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他追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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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雪白的肌肤。

    红扑扑的脸颊,嫣红的唇, 泛着致命的吸引。

    宋玄安被此情此景撞昏了脑, 他有些傻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该如何动作。

    “热好热啊”

    直到听到了姜净春的声音, 宋玄安才终于回了神来。

    他大步上前走到榻边把她扶了起来。

    宋玄安拍了拍她的脸,让她清醒了几分。

    姜净春睁开了眼,眼神中些许迷离,面前的人也已模模糊糊辨认不清,像糊了一团浆糊蒙在她的眼睛上。好热……真的好热,前面坐着的人就像是一大块冰,那拍着她脸的手,带着一股凉意,她忍不住抓了上去。

    她抓着宋玄安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了过去。

    宋玄安被她这突兀的举动惊了一跳,他一时没有动作,只垂眸看她,昏暗的环境中,她这幅样子实在是有些太勾人了。

    她还抓着他的手不放,一直往她的脸上贴。

    她神色渴求,巴不得伸出舌头来去舔那只手,就像是一只小猫,冲着主人摇摇尾巴,祈求那片刻的寒凉。

    手上温暖的触感,让宋玄安脑子都快停止转动了。

    可是过了许久,他哑着嗓子开了口,“你知道我是谁吗,姜净春。”

    她这幅样子,太反常了,一定是被人下药了,她的身上没有酒气不说,再说就算喝了酒,她也不会这样不会随便对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的酒品倒还好,醉了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睡觉,也不说些什么胡话,做些什么坏事。

    她被人下药了,又被弄到了他的榻上

    他又这么凑巧被人喊了回来。

    被宋玄景坑骗过一回后,宋玄安的防备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没这么傻,不至于这都看不出来。

    这就是一场阴谋。

    有人想让他们媾和,今日秋猎人多,他们想让他们在今日身败名裂。

    宋玄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面临着长生不老诱惑的嫦娥,姜净春就是那枚仙丹。

    他问她,知道他是谁吗。

    姜净春眼前一片迷蒙,宋玄安的话传入了她的耳中,可她的脑子根本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他是谁

    宋玄安的声音似乎还带了几分委屈,他说,“宋玄安,我是宋玄安啊,姜净春,你怎么能认不出我来呢。”

    她认不出他,还对他做这样的事,即便知道她现在很难受,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玄安”姜净春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她又在喃喃,“好热啊,宋玄安,怎么办,我好热”

    宋玄安。

    这在姜净春的脑海中,下意识觉得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所以她好热,希望他能帮帮她。

    她撒开了他的手,又开始不安躁动地想要扒衣领。

    她的动作、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他的心弦。

    没人会不动心的,他想。

    她因为药物动情,可他因为她。

    当初他说好了要娶她,后来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别人,可是现下,她又在他的面前,妄图通过他的身体求得一丝凉意。

    他确实很想。

    没有人会不想的。

    可是不可以。

    他要贪求一时快活,去求年少之时的求而不得,然后让她身败名裂吗。

    若事发,她要被冠之以荡.妇之名,而他,则是她的奸.夫。

    他不是嫦娥,她也不是仙丹,这些后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承受的。

    他再想,也该知道不合时宜。

    宋玄安当务之急就是带着姜净春离开这里。

    毕竟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发现了那也是要命的。

    他拦腰把她打横抱起,打算先带着她躲去别处避祸。

    姜净春被抱在怀中便更不老实,燥热得到缓解,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

    分明是在深秋临近入冬时节,宋玄安忍得额间冒汗。

    他低低斥她一声,“不要再动了姜净春。”

    他真得快受不了了。

    姜净春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此刻她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她只想自己凉快舒服一些,双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放,更紧了些。

    宋玄安叫她缠得脑袋疼,但没办法,现下最要紧的是先带着她离开这里,他知道她难受,安抚似地揉搓了把她的脸,给她带去片刻清凉,后来便也没再动,任她抓着。

    可就在要出营帐之时,有人从外头掀开了帘子。

    *

    顾淮声被太和帝叫走,来的路上也不知道他是想说些什么。

    只没想到来了帝王营帐之后,王顺竟也在里面。

    他眉头微蹙,直觉有些不对劲。

    皇帝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指了指王顺道:“老师想寻个人下棋,今夜观你无事,你来陪陪他吧。”

    秋猎的日子要下棋。

    他和他有什么好下的。

    顾淮声刚想找个法子回绝,就见王顺已经往棋桌那边坐了,他道:“听闻小侯爷这段时日还在查着当年沈长青叛国的事情?怎么了,是觉得当初我错判了吗?”

    太和帝听到这话笑了笑,“是吗,我倒不知道这事,说来听听。”

    太和帝倒是真无意留人,但王顺今日非想让顾淮声留下,若不留他一会,一会恐怕又要在他耳边叨个没完。

    他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太傅,他也说不得他什么不好。

    两人这一问一答,说得顾淮声也再走不掉了,最后只好往王顺对面坐去。

    王顺见他坐下了,便先拿了黑棋,自顾自先在棋盘上落了一颗。

    顾淮声拿了颗白子在手上,一边落子一边回答了他们的话,他没反驳,直接道:“是觉有些奇怪。”

    王顺也没想顾淮声这般直接,问,“是吗?那看样子,小侯爷是觉我这判得有问题了。不过若没记错的话,沈长青是你的老师吧,你这话……有帮亲不帮理之嫌。毕竟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什么奇怪的呢?”

    王顺将两人师生关系拿出来说了一遍,那顾淮声现下无论再说些什么,都会被他扣上为老师说话的帽子,顾淮声干脆不再提,他道:“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伏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跟王顺这样的人说话尤其没意思,总是喜欢抓着一点细微处就开始上纲上线。

    王顺是个极其符合大昭朝廷的官吏,明一套背一套,抓着道德制高点,意图用道德规范来制衡你,他的背后握着那一套无法让人辩驳的儒家义理,而这套仁义礼智的最终解释权,还是在以他为首的文官大臣们手中。

    和他说话,他上扯天命所归、应天顺民,下又能扯男尊女卑、三纲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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