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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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去还是难入睡。

    举子间常调侃,会试三场分别考的是文章、身体、心性,一点不假。

    没有好的身体,这么冷的天,九天六晚这种地方哪里撑得住,没下战场先折一部分。

    没有好的心态,这种环境还要答题,精神、身体双重折磨,又折一部分。

    能考下来,文章、身体、心性没一个差的。

    会试仍是第二日子时发卷开考,夜风吹来,双手不由朝袖子里缩了缩,凑到旁边小炭炉边。

    烤几息写两行,再烤几息再写两行,反反复复。

    写到一半,听到隔壁考生接连几个喷嚏,这是着凉了。俞慎思将小炭炉上的小茶铫倒了杯茶,稍稍喝了些暖暖手和身子,万不能着寒。但他又不敢多饮,饮多了自是要小解,考卷上还要被做个标记,评卷时便是落印象的。

    第一场考卷是陛下亲自出题,从考题不难看出陛下是注重实务方面人才的选拔,考题涉及内容也与如今大盛境况相对应。

    这些问题他这几年在书肆看过无数相关之论,去年大半年游历思考更透彻。答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第三天出考场,俞慎思觉得自己有点虚,还没到家就在马车上吃喝起来,回到家中饱腹一顿后,直接躺平。

    从晌午一直睡到入夜,卢氏心疼,令人莫去打扰,让他睡足。

    午夜醒来,又得收拾准备第二场,接着第三场。

    第三场结束后,俞慎思整个人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墨池搀扶着他朝马车去,恰巧见到程宣。

    程宣面上只是略显几分疲惫,精神却好得很,笑容明朗地走过来,捶了下他胸口玩笑道:“教了你几年功夫,怎么还这么虚。”

    俞慎思叹气:“别提了,一左一右两位仁兄,呼噜震天响,我没睡好,这会儿头又晕又疼要裂开。”

    程宣关心问:“答得如何?”

    “尚可。”

    “你说尚可,那便是很不错。”

    俞慎思的确困得很,摆摆手,“程兄见谅,小弟不能奉陪,要先回去补觉,改日再叙。”

    “你这般的确要好好休养几日。”程宣拍了拍他肩头,“改日我登门拜访。”

    俞慎思冷笑,“你是拜访小弟,还是拜访家兄?”

    “自然是……令兄。”程宣笑着嘱咐一句,便转身朝自己马车去。

    俞慎思摇头叹气。

    自己的同窗,终是成了兄长的好友。

    回到家中吃饱喝足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次日才醒,精神也缓过来。

    夏寸守尚不如他,出了贡院,精神松下来,直接病倒。闻雷身体倒是不错,没有太大的反应-

    会试结束,家里人也都松了口气,休养几日后,家里人便开始忙起来。

    俞宅年前搬进来比较急,没有正经翻修,很多地方还见破败。如今开春,天气渐暖,便寻匠人过来修,总不能俞慎言成亲的时候,家宅内破旧,让人瞧了也是对赵家姑娘不尊重。

    一边忙着翻修,一边还要忙着俞慎言的亲事,准备聘书、聘礼,准备过文定。

    李帧那边因妙悟书肆年后开张,一切刚步入正轨,比较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便是俞慎微在管着,俞慎言婚事上若能做主的,她便直接做主了,不能做主的再询问俞纶夫妇和俞慎微的意思。

    家里的事俞慎思插不上手,便去书肆帮忙。

    京中书肆采用安州书肆的经营模式,《科举学报》随着书卷一起散发到各个书肆,因春闱前“科举”这个敏感的话题,学报很快就有了名声,比安州府畅销。

    约莫是会试结束,举子们精神放松,书肆内投来了大量的文章,才子汇集之地,文章的水平普遍比安州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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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慎思从清早一直看到中午尚没有看完。

    在他准备搁下手上一篇去用午膳,却见到下一篇文章落款“丘山狂客”。

    他想到盛久。

    他猜测盛久十之七八就是丘山狂客。

    文章是关于民生赋税,看了前面几句,俞慎思便被吸引,越向后看越是惊喜。丘山狂客的想法竟与他不谋而合,皆是认为耕者有其田,赋税有其法。认为如今大盛的赋税弊端在于丁税和田税有重复之处,加大百姓负担。大胆地提出取消丁税,按田亩优良征收田税。

    同时取消丁税可增加人口数量,人口又反哺田地开垦种植。

    不仅如此还提出了士绅取消特权,亦需按田纳税,以此可一定程度遏制土地兼并,增加朝廷赋税收入。

    能有此想法,并且敢大胆地提出来,且将文章送到书肆来,可见其决心。

    俞慎思看完后心潮澎湃,如遇知己。

    他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拿着文章去找李帧。

    李帧正在对着账册拨算盘,俞慎思猛然一声“姐夫”将他惊了下,抬头见到俞慎思满脸笑容欢快地走进来。

    他记下账目,责道:“怎么长大反而没规矩了?”

    “姐夫见谅,我一时兴奋失礼了。”说着将文章递给他。

    李帧瞧他这模样,好似得了价值连城宝贝一般,接过文章便看起来。看前面几句和俞慎思一样觉得想法奇,越往后看越震惊,全篇无一字赘余,字字珠玑,句句良策。

    俞慎思曾隐隐和他说过对如今赋税的想法,与此完全一致。

    难怪他这般激动。

    他看了眼文章最后落款:丘山狂客。

    此人俞慎思亦和他提过,也给他看过此人的几篇文章。此人每篇文章不仅关注的方面不同,且每篇文章都紧随朝廷,角度独特。

    但如今朝廷并没有关于赋税变革的政令。

    他将文章又重新细看一遍,道:“此人这篇文章与往昔不太相同。”

    俞慎思取过文章扫了一遍,这才发现是不同。以前丘山狂客的文章,字里行间荡气回肠,满篇都是蓬勃朝气,充满力量,且喜欢引经据典。而这篇文章极少用典论证,开门见山直击弊端,用词犀利,似大刀横扫,无声呐喊。

    “姐夫的意思是?”俞慎思冷静下来。

    李帧略沉思几瞬,道:“此人的文章无论南海海盗,还是海外邦交和贸易,都是与时事或朝廷的政策方向有关,然这篇文章并非如此。

    此文章虽是难遇良策之论,但此论太过大胆。京城权贵士族聚集之地。如今春闱,又恰逢举子齐聚京城,他们皆是有功名的乡绅,此篇文章之论亦触及他们的利益。文章一旦发布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对我们书肆并非益事。”

    俞慎思明白这个道理,他亦没有将其发表之意,至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是觉得此篇文章太惊艳,直接说出他所思所想,似遇志同道合之人。

    李帧沉思须臾,道:“丘山狂客若是朝中人,说明朝中可能有变动。”

    俞慎思此时将盛久之事说给李帧听,也说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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