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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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南那份等她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或者说不好哪天一旦日子过不下去了都算个退路,男人不管当时千好万好变脸的时候都一样,多个退路总是好的,办理信托基金的好处在于这些收益完全不算婚内财产。

    至于她,她还能挣。

    哎,可是要怎么给呢?要怎么撒这个慌呢?

    她闭着眼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打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手指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她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梦到在林子里,大雨天,一条蛇爬了上来……

    “救,救命!”她猛地惊醒,噌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戒备看向四周,手无意识的上下摸索,没有蛇,这里也不是山林,是医院。

    还好还好,都过去了,没有蛇也没下雨,真够吓人的。

    阿姨听到动静赶忙从里间厨房出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看到阿姨还想再问她岔开话题说晚上想吃酒糟丸子了,阿姨说马上去做,晚上就有的吃了。

    刚才真是梦?可是触感那样真实。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吓人,本来医院这种地方就不太干净,她得赶快恢复出院,这医院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最近也多亏了这个阿姨的细心照顾才能恢复得这么好,服务好又耐心还专业,就是不知道多少钱,肯定很贵!上次王俭给她找的都是特级的,她还记得掏钱的时候心那个痛!

    一定要找荆柏安报了!不然对不起自己苦哈哈的钱包。

    自从工作之后,她攒了这么多年的积蓄,除了大部分用在了陶晏身上,再就是仅有的一次奢侈,买了那辆小mini,其他的钱就再没舍得花了,有一点存一点,结果全进医院兜里了,这都第几次了?

    不得不说荆郁真他妈是她的衰神克星,哪次住院都跟他脱不了干系!住院是小,花钱是大!以后那么多事,人情往来打通关系哪样不需要钱?

    想到这里她打开手机,信息多到快炸了。

    秦梦给她打了电话,说要来看看她,问她在哪家医院。

    红姐也打了她好多个未接,问她那件事办不办了。

    吉首大学那头收她钱办事的也问她这个月钱什么时候打。

    她这一遭不仅身体受损,正事也耽搁了一堆。

    她先给秦梦打了电话,秦梦说孙春燕最近很低调,之前的事该否认的否认该洗白的洗白,不过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没有触及到高压线,只要身后有人只要再有机会就能轻轻松松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她也清楚那些东西不能动孙春燕的根本,所以之前的那些筹谋为的不过是单纯的给她添堵,真想要孙春燕再无翻身之力,那一定是要捏到可以触及根本无法翻身的把柄,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有一天可以混到跺一跺脚整个海市都要抖三抖的时候,那不是说封杀谁就封杀谁?更不用费那个脑子和心思像老太太凑钱过年似的,将能算计的都算计到了。

    不过,脑子过过瘾就算了,要是认真她就真傻了,那条成功的康庄大道,幸运的话少说也要奋斗几十年,就算有那个泼天富贵命,她也等不了那么久,这六年她是怎么数着日子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然等她们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辈子不白活一回的时候她再来成全他们?

    呵,那真是几世修成的活佛才能干出来这事。

    她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也不打算死后上天堂,善有善了,恶必有报,才能对得起那句因果轮回,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而她就是他们的因果!

    当敌人不是一个人时,就一定要学会先擒王射马!

    那谁是这牛马呢?自然是蒋蓝烟,尽管他们这一伙人勾心斗角互相防范个个恨不得对方倒霉,但不得不承认蒋蓝烟确实是他们这个龌龊糟烂团体的轴心。

    如果暂时动不了最核心的蒋蓝烟,想要动这些旁枝末节的人,就要先斩断他们之间羁绊。

    比如王钊,如果不是他父母在王家失了势,如果不是蒋蓝烟迫不及待跟他切割又推波助澜了一把,那么王钊就没有那么容易孤立无缘任他们宰割。

    想起王家就难免想到王俭,这次要不是他,就算她侥幸出来也未必能全须全尾了,能捡回一条小命算她……广积善缘?要是没有歪打正着帮了王俭,自己好像真的就交代在里面了。

    不过也用不着太过耿耿于怀他的帮助,听说他顺利拿下了七里河项目,不管当初她如何打算,这里也算有她一份助力,不然他想喝七里河的汤都喝不上。

    可是她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自己密会王俭的事被人知晓,才成为她送了半条命的另一诱因。

    一个人生病住院的时候就特别想家,想奶奶给做的鸡蛋饼,想奶奶做的大馄饨,奶奶要是知道自己一年进了好几次医院,估计肯定要给她拜拜了。

    是啊,她命虽然衰,但是算命的说她十八岁有个大坎,只要过去了,以后就是大福大贵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命格,马哒,骗她!

    又四天后,江笙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王俭也来了,江笙客气谢过之后,王俭解释说新项目刚拿下来很忙,都没太有时间来看她。

    她有什么可好看的,朋友同事拎点水果来看看就很够意思了,更别说他俩这泛泛之交压根没有什么交情的关系。

    “王总这说的哪的话,您来看我又来接我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王俭看她如此客气,大概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上车吧。”

    江笙正要上车,旁边一辆停了很久的迈巴赫鸣了笛,两人止住动作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车门打开荆郁从后座下来,江笙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沉了脸,如果说她与王俭曾经是因前尘往事有些旧怨在,那她与荆郁就是新仇加旧怨,哪怕她想再宽容大度一回当见面不识的素人如今都不成了 ,她过不去心里憋着的那道坎。

    王俭几次机缘巧合的援手让她已经不想再计较过往,以后不能当朋友相处,也至少不会再见面心中剑拔弩张,满怀愤恨。

    可荆郁,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笙冷漠的眼神让畏缩很久终于鼓起勇气下车的荆郁止住了脚步,左手无意识的握紧,用力,青筋迸现后又松开,反复几次他迈动脚步缓缓向好久不见的眼前人靠近。

    “我们走吧。”江笙向刚要上前打招呼的王俭说道。说完又反应过来,他跟荆郁应该还没彻底闹翻吧?人家还有自己的交际,她可不想掺和,“或者……如果你要叙旧,我就不耽误你了,我打车也是一样的。”

    “没事。”王俭又转向荆郁,笑着说道:“阿郁来探人么?我下午还有急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喝酒。”

    荆郁好像才发现王俭般,缓缓将视线对准他,脸上的无措惊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郁、阴狠和不加掩饰的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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