酒,那肯定是别处难得的,苌爷再多喝两杯。赶明儿我想法子弄两坛送苌爷,你回去每天喝两杯暖暖身子,保证身强体壮。”
苌爷被劝着又勉强饮了几杯,片刻便酒劲上头,醉得晕乎,有点撑不住身子。
胡茬男子见时机差不多了,挪了挪凳子凑近些苌爷,一边倒酒一边说:“我听春回医馆的老大夫说,以前的坐堂大夫还给贵府的先夫人治过病呢!是不是真的?”
苌爷含糊应了声。
胡茬男子又道:“我还听说贵府先夫人是水土不服,那会儿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有治好,进京没几个月就殁了。”
苌爷手撑着脑袋,手掌揉着脑门,头晕得厉害,
吐字含糊:“是呐!”
胡茬男子感叹惋惜:“你说这先夫人也真是命不好,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高大人高中,苦日子熬出头了,一天福没享就没了。这真是水土不服吗?”
苌爷眉头皱了皱,眯着醉眼看着胡茬男子,意识不太清醒,没答他的话。
胡茬男子一边打量苌爷一边继续道:“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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