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燕归巢: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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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莱没有时间回复方简的消息,她的工作不允许摸鱼,她也是生活充实不会过分依赖电子产品的那一类人,微博转发都很实用,无法从中窥探到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

    抱怨、悔恨、斥骂、愤慨……通通都没有,巴掌大的手机屏、蚊蝇大小的黑体字也盛不下她的快乐。

    方简躺在窝里休息,双手交握在小腹,冥想放空。她与生俱来的温良、顺从使她只能待在这里,她重视身边每一个人的建议。

    她的乖顺也是她的病因,直到现在,父母也不认同她从前或是现在所做的事,不反对只是医生嘱咐要少受刺激,并不是发自内心认同她。

    想起小莱说有钱也不能乱造,方简猛地睁开眼睛坐起,黑暗中环顾,买这些东西算乱造吗?小莱会说她浪费钱吗?

    决定去死后方简再无顾忌,反正都要死了,谁还管得了她?死前不是该潇洒一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被父母和姐姐发现又怎么样?小莱不高兴也没关系,反正可以去死。

    想通这一点,她放松身体躺下。

    上次想到哪里了?哦,小莱在厨房做饭,那方简呢?应该是在帮她打下手。

    欸?厨房里没看到人呀,原来是被打发出去买酱油了……

    零点四十五分,小莱回复她:下班了。

    方简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

    ——我来接你!

    小莱收到消息就不走了,停在原地等她来接,消防通道口看见熟悉的身影时,快跑两步迎上,“方简!”

    “小莱!”

    小莱亲密挽上她胳膊,“你说我们有家了,什么意思啊?”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

    没在原来的地方看见车子,小莱大概猜到一点,但她完全没想到,方简竟然在车里垒了个窝。

    她掀起车衣,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来到方简的小窝窝。”

    “这——”小莱指着,“你弄的?!”

    方简轻轻点头,同时小心观察她神色,如果她不喜欢,马上就把车子开走,把一大一小两个丢人玩意送回家去。

    “好家伙……”

    小莱掀开铺在上面的两床被子,后座过道被几个与座位齐平的塑料凳填满,床上有枕头和毛毯,前面椅背上还挂了个塑料口袋,装着水、零食和纸巾。

    “你竟然把它改造成了房车!”小莱攀着扶手爬上去,两只脚翘在外面,脚尖晃晃,“快快!”

    方简很老实帮她把鞋脱了,放在凳子下面的空隙里,自己也脱了鞋爬上去,关上车门。

    车衣滑落,车玻璃被完全遮挡,方简随即摸出个充电台灯,“啪”地按亮。

    小莱大笑,“你装备挺齐全。”

    “你觉得怎么样?”方简借台灯光亮继续观察。

    小莱直接躺下了,“我试试软硬。”

    方简蹲在一边,给她腾地方从左到右滚一遍,小莱说:“凳子这边有点不平,还硬。”

    方简说:“没关系,我睡那边。”

    小莱眼睛亮亮的,“我抱着你,咱俩挨着,你能睡到一半床,一半我,我比床软。”

    方简探身把台灯放在前面座位上,黄光被暗色车顶吸走,车内光线还是很暗,却也足够看清对方。

    小莱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没节制了?”

    方简解她马甲扣子的手顿住,身体小幅度往后缩了一下,“你不喜欢了吗?”

    “没有,就是腰有点酸。”小莱说。

    方简并拢双膝跪到一边,“那我给你按按,揉揉。”

    “好呀!”小莱很自觉把自己扒个半光,乖乖趴好,方简用湿巾仔细擦干净手。

    她的腰肢很细,有一对小小的腰窝,往上是下陷的背沟,皮肉软嫩,体温较高,当被冰冷的手掌触碰,身体本能的小幅度激跳。

    方简懂一点按摩的技巧,去年冬天住院学的。

    她连续一个星期被约束带捆在病床上,精神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很大,四肢僵硬麻木,退化到无法直立行走,上厕所都是隔壁床患精神分裂的大姐把她背过去的,回来大姐还给她按摩了手脚。

    大姐姓张,是比较典型的感知觉障碍,临床症状为幻听、幻视以及幻触,时常一人自说自话。

    方简跟她学了些手法技巧,比如按腰和背是运用掌根的力量,按捏肩颈和手臂是虎口与指尖的力量,捶打需手指半拢成拳,自然借助手腕甩动,拍打时手心抬高,五指并拢形成一个小小的气包,打起来才不会痛。

    学会之后,她在医院和张姐当起技师,每天服务四到六个病友。住院是很无聊的,这样很能打发时间,累了晚上也好睡些。

    如今回想,真是又好笑又心酸。

    “给你做个全套。”方简说。

    小莱咯咯笑,朝她偏过头,脸蛋挤成一只小包子,含糊说:“有点厉害哦!”

    “我天赋异禀。”

    “那你会那种吗。”小莱一脸的坏,“那种,就那种——”

    “哪种啊——”方简刻意拖长尾音,双手游移从后往前包抄,俯身贴在她耳畔,“哪种哦?”

    “唔——”

    她委屈闷哼,仰起脖颈,细碎而冰凉的吻像雪花落在腮畔、唇瓣。

    一切顺理成章,明明不久前,她们还因连日的沉溺而感到惭愧。

    这次两个人的膝盖都起到了大作用,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侧卧交叠,像双手牢牢扣在一起,指缝与指缝紧贴,分享体温和汗水,以及皮肉包裹住的骨骼的力量。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同时抵达,如声音在空谷中不断回响,余韵不绝。舒适安全的环境很能让人放松,激烈时小莱不自觉哼吟出声,方简半捂住她嘴唇,埋在她颈间剧烈喘息。

    心跳声鼓噪,“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

    如烟花,精心调配比例,只为一瞬的绚烂,她们紧紧相拥,等待酥麻的电流感化作万般柔情缱绻。

    忽地,小莱抱住她脖颈的双臂收紧,方简意识到什么,同时屏住呼吸。

    外面好像有一双手在不断拨弄着车衣,发出细小的“簌簌”声,时缓时急,毫无规律。她们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靠近。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小莱大喊。

    声音停止了,方简反应过来,飞快扯了薄毯掩住她,着急忙慌找衣服穿。

    “滚蛋!”小莱恶声恶气。

    回应她的是一声委屈的“喵呜”,很微弱,位置大概在车底。

    提起的心滑回肚子,方简软软靠在椅背,捂脸闷笑。

    小莱气呼呼,“坏小猫。”

    之后她们擦拭干净身体,窝在车里看了一部上世纪香港喜剧片,方简照例把冰冷的脚丫塞进小莱的大腿缝或是膝窝窝里。

    虽时值仲夏,永不见天日的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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