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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江山遍地修罗场》 90-100(第11/14页)
了回应,因为力竭睡了过去。他沉而缓的呼吸声回荡榻边,发烫的身体渐渐回温。
赵锦繁望着头顶的房梁,气息逐渐平复。她抿了抿唇,在他沉睡不醒时,伸出手紧紧搂住了他。
好一会儿后,她松开他,从他身下起身。她坐在榻边,抬手替他掖好被子。
唇角被他咬破的地方隐隐发疼,赵锦繁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理智回笼,回想起刚刚那些吻,沉沉闭上了眼。
平复完心绪,赵锦繁整理好散落的乌发和扯乱的衣衫,推门去见赵若水。
赵若水正翻着账本,听见敲门声,抬目望去,瞥见赵锦繁红肿的唇,道:“你和那位叙完了?”
赵锦繁顿了顿,道:“嗯。”
赵若水问:“要避子药吗?”
“……”赵锦繁道,“不用,我们……没有……”
赵若水道:“那以后呢?”
赵锦繁愣了愣。
“我认得他。”赵若水道,“大朝会时坐在你身边那位。”
赵锦繁道:“能否请您保守这个秘密。”
赵若水道:“我无意插手你的私事。”
赵锦繁道:“多谢。”
赵若水清清冷冷地开口道了句:“不必。”
赵锦繁犹豫了会儿,道:“关于那个男人……”
赵若水道:“不提了。”
赵锦繁“哦”了声:“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临走前,赵若水叫住她,命得力下属端着只小玉瓶过来。
赵若水将小玉瓶递到赵锦繁手上,道:“拿着吧。”
“这是什么?”赵锦繁不解地看着手上瓶子,沉甸甸的,掀开盖子一瞧,见里头装着数百粒棕色的小药碗。
赵若水道:“避子丸。”
赵锦繁道:“……我不用。”就算用……也要不了这么多,这得用到猴年马月才能用完?
赵若水道:“不是给你用的,是给男人用的。”
赵锦繁觉得手上这瓶东西格外烫手,但在小姑殷切叮嘱下,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次日清晨,荀子微从沉睡中醒了过来。赵锦繁端着熬好的伤药进屋,对上他探索的视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夜过去,彼此都清醒了许多。昨日那些乱七八糟的吻,让此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看见对方恢复了清明的眼睛,赵锦繁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药碗端给他,道:“先喝药吧。”
荀子微接过她端来的药,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她唇畔,道:“你的唇……”
“我的唇点了胭脂,但您放心,出了沃城我会擦掉它。”赵锦繁立刻接话道。
荀子微道:“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
赵锦繁道:“喝药吧。”
荀子微“嗯”了声,仰头将药饮尽后,道:“你的唇上破了个口子,应该是昨日被我咬破的。”
忽地一室寂静。
赵锦繁脸欲滴血,僵硬地站起身:“我把药碗拿出去。”
她拿起药碗,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被人从身后拥住。
“赵臻。”他拥紧她没让她走,“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对你产生了男女之间才会有的妄念,想这样抱着你,想吻你,还想和你做更进一步的事。”他道,“和你一样。”
又是一室寂静。
赵锦繁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好半天后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荀子微不解:“没有吗?”
赵锦繁狡辩道:“没有。”
她说着“没有”,脑中却浮现起方才赵若水问她的话。
“鲁曼让我问你,为什么不选雕刻有紫罗兰的那个酒闸?他以为你一定会选那个。”
赵锦繁垂眸,想了想回道:“因为另一个酒闸上的蓝色水波纹看上去代表着大海,不是有个我们都熟知的故事叫精卫填海吗?”
赵若水道:“精卫填海?”
赵锦繁道:“这个故事说的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
赵若水道:“嗯……确实也能这么解释。”
赵锦繁道:“当时他所面临的处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我希望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所以就选了那一个酒闸。”
赵若水道:“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
为什么选择了水波纹,而留下了紫罗兰。不止是因为想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还因为……
赵锦繁看向腰间的紫罗兰。在要决定他生死的那一刻,意识到了他对她而言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如果紫罗兰代表永远不变的爱,她希望能为他留下这样的爱。
她以为这会是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荀子微听见她说“没有”,松开了她,认真道:“那等你有了,我们再做这些。”
赵锦繁逃也似的,从他怀里出来,脚步凌乱地朝门而去,慌乱间,一只小药瓶从她衣袖中掉落,骨碌碌滚到荀子微脚边。
荀子微俯身捡起脚边的药瓶,仔细看了看:“这个是?”
赵锦繁愣住,舌头打了结:“这、这这这……”
很快,荀子微看见了瓶底写着的一行小字——男用,房事前内服。
“好。”荀子微应了声。
第099章 第 99 章
他边应着“好”, 边将装满避子丸药瓶仔细收了起来,问她道:“想什么时候要?”
赵锦繁一阵头皮发麻,无论如何解释,这瓶药的用途无法改变, 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事实也无可否认。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转身逃出屋子。
黄昏, 赵锦繁留了告别信给荀子微, 随小姑的商队,先行离开了沃城。
也许是连日来的患难与共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羁绊,这种羁绊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但时间和距离总会让人清醒过来。
赵锦繁回了浮州, 继续完成她的出巡。
近半年的出巡让赵锦繁收获颇丰,见遍了世间百态,这是她困在皇城,裹夹在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之中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东西。
荀子微离开沃城后,就回了京城。出巡在外, 赵锦繁偶尔也能从身边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大多都是和政事相关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分别日久, 一切不该有的情愫似乎都平静了下来。一切都在按着赵锦繁事先预想的方向走,他们各归各位, 各自奔忙,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很踏实,也许还有一些……失落。
一日清晨,她刚往窗台旁的青瓷瓶中新换了一束紫罗兰。福贵捧着一堆信件走进门来:“这几日给您寄信的人还真不少。”
赵锦繁接过福贵手上的那些信, 一一翻看,有她小姑从西北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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