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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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后会好好养病好好吃饭,或者现在去住院也好,打针也好,她?已经在变好了。

    那么爱她?的靳卓岐,她?怎么可能舍得分开。

    说完,聂召慌乱又仓促地挂断了电话。

    她?以往趾高气扬,从来没在谁面前狼狈自卑不堪过?,可此时接听到付坤的话,她?却?有些抬不起头?来。

    是她?卑劣,她?想要霸占靳卓岐这个人,想要他一直陪着她?。

    聂召把手机摁在旁边沙发上,忙的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把之前医生开的药一把全?都?灌了下?去。

    嘴巴里?的苦涩让人作呕,聂召却?压着嗓子?眼,生生全?部吞咽了下?去,又捏着旁边放着的一刻奶糖在嘴巴里?嚼着。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又好像听到靳卓岐要离开她?,心跳声?忽然加速,像是猝死前的预兆。

    她?心慌得厉害。

    捂着耳朵在原地佝偻着坐了整整半个小时,聂召才回?到卧室,碎碎也跟在她?脚边,进了卧室就爬上了床。

    过?了两分钟,她?又忽然跳上了旁边的课桌,爪子?一直扒着课桌上的小抽屉。

    聂召歪头?看着它,还有些不明?所以。

    她?走过?去,把抽屉拉开,碎碎就瞬间钻了进去。

    课桌的抽屉很大,可以放下?两只中年猫咪那么大。

    里?面就放了几本?书《夏天、烟火和我的尸体》以及《挪威的森林》,还有几本?杂志跟漫画,碎碎在里?面扒拉着,扒拉了半天,差点把那本?书给抓破了。

    聂召皱着眉,把书本?从里?面拿了出?来,眼神不明?所以地看着它。

    “你干什么呢?”

    等把书从里?面抽出?来,一个银质的录音器也随之暴露出?来。

    聂召眼神一定,她?记得这个东西,是买手表时靳卓岐一起买给她?的。

    眼睛看到这个录音笔的那一秒,又如同被棍棒猛击了一下?,她?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录音笔,是她?让他买的。

    那一刻,聂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眼神怔忪地死盯着录音笔,她?忽然不敢去拿。

    小猫会扒拉这个东西,也就说明?着,她?经常会用录音笔记录什么。

    而此时她?却?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她?眼神里?爬上了恐惧感,脚步凌乱地往后退,一直到小腿撞到床边,痛到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她?盯着录音笔看了很久很久,还是绷紧呼吸走过?去把东西拿在手里?。

    不知道靳卓岐什么时候回?来,她?必须也不得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等打开,显示着里?面三十几条音频,并不是每天都?会记录,但是从时间上来看,是从录音笔买回?来的第三天开始,便陆陆续续不断被她?录入什么了。

    “靳卓岐,你只能爱我一个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

    他说:“那就陪你死吧,就不会爱上别人了。”

    “真?的吗?不信。”

    “爷什么时候对?你食言了?”

    “我们做的时候你能不能弄里?面?”

    “不能。”

    “可是这样会有一种,吃了很饱,要溢出?来的感觉,小腹涨涨的很舒服。”

    他轻笑?:“要怎么你才满意?”

    “不知道。”

    第三段:

    他的声?音有些情绪低沉:“我好像怎么都?养不好你。”

    “你一天要来看我八百遍了,干脆装个监控好了,找个链条把我锁在床上,我就不会想着去偷匕首了。”

    沉了良久,他说:“活在我床上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爱你。”

    靳卓岐笑?了声?:“我也爱你。”

    ……

    聂召脸色煞白到可怕,也彻底没抓住这个录音笔。

    “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的同时,她?全?身都?开始颤抖不止。

    她?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

    可在听到这些声?音时,她?却?能诡异地想到自己跟他说的一切,当时的画面,她?的声?音,靳卓岐的表情。

    一切一切,都?全?部重现在她?脑子?里?,即便当时的她?看不见,此时却?也能清晰地记得每一帧画面。

    第57章

    她立马合上了录音笔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自己怔怔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

    她不是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看得?见了,才?会发现这个录音笔,她不知?道自己好了没有, 但?知?道此时的靳卓岐或许正在处理外面因为她造成的烂事。

    他的腿伤还没好,聂召依稀记得他从家里出来时腿还有些许的不顺畅。

    她坐在书房前的课桌上, 旁边还放着那本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的《挪威的森林》, 聂召在某一段时间很喜欢里面的直子,喜欢她的痛苦, 她的纠结,她的苍白无力, 她的绝望,也很喜欢她的结局。

    或许对她来?说, 死亡是最好的选择。

    聂召仍然记得?这里很有名的一句话, 在译本的第三十二页。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 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盛夏最燥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此时的天气并不算太热, 还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

    聂召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粘稠,潮湿,整个世界都散发着灰扑扑的味道,走出门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雾气往皮肤中沁入,难受得?要命。

    重回台海之后?却开始喜欢。

    或许是因为经常待在公寓里不出门,她开始喜欢下雨天, 雨水落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清脆拍打玻璃窗的声响, 以?及雨滴砸在水面又弹起,昏黄的路灯光照在上面, 像是烟花在水里燃烧。

    今天并没有下雨。

    聂召趴在课桌旁边,用臂弯环着脑袋,整张脸都贴在冰凉书页上,闭上眼,眼角一滴滴的往那一页落,湿润把纸页弄得?褶皱不平。

    旁边放着的那个立式薄荷色的风扇也是从她家里拿回来?的,开启时,会发出“滋滋”的旋律,此时开着,异常静谧。

    走不出这个夏天的何止是我。

    破旧风扇鼓动的声响仿佛似是而非的雨,于是我一直开,一直期待。

    ***

    靳卓岐回来?时聂召已经趴在书房睡着了,旁边风扇对着头吹,靳卓岐摁了一下关上,手臂越过?她的腰刚想把她抱起来?,聂召就醒了,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看着靳卓岐。

    “卓哥。”她低低叫了声。

    靳卓岐很久以?后?都形容不出来?她当时的声音,平静,柔软,又带着些可怜。

    于是靳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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