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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疯批鬼王饲养手册》 70-80(第5/18页)
朱与墨,一点灵光即成符。”
不知道为什么,长宁忽然很想打他。
“没听说过,我看你就是在乱画。”长宁语气酸溜溜。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很羡慕。
如墨长睫下掠过浅淡笑意,随意夹起一张照明符,黄符上是无拘不羁的的朱砂笔迹。
“燃。”
灵符化作跃动的火光在指尖燃起。
指尖一扬,火光落入琉璃灯罩,烛光摇曳。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长宁,当天深夜,她从被窝里探出头,确认脚榻上的月华已经睡熟,便窸窸窣窣从软枕下摸出几张偷拿的空白黄符。
她赤脚走到梳妆台,小心翼翼取出妆匣中的一罐朱砂,以水兑开后,提笔趴在床上开始依葫芦画瓢。
白日里那道灵符的模样在脑海里浮现。
初下笔时有些滞涩,画出来的符篆歪歪扭扭,废了一张灵符。
再次落笔时,笔尖摩擦纸张,一气呵成。
符篆隐隐有灵光流转,在黑暗中晕开。
长宁眼睛一亮,原来画符真的很简单嘛。
她学着燕无歇的样子,灵符夹在指间,轻声念:“燃。”
灵符毫无反应。
长宁有些泄气,连续念了几遍依然不生效,她气恼地将灵符甩了出去。
一簇火光骤然亮起。
熊熊火焰瞬间点着鲛纱、锦被,以及长宁放在床榻上的宝贝们——二皇子从宫外给她买来的小玩意。
月华被这动静惊醒,刚睁眼就差点晕过去。
她的殿下坐在着火的床榻上,呆呆看着,眼里似乎还有几分兴奋和痛惜。
“走水了!!”月华崩溃大喊。
急促的铃声从公主殿里荡开。
一张灵符引发的大火很快就被赶来的燕无歇扑灭,他看向披着外袍,鼻尖还沾了一抹灰的长宁,刚生出的几分怒气无声无息消了。
“殿下,木匣中的灵符种类繁多,使用不当会造成反噬,还请珍重自身,不要当成消遣的玩意。”
剔透如琉璃的眼眸忽然瞪向他。
“我没有拿你木匣中的灵符!”
长宁绷着脸,语气不悦:“是本宫自己画的。”
燕无歇的视线落在梳妆台的朱砂小罐上,神情渐渐复杂。
从未入门,只是看过一眼便能成符。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惋惜。
“殿下当真想学?”
对上少女湛湛发亮的眼睛,燕无歇下意识避开。
就教一些简单的、无法伤人的。一向坚守灵师法则的少年如此想
几场大雨后,六月至。
二皇子带着一身暑气踏入公主殿,身后还跟了位眉目俊朗的少年。
“见过世子。”檀羽和月华俯身行礼。
镇国公世子,段易之,名分上算长宁的表哥,自幼与她有口头婚约。
听说前些日子公主殿起火,长宁的宝贝们都烧坏了,两人特意提来了许多新的小玩意。
“迟迟,御湖的并蒂莲开了,咱们赏荷采莲子去?”二皇子生了双含情桃花眼,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不要,很热。”长宁一口回绝。
她等会还想去小楼跟燕无歇学画符呢。
段易之笑起来时露出尖尖虎牙,语气有几分哀怨:“上一年时我们约好了一起采莲子,殿下竟已经忘了。”
二皇子继续煽动:“为了赴约,易之可是翘了李夫子的课呢。”
长宁的心就像外面连绵不断的蝉声一样烦躁。
她沉着脸,最终点了点头。
御湖碧波荡漾,垂柳拂面,十里荷花晴光潋滟。
二皇子倚坐在凉亭内,内侍烹了一壶莲子茶。
燕无歇看着长宁弯腰踏入乌蓬小舟,那位镇国公世子朝她伸出手,将她稳稳接到船上。
他垂下眼,迈步朝小舟走去。
“——燕灵师,天气闷热,不如一起喝杯莲子茶?”二皇子笑吟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烈烈日光下的雪袍少年像一抔冷冽的雪,身姿清逸卓然。
“谢二殿下好意,在下奉师门之命随行殿下左右,不敢懈怠。”
二皇子不动声色揉了揉额角,为了帮易之这小子,只要一幅画真是便宜了。
“无妨,御湖几日前才清理过,十分安全。”二皇子虽然在笑,态度却不容拒绝。
檀羽悄悄走到燕无歇身边,压低声音提醒:“燕灵师,世子与殿下有婚约在身。”
言外之意很明显,不要打扰这对佳偶培养感情。
燕无歇看着渐渐驶入藕花深处的小舟,那世子采了一捧又一捧的莲蓬,殷勤献给船篷内的佳人。
他收回视线,踏入凉亭坐下。
凉亭内在品茶聊天,而乌蓬小舟上,长宁抱着一堆莲蓬,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见底。
“表哥,别摘了。”她出言阻止。
乐呵呵的世子转头,有求必应:“殿下不喜欢莲蓬?那我摘些荷花,让檀羽插在花瓶中。”
长宁被满满的莲蓬包围,咬牙切齿:“我没地方坐了!”
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像大狗狗一样的表哥,人很好,但有种脑子不灵光的美。
世子尴尬挠头,满脸歉意:“对不起,那我摘来并蒂莲给殿下赔罪。”
长宁只求赶紧回去,点头道:“好,摘完回去。”
世子得了允许,划船更加卖力。
小舟拨开重重绿荷,一朵红白并蒂莲俏生生立于水面,微风轻抚,清香四溢。
一时间,连长宁也有些意动,人对美丽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向往。
并蒂莲近在眼前,世子兴高采烈地伸手去采——
两捧淡黄花蕊蠕动着,化作两张美人面。
她们嘻嘻一笑:“郎君轻些,奴家好疼呀。”
世子爆发出一声惨叫,那并蒂莲如双头蛇缠绕他的手,将他猛地拽入水中。
乌蓬小舟少了一人,重量瞬间失去平衡,整船的莲蓬朝着一侧滚落,包括长宁。
船翻了。
凉亭内,茶盏落在地面,瓷片四分五裂。
“长宁——”二皇子霎时间站起身来,拔剑朝湖中跃去。
有人比他更快。
一阵雪色的风从他身边掠过,剑如流光掷出,云靴踏过水面泛起微微水痕。
长宁落入了湖底深处,柔软的荷杆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殷红的勒痕。
她指尖泛白,死死掰着一寸寸收紧的荷杆,连串气泡从口中溢出。
做鬼也不要放过段易之,长宁恶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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